大家为之一震,刘渐默默地看着她,“这件事情,朕自有分寸。”
柳依依瞧着他的神色,已经瞧出了些端倪,她默不作声,心中却兀自有了主意。她咬咬牙,心中生出一丝怨怼,无论她怎么倾尽所有去对待他,他对她却只是保留着帝妃之间的情谊。
只是,看到他苍白的面容,她还是无法不去关心他,她问道:“伤口还疼吗?”
刘渐道:“没事,好多了。”
毕竟是她伤了他,在生死关头,他会奋不顾身去救毛乐言,证明毛乐言在他心底的分量很重,她一直以为他不会这样对待任何一个女子,但是,毛乐言在他心底是例外的。他虽然不去亲近她,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关心她。或许,她跟他一样都是很傻,明知道守着一份不可能得到回报的感情,却依旧无怨无悔。
黯然地离去,她这辈子从没像现在这般无助过。期盼的爱情,一直得不到,如今连宠溺自己至深的兄长都不在了,她真的觉得在这个世间,已经没有关心她的人了。怨恨的念头在心底疯狂地滋长,明知道或许这件事情跟毛乐言无关,但是还是恨上了她。
庆王被急召入宫,柳盟主被杀当夜,他也曾经在宫内饮宴,出宫之后一早便送太妃到镇国寺去祈福,所以柳盟主被杀一案,他是到毛乐言被劫狱后才知道的。对于匕首的事情,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甚至连匕首什么时候丢失的也不知道。他担忧着毛乐言的安危,对自己则是半点不在乎。
古丞相道:“王爷如今是嫌疑人之一,还是暂时不要出面,躲躲风头。”
庆王不愿意,道:“本王没做过,不怕他们。”
古丞相叹息道:“只怕他们是被人蒙蔽了,到时候箭头一定指向王爷和乐妃,如今乐妃在外,王爷也该避一避才是。”
刘渐也是这个意见,严肃地道:“听丞相的话,你先出去避一下,这件事情,朕会处理的。”
庆王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他不相信人是毛匕首一直是他不离身的,竟然什么时候丢失自己都不知道。可见对方是早有预谋的。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能躲。
刘渐命令庆王即刻躲起来,庆王死也不愿意,他不能连累了毛乐言,他隐约可以知道毛乐言为何会被人怀疑是凶手,若果她不是认出了他的匕首,以她做人的谨慎,不会这么大意去动那把匕首,也就不会落入圈套了。
以此同时,柳依依也查出匕首的主人了,柳盟主门下的弟子率先来到京城,如今住在聚贤庄客栈,大家都在等她的旨意行事。
武林盟主在皇宫被杀,这个消息震动了整个武林,加上有人恶意的煽动,武林各方人士纷纷往京城涌去,少林寺方丈作为武林的北斗,声称要朝廷交出凶手,否则,整个武林都不会善罢甘休。
这样的风头火势下,庆王亲自去找柳依依。柳依依已经离开皇宫,带着兄长柳盟主的遗体另居在聚贤庄,武林人士称,凶手一天不伏法,刘盟主便一天不入土为安。柳依依也势要找出凶手,她虽然已经消减了对毛乐言的怀疑,但是这件事情,毛乐言牵涉其中是肯定的了,她无法不恨她。就算她也是被人设计,但是若不是她得罪了人家,人家不至于要陷害她,自己的兄长也不会无端送命。
而匕首虽然是庆王的,但是她也知道庆王不可能会杀自己的兄长,所以对庆王来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清白,她并没有过多的为难,只淡淡地道:“既然王爷也牵涉其中,希望王爷能助我找出凶手。”
庆王正色道:“就算贤妃娘娘不说,这个凶手本王也不会放过。但是本王可以保证说,毛乐言绝对不是凶手。”
柳依依冷冷地道:“王爷为什么如此肯定?听说乐妃之前是王府的姬妾,瞧王爷对她的态度,想必也钟情于她,为何愿意让她入宫?”
庆王苦笑,“本王喜欢她又如何?她的心不在本王身上。强求没有任何的意思,相反,会伤了那仅剩的一点情谊。”
柳依依一愣,默默地注视着他,良久,才讽刺地道:“是啊,爱情大都是这样,你喜欢我,我喜欢他,他又喜欢她。”
庆王蹙眉道:“如今,本王所想的已经不是什么爱情了,对方设下这么大的一个局,其实显而易见,是为了对付朝廷,首先要分化本王和皇上的关系,而毛乐言为何会被牵涉其中,想必贤妃不知道为何吧?”
柳依依眸光一抬,问道:“是的,我不明白,她不过是深宫中一名不甚受宠的妃子。”
“但是,”庆王接口道,“她手上有逆贼心心念念的武器,只要他们得到毛乐言手上的武器,要统一天下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柳依依一震,猛地抬头看他,“什么武器?”
庆王静静地道:“一种适用于战场上的武器,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对方筹谋已久,但是毛武器交出。其实毛乐言入宫,也是本王与莫离一同安排的,我们的目的是要敌方无法接近她,也就无法谋夺她手上的武器。”
柳依依不大相信,冷笑一声道:“若真有这个必胜的武器,毛乐言心中思慕皇上,为何不把武器交给皇上?这样的话也不必敌方做这么多小动作了。”
庆王眸光有些悠远,喃喃地道:“她说,这种武器不会交给任何人,因为杀伤力太大,一旦交出去,死伤无数,而且她一向不主张以暴制暴。”
“战争不是皇上所想的,莫非没有她我武器,这场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