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心带了三个侍卫走的,一个是先前尚可心要给他升职的王乐,一个叫王辛,是王乐的弟弟,还有一个叫张亮,这侍卫赶车极为熟练,便让他替下了老李。一来是怕老李年纪大,路上赶得匆忙,身体受不了耽搁了行程,二来是侍卫有功夫可以充当保镖。
“多长时间能到鬼谷?”尚可心强忍着胃中的不适,挑帘问马车外并驾在两侧骑马的王乐。
“回王妃的话,按这个速度,路上再除去歇息吃饭的时间,得需要两天半。”
两天半,来回就得五天,路上再出个什么意外耽搁点,鬼医也不是一到那儿就能请走的。时间太紧了。
“若是用最快的速度,不眠不休呢?”
王乐想了一下:“明日午时前便能到。只是王妃您的身体怕是吃不消。”
尚可心晕车厉害,就算喝了晕车药,此刻马车跑起来脸色也是苍白的难看,任谁看了,也觉得再加快速度还不眠不休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本王妃坐在马车里倒不会觉得太累,倒是你们和马若是不眠不休可吃得消。”尚可心虽然心急,可是这些人和马也不能在路上出点什么事,不然更是耽搁行程。
“王妃放心,这些马就是跑上三天三夜也没问题,属下们有功夫护身,也不是问题。”
尚可心点点头:“那就加快速度,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鬼谷。”
马车速度一加快,尚可心便觉的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她在马车里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恨不得自己晕过去,也不这般受罪的好。若是此刻阎王告诉她,死了还能再活过来的话,她立马抹脖子。可是不能,她只能忍着。
从座位底下掏出一个木桶,尚可心就这木桶哇啦啦的吐个不停,简直就连五脏六腑一块吐出来了。稍稍好受一点了,拽过一块毛巾,狠狠地擦了擦嘴,心里还在庆幸,幸好她想得周到啊,这要是到外面吐得耽搁多少时间。
刚庆幸完,窄小的空间内弥漫的酸腐味儿飘荡到鼻腔内,胃里又开始搅动,尚可心赶紧的把窗帘门帘都四敞八开的打开,保持空气的流通,抱着木桶,哇啦啦的又一阵好吐。
几个大男人见一个弱女子遭这种罪,皆忍不住有些心疼。不过转念一想,这可不是什么弱女子,王府里谁不知道尚可心就是尚明伟,王妃着男装出门,从未避讳过,只是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往外到处乱说而已。这样一个惊世又有情有义的女子,以前为何会有那等做派?以前七王妃每次心情不爽就会将王爷拖到北苑殴打凌虐,这些府里的人也是知道的,为何又突然转了性,不仅才华横溢还对王爷极尽宠爱,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但是就算个人心中疑惑,这些在大家族做奴才的那些不懂得一些保命的伎俩,又岂会为了一时的好奇痛快乱言。也许就像传言那样,王妃从前是被恶鬼附身方才有那种蛮横恶毒的性子,现在才是王妃的本来性情。
几个侍卫将王府的院落翻了个地儿朝天还是没有找到那蛇,心想,大概是跑出府外了,便收了工,去禀报管家了。
侍卫走后,一着丫鬟服装的女子挎着一食盒无声息的走近东临澈遇害的院子,低低的口哨声想起,草丛悉悉索索的一阵浮动,一条漆黑如墨的蛇爬到身前,女子低头将蛇提起放进装满冰块的食盒里,转身离去。
“真巧啊,这种荒凉地方也能遇到七弟妹,七弟妹不是扭着腰了卧床不起吗?”东临无过凉薄的嘴角一勾,颇有趣味的道。
尚可心干笑两声:“呵呵呵,的确挺巧的,听闻王爷旧毒复发,也是出不了门的,怎的也会出现在这荒凉之地?”
为了缩短行程,尚可心他们一直走的是人因稀少的小路。走到三叉路交汇处时见一马车停在路中央,本想着上前劝其主人拉至一边,给他们留出通道,谁知道竟遇上了熟人。
“本王正打算去鬼谷请鬼医为本王医毒,谁知半路马车坏了,想来能在这里遇到七弟妹也是缘分,不知七弟妹能否在载本王一程。”万年冷淡的普卡脸上难得露出一丝苦恼之色,只是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呦,这可如何是好?”尚可心眉头一皱比他还苦恼为难,“咱们不同路来着,臣妾听闻利城县有位去霉运的大师今日开坛,正赶着去找大师去霉运呢。近几日臣妾又是被泼狗血又是扭着腰的实在是运气差了点。啧啧啧,这可真是遗憾,不能与六皇兄同行了。不过六皇兄也不用太着急,臣妾先行着,等到了前面的镇上时再找辆马车来此处接六皇兄。劳烦六皇兄让您的车夫将马车先赶到一边,臣妾立马上路,天黑之前一定为六皇兄寻来马车,再怎样也不能让六皇兄露宿野外不是。王乐,王辛,张亮,你们几个快去帮帮忙。”
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了尚可心的话,东临无过也不恼,嘴角再次微微一勾:“是呀,真是遗憾。你我也曾是夫妻,同床共枕许多时日,如今连同坐一辆马车的机会竟也如此渺茫,一时间,本王竟有些伤感。”
伤感你个头啊,这么留恋还会休了尚可心?
尚可心也不想和他废话这么没有营养的话题,见道路空出来了,便招呼她家的三个侍卫回位,从窗帘处对东临无过挥挥手:“虽不是孤男寡女,但是这荒野之地,你我二人又曾经关系非常,未免会有闲语传出,毁了你我二人的清白,本王妃就先行一步了。六皇兄在此等候,万万不可离了原地,本王妃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