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尚可心是手提玉壶醉倒山水间的竹精,这东临澈就是误闯竹林的白狐仙。
“娘子,我好了,我们逛街去吧。”东临澈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一开口,白狐仙立马变成小白兔了。
“这就走,不过,在外面不可以叫娘子。”
“那叫什么。”东临澈咬唇不解的问。
“就叫我小尚好了。”公司里有不少人就这样叫她。“或者叫我尚兄也行,你们这对同辈男子好像就这样叫的。”
“还是叫小尚吧,小尚好听,不过,不如娘子好听。”东临澈撅着嘴似乎不是很满意。
“好了,走吧。”尚可心拉着东临澈的手边往外走去。
管家林近还在纳闷儿,这王妃一大早的叫他来到底有何事。平日里王妃嚣张跋扈,对下人们更是非打即骂,苛刻至极。他这做管家的虽免不了被指手画脚,但也未有过太过分的责难。难道今日王妃要对他下手了,想要故意找茬儿,这林近正忐忑不安之际,房门打开了。
只见一对神仙妙人,翩翩佳公子,携手相伴而出。那画面可与日月争辉,顿时让人屏住呼吸,看直了眼。
“你……你是何人?你是如何进入王府的。快放开我家王爷。”毕竟是王府里的老人了,世上摸滚打混那么多年,更何况是在皇家为仆,性情内敛,不易被察。纵使情绪外露也很快调整过来,回归现实。
一回过神来的林近便意识到了一个重要问题,这年轻人是谁呀,竟避过他的眼睛闯入王府,还进了王妃的院子,莫非此人与王妃……又或者是歹人,意图伤害王爷王妃。
管家这一惊呼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他身后的一年轻的持剑男子拔剑直指尚可心。
再说这尚可心,拉着东临澈一打开门,就见立门外的人看到她后……咳咳,是看到他俩后,眼中的惊艳毫无保留的狂泻。还没等她臭屁一番的,就见年纪大一点的,估计四十不到,看似管家摸样的一声惊呼质问,然后他身后的约二十左右的青年男子就对她拔剑相向。
“剑心,不要伤害娘子。”
“不要伤害王妃。”
剑一出鞘就引来两声惊呼,东临澈和小丫鬟忙出声阻止。东临澈更是张开双臂从一侧
像八章鱼一样标尚可心身上了
但尚可心是那一种,内心越惊惧害怕,面上就越平静的人。所以此时的画面在别人看来就是她在被人用剑戳指着喉咙的时候面色淡然,依然笑意从容,不知是太过自信不将对方看眼里,还是不畏生死。那画面动魄人心——前提是忽略她身上死贴着的八章鱼。
“王妃?”青年男子钢俊的脸上浮现疑惑。
“是娘子!”
“是王妃!”
见东临澈和小丫鬟都肯定的点点头,那个叫剑心的男子收回剑,抱拳一辑道,“属下冒犯,请王妃赎罪。”虽礼数周全,态度却并不怎么谦卑,只是眼中依然有些疑惑。
尚可心用力的将东临澈从她身上扒下来,将手放在身后用力握了握,掌心已是一片湿滑。
这人是……王妃。管家第一次怀疑是不是自己因年事已高耳背或眼花。脸上的吃惊和不可置信藏也藏不住。
“这位大……管家”差点叫成大哥,“刚才我让小丫头告诉你的事是不是准备好了,我和王爷要出去。”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管家马上收敛起面上的情绪,“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王爷和王妃是用了早膳去呢还是……”
“不用了,我们出去吃。”
一听有马车可以坐,尚可心的心早就溜出去了。马车啊,这可是古代人独享的交通工具呀,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也有机会坐上。
“哦,对啦,你带钱了吗。”尚可心问向东临澈。
东临澈摇摇头,二话不说转向管家一摊手,“管家伯伯给钱。”
“老奴已经让账房支出五百两交给剑心了,如果不够,王妃可以先买好东西然后让人将账单送回王府。”
“他也跟着去?”尚可心用手指着剑心问,然后又想到什么似的立即缩回来。她可是还对这冷漠的家伙心有余悸呢。
“剑心是王爷的贴心护卫,自然是要跟着王爷,王妃是否还需要再找一人跟着。”管家理所当然的说,完全不理解尚可心的意思。
“不用了。”笑话,跟那么多人还怎么逛街。
“王爷王妃可是回王府用午膳,老奴让伙房那边备着。”
“不用了,回不回来还不一定,如果回来吃的话,就现做吧。管家,你先去忙吧。”
尚可心暗自惋惜,这管家谦而不卑,沉稳老练,考虑周到,温严有度,如果做生意一定是好手,屈局人下,有点可惜。
“快走啦,娘子,走啦走啦。”
身边的人早就按捺不住了,拉着尚可心的袖子扯了好几次,尚可心也是蠢蠢欲动,就顺势任他拉着自己往外走。
“不是说过吗,出去以后不可以叫娘子。”
“澈儿记得啊,这不是还没出去吗?”
“你还敢顶嘴。”
“澈儿没说错!”
“再顶嘴就不让你跟着了。”
“……小尚。”
“这就对了嘛。”
望着渐渐远去的两人,林近心中再度疑惑。先不说今日王妃的性子奇怪的紧,单是那粉黛未施的素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