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心见这丫头的反应着实有趣,本想着再逗她两句,却见她一脸绝望的哭相,心道,毕竟还是个单纯的小女孩,容易信实,于是便也收起了继续恶作剧的心思。
“本王妃与你开玩笑呢,你也信。”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
尚可心见她拍着胸脯一副后怕的模样,啧啧嘴道:“你这丫头也太不矜持了,这么小就想着嫁人。”
东临澈配合的用食指在自己白嫩嫩的脸蛋上一边刮着一边嘲笑荷香:“荷香,羞羞,羞羞。”
荷香无所谓的一笑,她才不要再在王妃面前装矜持呢,王妃与主子一样老不按常理出牌,谁知道还会不会像刚才一样啊。
尚可喜宠溺的一笑,捏捏东临澈的脸:“男人不可以说女人,很不绅士。”又软又嫩又滑,手感真不错,尚可心忍不住双手齐上,把他的脸扯成一个经典的鬼脸状。
东临澈的脸被尚可心扯变了形,口齿不清的吐出两个字:“森似(绅士)。”
荷香见尚可心与东临澈正处的亲密,生怕她家主子再惩罚她不赶眼色,赶紧识趣的道:“王妃,奴婢还有些杂物未做,先退下了。”
“先别走,我有事问你。”
尚可心将荷香招致面前,问道:“刚刚院子里的那人看上去有些面生,是从哪块调过来的?”
“王妃说的是钱婆吗,奴婢问过她了,是前几日她饿倒在王府大门口儿,管家见她可怜就赏了她顿饭,谁知这婆子也是个有骨气的,说是不要别人的施舍,非得在王府干活来偿还。管家拗不过她,又想着咱们院的仆人少,就让她来咱院打打杂。她自己说是来京找女儿的,只是她也说不清自己女儿的住处,这不才流落至此嘛。”
尚可心了然的点点头“这样啊。那管家呢,怎么不见他。”
“听说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秋月来了,皇后给秋月放了两天假,这两天秋月一直陪着她的妹妹秋香。管家觉得这秋月大小也是宫里的人,这不要走了吗,备些酒菜招待一下。”
“这样啊。”尚可心摸了摸鼻子,寻思一下道:“那待会你去告诉管家让她把钱婆调到其它地方去,嗯,不要放到厨房那边。跟管家说说,以后这种生人不要随便安排到王爷身边。”
“王妃,那个钱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荷香神秘兮兮的凑近尚可心问道。
尚可心一笑:“我若知道她有问题早把人赶出王府了,不过谨慎点总是好的。你们以后侍候王爷也要多加防范,免得让恶人钻了空子。”
荷香猛点头:“知道了,王妃。”
东临澈一把将尚可心抱住,依赖地将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撒娇的蹭着:“荷香好笨,才保护不了澈儿,澈儿要娘子保护。荷香,你不是要退下吗,怎么还不走?”
“奴婢这就走。”荷香一听她家主人开始赶人了,连征求一下尚可心的意见都没来得及,拔腿就溜出去了,还细心的为二人闭紧了房门。但却故意放慢了脚步,好奇的竖起耳朵。只听屋内又传来他那无良的主子无赖撒娇缠人的软腻调和她家王妃由开始的义正言辞到后来底气不足半推半就的依附声。
“娘子,你昨天说澈儿想亲亲的时候就亲亲。”
“有吗,我不记得了。”
“娘子说话不算话,娘子一定不喜欢澈儿,娘子喜欢别人了。”
“……我喜欢你。”
“那亲亲。”
“早上刷牙了吗?”
“刷了……”
“再低一下头,够不着……”
十一王爷一手掌起挂在腰间的小金算盘,一手漫无目的拨着上面绿豆粒大小的珠子,散漫的倚座在雕兽镂花的紫檀木椅上面无情绪的听着侍从的汇报。
“王爷,这尚可心忒不知好歹了,您请她的时候不来,非得等着自己设宴请您,您说她是不是忒不会算计了。”
东临闵晔将算盘放回原处,两手撑着扶手,颇有深意的一笑:“这正是尚可心的精明之处。金全呢,你跟着本王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了,竟是连她的一成心思都不如。她知本王请她来,必是有桩买卖要与她做。这做生意最重要的有两点,一是看谁把握先机,二是看谁能沉住气。本王请她,她就是被动,先机在本王这儿,反过来,本王受她的邀请,本王便成了被动的。而且,她这一推也是在告诉本王,这桩生意她无所谓,这第二点上又压过了本王。哎呀,本王做了这么久的买卖,还是头一次被人压得毫无翻身之力呢。”
听十一王爷这么一分析,金全半信半疑的自语道:“应该是巧合吧?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会懂这么多?”
十一王爷听去了,又是一笑,摇头道:“她若是有半点的混沌,又怎么会有本事将我母妃逼得毫无反击之力。”
金泉听这话,暗中猜疑,十一王爷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怨恨尚可心了?可是看神色又不像?
“金全,你是否觉得本王想要报复尚可心?”东临闵晔的手在椅背上百无聊赖的敲打着,寂静的大厅只听见手指碰触昂贵木料的“嗒嗒”声。
金泉低头不语,不敢答话,生怕说错了惹主子不悦。
“本王向来不喜欢做亏本的生意。”东临闵晔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轻吐出这么一句话后便抬手示意金全退下。当大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时,又带着无奈口气的自言自语道:“似乎与她做对不怎么合算。”
“皇后娘娘。”
皇后的寝宫中,尚关月正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