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些埋怨的与太后控诉着东临初月的吵闹。
太后笑着点点头:“这丫头确实吵了些,但几天不见吧,又觉得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些什么。眼看初月都到待嫁年龄了,这哀家还真是有些不舍呢。哎,对了,哀家听人说,最近有个叫尚明伟的年轻人名声正忘,也不知道人品如何,皇上,要不,你找个时间勘察一下,看看那人配我们家初月如何。”
“不行!”东临初月刷的一下站起来,不留余地的开口拒绝。
“十六,怎么与长辈说话呢!”皇上见此,拉下脸呵斥了一声。
“不是,父皇,皇奶奶,十六的意思是十六还小,现在不想嫁人,十六还想留在皇奶奶身边多陪您几年呢。”完了,万一真被父皇于尚明伟赐了婚,那,七皇嫂就完了,她也完了。
太后欣慰的摸摸东临初月的头,笑道:“十六这丫头就是贴心,不过,你也不小了,是该招选驸马的时候了,你放心,皇奶奶一定让你父皇给你挑一个最出色的青年才俊。皇上,哀家刚才说的事儿,你可要上点心。”
“朕也早就想见见尚明伟了,只是这段时间公务繁忙,给耽搁了,过两天朕亲自去勘察勘察此人。”皇上故意咬重“亲自”两字然后微露深意的看了东临初月一眼。
东临初月抬头望了望天,心里祈祷:七皇嫂,你就自求多福吧。若是暴漏了,可别说初月见过尚明伟呢。
“主人,属下刚刚潜入秋菊的房间发现了这个。”
卧室内,荷香将手中的纸包交给东临澈,然后愤愤地说:“难怪王妃以前脾气那么暴虐,原来都是秋菊那贱人一直给王妃服用这种东西。”
东临澈接过纸包凑近鼻端闻了一下:“失魂散。秋月给的?”
荷香点点头,答道:“嗯,下面的人说秋月给了秋菊点东西,但没有您的指示他们不敢妄自行动。这是属下刚刚在秋菊房间搜到的,应该就是这个没错。主人……那个人不是王妃的……她平时对王妃那么疼爱,为什么……”
东临澈嘴上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疼爱?他见过那女人最疼爱的眼神,便是将他推入深渊的那一刻。
以前她们搞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他不管,但是现在……东临澈回头专注的看着身后香甜的睡颜。谁也不能伤他娘子一根毫毛!
东临澈从怀中掏出一个与手中的纸包看上去没什么差别的小纸包,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绚丽的一笑,道:“你去把这个放回秋菊的房间。”
荷香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那个,主人,会不会太……。”
东临澈一挑眉,笑容璨若桃花,声音低媚:“太什么?嗯?”
“没什么,属下立即去办。”
荷香一脸严肃的说完,然后拔腿便不见了人影儿。奔至院外,这才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再次受惊的小心肝儿——还好她跑得快。这样的笑容对熟悉主人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荷香离开后,东临澈的笑容收回,打了个哈欠,然后回到床上抱着他家亲亲娘子使劲亲了一口,继续享受美梦去了。
“哎呦,这刘妃也太坏了,还好最后真相大白了,不然哀家真要心生不平了,你们说是吧?”太后意有所指的扫了一遍神色各异的众人,语重心长的感慨了这么一句。
“对啊,此人实在太恶毒了。不过,七皇嫂说只是让她畏罪自缢了简直就是太便宜她了。像这种人就应该做成人彘。”
尽管在排练这出“狸猫换太子”的时候,东临初月已经看过数次了,现在依旧愤愤不平。
“人彘?”皇后疑惑的开口。
“就是一种极刑,将受刑的人砍了四肢,挖了双目,剪了舌头,捣聋双耳,然后将人泡在一种特殊的液体中,让他受尽七七四十九天的折磨后才允许……”
“碰”的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打断了东临初月的话。
“妹妹,你怎么了?怎么脸色如此难看?”皇后状似关心的询问将大家的目光都引向柔妃。
“柔妃,你没事吧?”
水镜柔抬起手用帕子擦了擦刚刚打碎茶杯时,倾倒在衣襟上的茶水,虚弱的一笑:“多谢皇上和姐姐的关心,柔儿没事,只是被骇到了。”
皇上阴着脸怒责初月,道:“十六,你一个公主怎么会有如此残忍恶毒的想法。”
“是啊,这心儿怎么会想出如此恶毒的法子。”太后也是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赞同。
东临初月不服气的嘟囔道:“七皇嫂她说过,真正恶毒的人只做不说,不够恶毒的人才会只说不做。”
“七皇嫂说七皇嫂说,现在你七皇嫂的话比朕都管用了,嗯?”
东临初月见皇上确实生气了,不敢再吱声,只是觉得他的怒火有些莫名其妙。她偷偷扫了众人一眼,发现那些个年长的妃嫔们都有些怪异,仔细一琢磨才想到了什么。
她隐约中好像记得曾听宫里的人说过,六皇兄的亲生母亲就是因为生了个妖孽被皇上打入了冷宫,后来暴病身亡了,因为柔妃的事是宫中的禁忌,她也只是在幼年的时候,一次午睡醒来听奶娘与其它嬷嬷说起过此事。但那时年纪太小,早就将这些事抛在脑后了,再说,六皇兄就在他们眼前怎么会是妖孽,所以以后想起这些说词也只是把它当成流言,并未当真。不过。现在看父皇的反应,好像……难道六皇兄真是妖孽?
“十六,不是还有一出戏吗?‘女驸马’,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