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的杨婉盯着楚少天数秒后,抿嘴道:“少天,你也知道小凡自小和无双丫头一起长大,整整十三年,小凡对无双丫头的心思,我在一旁看着最清楚不过了。”眸光在楚少天的面容和裤腿上来回转,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每个反应,尽管他从始至终都是在浅浅微笑。
“就连四年前,小凡对夏家、对无双丫头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太在乎她了。”
每每一道闪电划破苍穹,电光乍现,楚少天高大颀伟的身体便在地毯印下一个如阴空一般暗淡的影子。
他优美的唇角擒着浅浅的弧度,“萧夫人还是和原来一样,都会为自己的自私找一个富丽堂皇的借口。”修长的腿迈向紫木酒柜,“现在就转嫁到了萧凡的身上了?”轻悠悠地飘出来一句话。
“少天,我知道你心底对我有怨气,甚至有恨意,可小凡是无辜的,你就不能放过他吗?你有何必……”放在身前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杨婉苦苦哀求道,“我保证以后只要你提的要求,我就算搭上身家性命也会帮你做到,只要你肯放过小凡。”她试图打动他。
鲜艳夺目的红色液体从精致高雅的玻璃瓶中缓缓淌出,汇入晶莹的高脚杯走,楚少天深邃的凤眸望着妖冶液体,眸底的漆黑蒙上一层淡淡的赤红,“我说过了,萧夫人,应该是让你儿子放过我才对。若是如此,我和双儿的订婚宴也不会对他吝啬一张请柬。”
左手轻轻摇晃,淡淡的酒色留在了杯壁少许,顷刻间那股醇香醉人的酒香弥漫向四周的空气,他深不可测的凤眸未从送酒杯上离开半分,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还有……萧夫人似乎太拿自己当回事了。你,以为你是谁?我的长辈?还是什么?”
笔直的墨色西裤,整洁的纯白衣服,楚少天就那么悠然的站于酒柜前,唇角带笑,与世隔绝,仿佛没有什么能让他放在欣赏。
不管外面是狂风暴雨,还是冰天雪地,还是恶火连天,他,就是那个淡然温和、月华般的男子。
“那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杨婉攥紧着双手,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尽管她的双唇每每在说话是都不停打颤。
“怎么样都不能。”楚少天淡淡开口,打断杨婉的异想天开。
“你!”杨婉顿时瞪起了双眼,死死咬着牙,美脸此刻不由的略显面目可憎。
举起高脚杯,楚少天优雅从容地小抿了一口,优美的唇角擒着一个极浅的弧度,“怎么?萧夫人装不下去了?不用你的高贵贤惠,矜持善良的面具继续伪装了吗?”
他问的风轻云淡,而杨婉的反应却异常激烈。
“楚少天你不要欺人太甚!”杨婉那只有细细小小岁月痕迹的眼角,因为扭曲的表情而一下显得老了几岁。
前一刻她还包含惬意与哀求的眸子此时已然被恨意所遮住。
没错,是浓烈的恨意!
“后悔了吗?后悔没在当年弄死我吗?”面对那双眼中恨不得拆骨抽筋、吸血扒皮的恨意,楚少天只是淡淡莞尔,“不如我给你个提议,萧夫人……可以继续和楚俞合作,要我的命。”
“你……”
话落的瞬间,只见杨婉的脸色瞬间惨白,她不由后退了一步才稳住了身子。
她惊恐地望着楚少天,口中说出的话语句不成,“你都、你都……你……都知……知道……”
……
——无耻的分界线灰来——
山巅别墅,犹如一座孤寂的城堡坐落于悬崖之边。
放眼望去,不见底的深渊令人望而怯步,这方的天空还只是阴阴沉沉,不见雨滴的踪迹。
天色本就阴暗,正座别墅却未开一个等,如同被笼罩在无限的暗色中,人心也不由沉重起来。
无人的回廊中,只听脚步声愈来愈近,有少许的回应。
单调而低沉,仿佛宣布死亡的最后通牒。
忽而脚步在一个大铁门前停了下来。
守在铁门两侧的两个魁梧男人,虽然表情单一,但对停在门前的紫色衬衣男人却完全的毕恭毕敬。
“喀嚓——”一声冰冷的开锁声骤然响起。
男人习惯性的扬起一个邪邪的,却蕴藏残忍的笑容,他走进了房间,鹰眸落向那个沙发前细嚼慢咽的女人。
“颜如玉,你倒是会享受,我这里的伙食可还满意?”
只见颜如玉身上的衣服机会只能遮住三点线,破碎成了残破不全的一条条布,配上她那曼妙的身子,妩媚的脸庞,到成为了一种别样的诱惑。
她继续细嚼慢咽地吃着茶几上丰盛的完成,对于男人的充耳未闻。
待吃的差不多时,她不屑的瞥了眼男人,讥诮道:“楚俞你觉得和你人一样恶心的地方,对别人来说呆在这种恶心的地方能算得上享受?”双手的碗筷已然放下,与茶几面接触的清脆声响,仿佛如同一种冷笑。
对于颜如玉的讽刺,楚俞也不恼不怒,双手插兜走向沙发,慵懒的斜倚在了里面,双腿交叠搭在了茶几上。
他挑眉道,“那你吃得不也很香?若是不愿意在这恶心的地方呆着,那面的窗户我可从来没有命人封堵过。”说话的同意,邪气肆虐的眸子瞥了眼左手方向的玻璃窗。
“楚俞,我看你是多想了,我若不想活来这儿的第一天我早就从窗户跳下去了。”颜如玉对于自己几乎luo露身上脸不红心不跳,甚至不紧不慢地躺在了长沙发里。
她背对着楚俞,声音竟出出奇的平静,“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