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雨薰!你平日里缠着你表哥傅池修就算了,可是你胡闹也要分清楚地点和场合,今天是我和你表哥的大喜日子,却来我的婚礼上闹事,这成何体统!”
乐沁歌冷若冰霜的一张脸,话里尽是冰冷的寒气,反复强调她和傅池修的名义关系。
“不,池修说过他会娶我的,而且,而且他和我根本就不是什么表兄妹……”
许雨薰因为被两个保镖拽住头发在地上恶狠狠的拖了一段时间,小脸蛋早已被教堂里凹凸不平的瓷片给划伤,血迹和地板上的泥淖将她整张脸弄的脏兮兮,她的头发也蓬乱的不成样,俨然是一个女疯子,哪里还有许家千斤的风采。
可她似乎感觉不到任何身体的疼痛,她轻轻呓语道,“池修是我的,谁也不能夺走他,谁也不能……”这话说的如此苍白无力。
那个男人站在那里像一尊天神,傲然挺立的看着她的低入尘埃。
“许雨薰你个蠢货!傅池修,他是我的男人!”乐沁歌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眼睛瞪得极圆,像是要把她吞了的吸血鬼。
傅池修依然表情冷漠,但唇角却隐隐的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望向许雨薰的眸子也逐渐变得不耐烦的嫌恶,他邪气的坏笑很抢眼,“滚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爸爸还在医院里生死未卜呢!”
她却像是听不到他残忍的那些话语一般,踉跄冲上前一把扯住他的手工西裤死死攥住,哑声道:“你不要和她结婚,好不好?不要和她结婚,我求你……”
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因为爱,心甘情愿把心捧到他面前,任他扔在地上,肆意践踏。
许雨薰卑微低入尘埃的姿势,跪倒在他的脚下乞求的模样,引起大家极度的轻蔑和嗤笑。
“滚开!”乐沁歌早就对许雨薰恨之入骨,等这样的一天实在迫不及待,用力地将她死死抓住傅池修裤子的手掰开,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到在地。
她双手趴在地上,来不及思考,乐沁歌尖细的高跟鞋就踩在了她的手指上,只是这样还不过瘾,高跟鞋的主人还用力旋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根本不像是在踩人的手指,像是在踩一滩泥。
“许雨薰,你要是还不滚出我的婚礼现场,我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啊……”许雨薰痛的直呼,眼泪再一次溢出眼眶。
她忙想把手缩回来,却被那鞋踩的死死的,都说十指连心,一点也不假,那疼痛是直接撕扯着心脏,能把心房疼的发抖血色军魂。
哪只高跟鞋的主人乐沁歌,女王般趾高气扬,伏在她耳边很轻轻的说道:“很久前就我跟你说过的,你斗不过我,你不信!你看,你真的输了呢!”
许雨薰绝望的抬头看她那张得意洋洋的脸,还有旁边,傅池修看好戏的表情旁观着,大哀莫于心死,心死莫过于最爱的人看着你痛苦,他却在笑。
乐沁歌的鞋还死命踩在许雨薰的手上,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许雨薰疼的额头冷汗直冒,想再说什么已经虚弱的没有一点力气。她觉得自己快要痛的窒息身亡。
在许雨薰疼的几乎晕倒过去的时候,乐沁歌移开了脚,笑吟吟的说道:“来人,把许大小姐请出去!”
两个魁梧的保镖将她从地板上拖了起来,这一次,她没有任何的反抗。
“等一下!”池修修薄唇轻启,眉宇间英气依旧逼人,他走到已经疼痛成惨白色一张脸的许雨薰面前,“我还有很多好戏还没上演,你要好好的观看每一出,别死知道吗?死了那就很不好玩了!”
邪气的笑脸依然好看的无与伦比,却已经不再是她记忆里,温柔的模样。
他们像两尊无动于衷的天神,看着她被拖走,许雨薰泪眼朦胧的双眼,只看到眼前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
两个保镖很粗鲁的将她扔出了门外,头不小心就撞在了石阶上。
鲜血顺着双腿滑下,晕开满地腥红,她疼的瑟缩求救般看着远远的他,从头到尾,他只是冷脸静静的看着她未开口说一句话,这一刻,她绝望的闭上双眼……
我爱得那么深,那么疯狂,别人眼中的犯贱,是我爱你的唯一方式。
只是这一次,好像,我没有力气再继续……
倾盆大雨的街头,她身体鲜红的血给这冰冷的城市增添了丝丝色彩,她倒下了,带着她无法带走的爱,以及拿爱报复她的爱人。
“池修,别再看了,那个贱.人走了呢!我们继续婚礼吧!”乐沁歌笑颜如花,拉住一脸沉重的傅池修胳膊。
傅池修冷然的看了看面前这个他三年未见心心念最爱的姑娘,只觉得她不似记忆里的模样,来不及去分辨这份感觉,将她手拉开,“沁儿,我们婚礼延后再举行!”
不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他已经跨出了大步伐,向雨中的许雨薰走去,留下一脸无措的乐沁歌,还有满场惊恐的来宾。
今天的婚礼不过是在傅池修的布局其中一小步,他在心里默念,以后还可以补还沁儿更大的婚礼。
只是乐沁歌并不这么想,她看着他离去冷峻的背影,看着他抱起了倒在雨里不省人事的许雨薰,就急匆匆的走掉,她愤愤的心离更加憎恨许雨薰,只觉得是她夺走了她的幸福。
傅池修把昏迷不醒的许雨薰带到医院,冷着脸对护士说:“她头上的伤不要剪她的头发上药,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就是不能剪头发……”
护士仔细看了看许雨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