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为什么要认输?”白诩扬起眉毛神秘的笑,“既然你们两个功夫如此厉害,为何不来拿我?”
勾陈却一怔,非但没有上前,反而后退了一步。
白诩摇着扇子,呵呵直笑。
“撤——”突然帐蓬顶上传来一声大喝,勾陈全身一震拔腿就跑。
“好走不送。”白诩摇着扇子呵呵长笑。
勾陈的轻功不是盖的,几步就蹿出老远,却发现功夫远胜他一筹的玄武落在了后面。他心中不由得大惊:怎么可能?
更让他惊讶的事情发生了,玄武跑了几步就踉跄起来,然后一头栽倒在地。
勾陈大惊,急忙过去查看。
只见玄武在那里喘着粗气,眼睛似睁似闭。脸色倒是正常不像中了剧毒或是受了重伤。
“玄武,你怎么了?”
“帐篷顶上涂满了mí_yào……mí_yào……”
勾陈的眼睛都直了,“白诩也太狡诈了!——他怎么知道我们会有人趴到他的帐篷顶上窥视?”
“因为他知道,我们对自己的轻功不是一般的有信心。而且他太细心了,凡是从上面往下窥视的,必然是面部朝下。于是他把mí_yào涂在了帐篷顶的天窗帘布上。只要我往下看,就好歹要吸一点mí_yào进去。”玄武说话都有点迷糊了,吃力的闭着眼睛说道,“刺杀失败,你赶紧走吧……只是mí_yào,死不了。”
“不行!任何时候我也不能扔下你!”勾阵一咬牙,背起玄武就要走。
“啪啪”拍巴掌的声音响起。勾陈一阵回头看去,白诩走了过来。
“果然是生死之交啊,呵呵!”白诩独自一人站在那里,笑眯眯的道,“既然你不肯放下玄武自己逃走,那就意味着你们两个今天都走不了了。”
“就凭你?”勾阵有点怒了。
玄武还有最后一丝清醒,沉喝了一声“走——”
“不用麻烦,你们都走不了了。”白诩微然一笑,笑容尚未凝固,勾陈就惨叫了一声,背着玄武一起往下陷去。
“放心,伤不了。”白诩呵呵的笑,“你们是主公的近卫,我哪敢伤了你们呢?”
勾阵狼狈的爬起来,发现这里是一处不浅的陷阱地穴,只是这陷阱里没有削尖的竹刺或铁蒺藜,而是垫了厚厚的被褥。玄武已经晕了,躺在那里不醒人事。
“白诩,你果然够卑鄙!”勾陈恼火的大骂。
“不够卑鄙,怎么做军师啊?”白诩走到陷阱边摇着扇子呵呵直笑,“老爷子是挺看得起我,派了十二卫当中最强的两个杀手来对付我。也幸好是你们两个来了,不然还真不一定对付得了。”
勾陈不由得一怔,“你居然还猜到了是我们两个来?万一是朱雀或者老爷子亲自来呢?”
“那我就只好认输了。”白诩一脸的诡谲笑意。
勾陈在地穴里仰头看着这个细皮白面的书生,越看他越觉得可怕。对于白诩的话,他现在是半句也不信。
“好了——你们已经阵亡了。”白诩下令道,“来人,请二位大侠上来。”
勾陈在地穴里就锤那棉被,“青卫的脸都被我丢光了!”
白诩看着下面的勾阵,微然一笑,摇着扇子仰头看向朦胧的月光,轻声自语道:“勾陈,你们不丢人。要是我这么容易就被你们拿下,就真的是把主公和河东义军的脸都丢光了。”
同样阵亡了的几个军机堂的护卫,七手八脚的把勾阵和玄武从地穴里拉了上来,然后请去招待一些酒水与肉食,一同从这场演习中除名了。
白诩不急不忙的朝回走,刚走到帐帘前却停住了。
脖子上,被人架了一把刀。
一把很大的刀!比薛玉的泼风大刀还要大,还要亮,还要瘆人!
“啧!千算万算,还是失手了。”白诩直咧嘴,“天空!”
“好了,军师不用耍什么花招了,撕了袖绢吧!”身材极其高大与肥胖的天空,站在白诩身后道。
“哎呀,还是老爷子厉害啊!”白诩啧啧的道,“小生还是犯了兵家大忌——饵兵勿食!想不到老爷子会派青卫当中最厉害的两位杀手当诱饵,迷惑小生,然后派天空来执行真正的行刺!”
“青卫是不会单独行动的。”天空的刀尖朝帐内一指,白诩慢慢的撩起帐帘,看到原本属于他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婀娜万方的妖冶女人,脸上戴着一个露出眼眸与额头的皮面具。
白诩苦笑。
“小生认栽!”他垂下了头,索性还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老爷子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居然派了四名青卫来收拾我?”
“实话告诉你吧,原本是六个。”天空弯下腰来,去撕白诩左臂上的黑色袖绢,一边说道,“太阴与太常是第三拨。”
话未落音,天空突然惨叫了一声,“啊!”
然后,他像触电了一样往后倒退两步,手里的刀都掉了。
坐在里面智珠在握的朱雀大吃一惊,一闪身就要冲出来拿下白诩,帐帘上方上突然弹出一张诺大的大网,能将整个军帐都牢牢盖住的大网——将她罩了个结实。
“太卑鄙了!袖绢里有毒针!”天空的脸都白了,浑身如同石化一般的僵硬,话刚说完就扑通一声惨摔在地。
白诩呵呵直笑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放心,死不了。小生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伤了主公的青卫!”
朱雀被大网罩住了,索性也没挣扎,就那样冷冷的看着白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