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岂会跟个二货一般见识。”阿紫看了看他,“茂海认识不?你跟他谁水性好?”
“陛下认识茂海?”于得海一愣,“那家伙……水性略胜我一点点,不过动起手来可就不如我多了。”
阿紫心里有了主意,“茂海就在船上,朕可给他找了个好活儿,你若感兴趣,不防加入。”
于得海一听,头点得如小鸡啄米,“干得,干得,那家伙比我有脑子,跟着他吃不着亏。我有一回上岸,就差点儿吃了他的亏,不过这小子够义气,没为难我。后来我在岛外见到他打鱼,就让他赶紧走了,都没打沉他的船。”
阿紫一笑,暗想这说辞与茂海的对上了。只是茂海并未说与海盗竟有相识之人,想来是怕自己误会他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阿紫撩眼旁边那两个目露羡慕的,“不过跟着朕做事,可不像当海盗这么自在,军规甚严,犯了错可是真罚的,可你受得住?”
“受得,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受不得的?”于得海似乎真的很想跟茂海一起做事。“陛下,您放心,大不了我少喝酒,……以后不喝了,不喝就误不了事。”
“那得看茂海要不要你。”阿紫故意逗他。
“他,他凭啥不要我呀?”于得海瞪起了不大的眼,“那……上次我可没怎么着他。”
“你若是这么想,别说他,就是朕也不能同意你加入了。”阿紫故意说得严重些,“军队讲究的是军令如山,令行禁止,可不是挟私人恩惠谋私利的地方。”
“我不说,不说还不行吗?”于得海真有些急了。
“别看朕现在有说有笑的,当年在边关的名声,你们这里虽远些但也应能听说过,军法可不是玩的。”阿紫看向赖九,“包括民团,虽说叫民团,却也是军队中的一部分。”
赖九连忙正色道:“陛下请放心,赖九知道应该怎么做。”
阿紫点点头,忽听码头侧面传出一些声响,一条小船自水草之中划了出来,上面有个七八岁的男孩子,还有个男子在后面划着浆……
阿紫嚯地站起:“阿归留下。”然后助跑了几步,唰地一个鱼跃,漂亮地入了水……
于得海虽看不到水花但却睁大了眼:“陛下这入水的运作真漂亮。”
闾丘归则追到码头边,盯盯地看着海面……
不过几个呼吸间,凤展带着众人追了出来:“看到……没~”他的眼神盯向已经划出三十丈的小船,恨恨地跺了跺脚。
“你姑追上去了。”闾丘归拧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
“啥?”凤展一愣,“在哪呢?不行,我也得下去……”
“你那水性还是算了吧,扑腾扑腾还成,别下去回不来了。”闾丘归难得说话如此不客气,实在是担心阿紫才心神大乱。
凤展木然地眨了眨眼,身后的人喘着粗气赶了上来,“怎么了?”
小多也带着人回来了,一听赖九说的,二话不说,就一头扎下水了。他身后噼哩扑通跟着跳下去好多,跟下饺子似的。
于得海扯着脖子喊:“小多,别跟哥丢脸,要不是哥动不了,这好活儿也轮不到你了……”
闾丘归突然反应过来:“阿野怎么没回来?”
“有个极难缠的,他嫌我们碍手碍脚,就打发我们来追那孩子。”
闾丘归神色一凝,“在哪个方向?”
凤展回身一指,闾丘归只留下一句:“盯着你姑~!”就展开身形,如青鸟一般掠上树梢飞了出去……
“好家伙,这小……大夫也这么高的功夫?”于得海险险将白脸两个字咽了回去。
几个受了伤的凤家子弟一看神医走了,只要被同伴简单地包扎上。
却说阿紫,一入了海,顿时觉得如鱼得水,全身欢快得似要叫出来一样。虽眯着眼,居然不觉得海水刺目,每划动一下,身子都冲出好一段距离……喵了个咪的,这是肿么了?
好在她还记得跳下水的目的,将嘴里的气吐得差不多了,就浮出海面换了口气,同时目测了一下与那小船的距离,然后又一头扎进海水里,如鱼一般地追了上去……
换了几口气,离那小船越来越近,已经能听到船浆拨水的动静了。
阿紫再换了口气,就已经到小船的船尾了,突然面前落下一物,差点儿拍到阿紫的头……
她连忙下沉,钻入小船的底部,并抽出随身的匕首,猛地刺向小船的底部。虽然有些吃力但还是穿透了,要知这匕首可是宝刃,岂是一般刀剑能比的?手腕就势一转,碗大的洞就挖了出来。她快速地游走,离小船约三丈开外才吐尽气,冒出头来。
抹了把脸上的水,阿紫向小船看去,那孩子已经惊慌地叫了起来:“船漏了,船漏了~!”
那划船的人却冲阿紫瞪起了凶眼,“八嘎,你滴死了死了有~!”
阿紫抬左手冲他勾了勾,“你滴,下来滴玩,丫滴敢不敢?死了死了滴你~!”
“坏人,坏人,我爹是大官,抓你入牢,把你卖进青楼……”那孩子边哭边骂,还一边用水向外舀水。
“你爹是安道释?”阿紫目光一冷。
“对,怕了吧?”那孩子红着眼瞪着她,小脸上尽是得意。
“那就没错,他犯下诛九族的大罪,你早死一会儿也无碍的。”原本阿紫还有些不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