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奇我会娶什么样的男人吗?”阿紫眯眼斜挑着眼角,似笑非笑,“再怎样,堂堂苍国的摄政王也不会入赘吧?”
公良复若有所思地不再试探,“这么说来,这个古迦摩此时离开苍国的国都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谁都知道老苍皇残喘不了几日了。”
阿紫则沉吟了一下,“也就是说大多数人都会这样想喽?”心里暗忖,古迦摩这人心智果然不一般,也不知道这样的盟友会不会在关键时候翻盆子。兵行诡道,固然可获奇功但……上次可是失了手,被自己捡了个便宜。
公良复侧耳听了听,“有人耐不住寂寞了。”
“啊?”阿紫才一回头的功夫,身边的公良复就消失了,而月溪正含笑走了进来。
“最近很忙吗?”月溪有些贪婪地看着阿紫的小脸,怎么她还是如此的精神焕发?是了,她身边向不缺男人的,不是吗?那个……是她的最爱吗,居然这么久都不来找自己?
“还好,是有些事,刚好告一段落了。”阿紫上下打量着他,便是简单的白袍,穿在他身上也芝兰玉树一般。不由心情一好,“坐。最近你在忙什么?”
“也就是日日受先生的折磨罢了。”月溪含笑接过她递来的茶杯,悠然坐下,抿了一口,“正是时候。”
阿紫端起给公良复的那杯,挑眉道:“或许有预感你会来吧。”
月溪笑得温婉而纯良,“你是说,与我心有灵犀?”
阿紫则无良地笑了,“我可没打算勾引你,千万别误会。”心里暗忖,果然很会调情。难道公良复没别的事可干,就只在暗中盯着自己身边的男人吗?
月溪垂眸又笑,掩下眸底深处一闪而逝的阴霾。“我见后园海棠开得正艳,要不要去看看?”
阿紫点头,“好啊,花前月下……换成白天看,或许别有一番滋味。”
月溪抿唇只笑不语,放下杯子,做了个请的手式。
春衫日渐微薄,好在阿紫如今已经恢复了女装,不用受那裹胸之苦了。女装的阿紫,依旧不喜繁复的样式,头上也只一套紫玉的头面,却令月溪颇颇失神。
“好一副心不在焉的怀春图。”阿紫倚着海棠树,炫紫的春裙将小腰箍得尽现曲线,外罩薄透的白色纱罩,将一张小腰衬得越发的剔透。
月溪指尖不由一紧,本无甚尖刺的海棠枝竟勾破了他的指腹……
血腥气虽淡,阿紫却敏感地嗅到,连忙上前查看:“怎么了?”
“没事。”他将手背过身后,含笑摇头。
阿紫却圈住他的腰身,将那只手拽了出来:“怎么这么不当心?回去吧,你得擦药膏。”说罢,拉着他的手腕就往回走。
“不用麻烦的。”月溪如是说着,却将那中指悄然抚过她手腕上的黑玉,那血珠竟神奇地被吸入其内,不见了踪影。
“别,还是小心些,你这细皮嫩肉的,可比我金贵。”
月溪眉头一跳,斜瞥一眼,见她只是一脸的坏笑,才放下心。
很快的,就等来了苍国的摄政王,也让阿紫暂时又与月溪见不上面了。只是这次不知为何,阿紫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他来。
阿紫一身宫装会见了古迦摩,对他火辣辣地颇颇注视有些不敌,嫣然一笑后直接问道:“摄政王见多识广,可是觉得这榷场协议还有不妥之处?尽管提出来,咱们共同商议就是。”
古迦摩摇头,“这协议定得很公平,本王没什么好挑的了。只是不知你竟是女子,……年纪这么小,眼界却如此宽,实在让本王汗颜。”
阿紫看向他座位旁边立着的六朵,没想到一番打扮后倒也娇俏可人。“若说佩服,我倒对王爷五体投地呢,才多久,就把我的六朵收服了。听说六夫人在王府很是受宠,连王妃都不及其锋芒。”
六朵依旧冷冰冰的小脸有了些变化,看向阿紫,眼底带了些恳切。
阿紫挑着眉梢又道:“我这算送羊入虎口了吗?只不知这样的宠爱,会不会过早地要了六朵的小命儿。王爷应知道,我的本意可不是要送你个暧床的女人。”
“你生气了吗?”古迦摩瞥眼下面忙着看协议的已方户部官员,悄然往她的方向倾了倾身子。
“生气倒谈不上,只是对王爷有些看法罢了。”阿紫也朝他那边靠了靠,近似耳语般地说:“暧床的话,我这儿可有更好的人选,长得也比这个更赏心悦目些。”
古迦摩这次来,做足了准备,他可不想再被谁牵着鼻子走了。
听了阿紫的话,他短须下的唇角一翘:“本王不认为还有谁能及得上公主殿下。”
阿紫眨了眨眼,随即抻长脖子扫向他双腿并拢之处:“本宫身边能超过王爷的,可不只一个。”
古迦摩片刻后才明白过来阿紫所指为何,不由抖了抖面皮:“你总是这样一针见血吗?其实……”
阿紫截住他的话头:“你不是想见真章吧?”
阿紫恶意地想,他若答是,自己就把阿贲拉出来溜溜。娘的,以阿贲的“本钱”,相信没几个男人能比他更“雄厚”了。
古迦摩有些微恼,她怎么就那么无下限呢?原以为是男孩子,有些坏坏的,可变成了女孩子还是……暗恨地咬咬钢牙。总不能真去跟人比“那个”吧?可若退缩,却涉及到一个男人的颜面!
阿紫喋喋怪笑,“说笑而已,王爷脸色怎么不大好看了?说起来,王爷还真是喜欢另辟蹊径呢,就是不知你是否真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