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野随口应了声,倒是二话没说地收拾起来了。
阿紫挑眉,这是什么状况?
闾丘归心知肚明,却不想跟她说得太透。而且她难得出现这样迷糊的神情,看在眼里,甜在心上。
拉着阿紫的手,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微分着双腿,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同性那个啥了呢,其实是怕蹭到大腿内侧的那几个包。
风野从后面赶上,拉起阿紫的另一只手,小声道:“鸭子。”
“啊?”阿紫才扭头欲问,另一只手被闾丘归捏了捏,“说我呢,走路像鸭子。”
阿紫听了,脸一沉,“那是英俊潇洒……”
风野一听,知道自己惹恼了她,连忙讨好地补了一句,“那也是咱家的好鸭子。”
阿紫哭笑不得的瞪了他一眼,“把后面那三个字去了就更好了。”
“哦。”风野见阿紫脸上的怒气散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三人分工,风野跳上树,攀在树干上挑着高处葡萄藤间熟透的野葡萄,闾丘归不良于行,立在地上找,阿紫则蹲在背篓旁,接两人丢过来的成串葡萄一边往里放,偶尔还直接吃上几口……不多会儿,背篓就满了。
于是三人又一道去了溪边,木家姐弟还在,挽着裤脚站在水里各占一角清洗着。溪旁还架起了火,陶罐里正煮着东西,已经飘出了肉香。
阳光已经很晒了,阿紫脸上也红扑扑的,一见水,欢呼一声就跑了过去,才脱下鞋子就被风野拦腰从后面抱起……
“干嘛,我下去凉快凉快~”阿紫挣扎着。
风野脸上糗糗的,“你问问阿归能不能下再说,凉着孩子怎么办?”
阿紫渴望地看着清澈的小溪,“没什么的吧~”
闾丘归不赞同地看着她,然后拐到溪边将帕子浸湿拧干才回身给阿紫擦着脸,“把鞋子给她穿上。”
风野见他过来了,这才松开阿紫,弯腰将鞋子捡过来,用手扑扑那白净的小脚丫,“你这当娘的,还没个男人心细。”
阿紫噘着小嘴任闾丘归擦着脸,听话地把鞋子穿上了。不听话也不行,脚在人家手心里呢。
木兰看着,小声说:“大少爷对殿下真好。”
木黎看了自己阿姐一眼,“我一定给你找个好姐夫。咱们跟着大少爷,自不必窝在这山沟里了,好男人也多得是。”
木兰又垂眼,低声说:“让你很为难吧?”
“你是最好的阿姐,”木黎用腰刀细心地将熊皮上多余的油脂刮去,“这样更好,咱们能一起走了。”
木兰听明白他的话,嘴角一弯,“嗯。”心里虽失落但更开心能跟弟弟们不分开。
晒着熊皮,喝着下了笋和山菇的肉汤,几个人在溪边竟消磨了一下午,直到熊皮完全干透才回到昨夜的宿营地。没想到那条大蛇竟又回来了,肚里鼓鼓的,那堆熊肉已经没剩下多少了。
很明显,这家伙回来偷吃了,而且还吃撑了,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地,也不知道晒了多久。
阿紫疑惑地走到它身边,“小家伙,你这消化得也太快了吧?”
大蛇朝她吐着舌尖,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阿紫摸摸它的头,然后走到它伤口的部位,却见原本绑着的青布已经破损不堪了,但露出的地方,竟已经愈合了,只是还露着嫩皮,上面没有鳞。
“你这家伙恢复得倒快。”阿紫也没多想,抹回身蹲在跟它聊了几句,才回到大家那边。
木耶凑到阿紫身边,小声地问:“殿下,它不会趁我们睡着的时候吃我们吧?”
阿紫呵呵笑出声,“应该不会,这是条好蛇。”
晚上阿紫吃了不少已经捂熟的绿果子,甜中带着微酸,很可口,也不似才摘下时那么硬,软软的,让她有些没吃够。
躺在闾丘归跟风野之间,望着天上的星星,想着不为人知的小心思……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火堆渐渐熄灭,四野静籁,大蛇藏身处的草丛却蠕动了起来,似那旁边的大石也微颤着。不过大家离那里还有段距离,倒是没被惊动。
天色微明之即,木黎率先睁开眼,才坐起便见风野翻了个身,睁开眼,对上自己,警惕之意一闪即消,冲他眨了眨眼,又闭上了。回身将阿紫搂紧,大有再来个回头觉的意思。
木黎起身,暗想这个驸马可不简单的,看似常使小性子,实则心思很深呢。不过,既然大少爷已经做出了选择,那自己跟随就是了。
他悄悄起身,将火重新架起,然后习惯性地往放熊肉的方向走去……“大少爷,那蛇不见了,却留下了蛇皮~!”他也不想吵醒大家的,不过这事也太骇人了些,他头一次把话说得这么快。
风野翻身一拍,直接飘了过来,在空中改为立姿,“怎么回事?”
不过几个呼吸间,他就到了木黎的身边,倒把木黎吓了一跳。
闾丘归随之而来,怀里抱着阿紫,瞧他走路的姿势,应该好得差不多了。
几近完整的墨绿带花的蛇皮,就那么摊在草丛中。
闾丘归弯腰将那蟒皮卷成一团,放到阿紫手上:“这大概是它特意留给你的。”
阿紫接过来,“这东西有什么用?”
“可以解毒,杀虫,祛风湿。”闾丘归看着她,“还真是条好蛇。”
阿紫想了想,把它又塞回闾丘归的手上:“那还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