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华灯初上之时,这块地儿竟有些人满为患的意思了,周围都是人,虽热闹了不少但却有种蒸包子的感觉了。
五名护卫围在外面,将一家四口跟飞龙圈在内,倒不至于挤着,可阿紫却没了看热闹的心情了。
只是都等了这么久,就这么“挤”回去,阿紫觉得有些对不住身边这些人,尤其还有两个流露出一丝好奇的模样。这些都是飞龙一直带在身边的人,当然名誉上也都是她曾经的私卫,不像公良复带着的那些人,惯常是看不到的,就算偶尔看到了也都跟带了面具似的。
阿紫耐着性子,终于等到花船纷纷驶来,还未到近前,就已经听到湖上传来飘渺又幽远的丝竹之声。
船儿并排立于湖上,离岸边不足两丈,即不会让看客们挤上去,也不会离着太远,把人们的好奇心都吊得足足的。
对于这种弹弹纯音乐的古筝,跳段不算火辣的独舞的古艺术,阿紫真心的……引不起太大的兴趣,实在是后世的名曲听得太多,就算被嗷嗷叫好的那个如意,阿紫也只觉得有那么点儿意思而已。
最后压轴的冷香一出场,阿紫就觉得挺悲催的,一身的白,被夜风一吹,跟……那位似的,就算确实挺冷美的,也让阿紫兴奋不起来。
不过她的歌声倒是能跟王天后有得一拼,有些天籁的意思,只是歌词曲调令阿紫听得有些牙疼……还好没蛋,不然蛋也得疼。
就是这种程度的,居然令岸边热情的粉丝们高呼着仙子仙子……
阿紫看了看护卫中也有几人流露出果然不同凡响的表情,瞬间被雷到了,“我们走吧。”
风野跟飞龙自然没意见,抱着孩子将阿紫夹在中间,前有护卫开道……艰难地下了那处高地。不料却被一股莫名的人群挤开了。
“阿紫……”
“主子……”
“主子……”
阿紫醒来时暗骂谁这么缺德,手刀砍得这么用力?嗤,这个疼~!不过,她可没睁眼。
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感觉这里并不只有自己,于是耐心地等着,心里反复衡量着谁这么无聊……
暗暗感觉了一下……被捆得还挺紧,且那绳子不知用什么做的,越勒越紧……
身下冰冰的,似乎不是寻常的地面,好像是在地下……有潮气,但应该不太深,隐隐听到水声拍击的声音。在水下?难不成是龙宫……哈~!
“女皇陛下果非常人,镇定自若。难道不好奇,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吗?”
针对自己的?原来不是什么误会……阿紫睁开眼,面前不远有个人端坐在椅上,可惜火把在他身后,自己由低朝高处看,看不清脸,不过听那声音,应是个蛮年轻的男人。
阿紫眯了眯眼,“图财还是图色?”
那人似一愣,随即扑哧笑出声来,“陛下还真是有趣,怎么不问别的?”
“别的朕都不会应允。”阿紫挣扎了半天,努力地坐了起来。虽然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脚也被缠得死紧……但,周身气势并未因坐于地上而稍有半分减弱。
那人冷眼看着她挣扎,直到她坐起,才微带了不解,“难道陛下这个时候不应该任我欲所欲求的吗?你就不怕死在这里?”
阿紫视线微高,已经能大概能看清了,是个清瘦的男子,二十三四的样子,长得虽不及风野,但那身清冷倒有些意思。“这两样可任选,没有别的路。至于死,……朕是在沙场上滚打过的,又经历过一次,倒还真没那么在乎。”
那人明显被阿紫挑起了兴趣,“陛下才登基不足一年,正是大展宏图之即,怎能轻言死字?”
阿紫傲然一笑,“朕死,朝政有太上皇,再过十几年,朕的儿子可就独挡一面了,死,又有何惧?你等若图财,朕可以给,但不能漫天要价,若图色……”她上下打量了下对方,“你这体格似乎……”
那人猛地咳了起来,似掏心挖肺一般,好半天才平复下去,嗓音已经有些沙哑:“陛下倒是大方。”
“朕就当临幸你了,只要你承受得住。”阿紫再次扫着他,微带了些不屑,“你怕还是个稚吧?”
那人胸膛猛然起伏得厉害,但终究将那咳压了下去。“陛下果然语出惊人,但愿一直如此。”
阿紫突然笑了,“看你也不像江湖中人,应该不是求财了。观你这体格,也不像是图色,难不成朕与你有私怨?说来听听,若是朕的错,尽量弥补些就是了。”
“为何不是江湖中人,就不是求财呢?”那人倒好学,好奇心也蛮重的。
“朕听过有个词叫江湖救急,据说是那些浪子囊中羞涩时用来美化打砸抢的一种说法。你这身板,应该练不出什么来吧?”
那人似被阿紫堵得心口有些难受,不自觉地抚着胸口处,“陛下的想法倒是很与众不同。”
“没办法,你这人不干脆,朕只好东拉西扯。左右不会是情仇吧,难道说你喜欢的是朕的男人?”
那人又猛地咳了起来,这一次比方才还要凶……
阿紫在他咳声将息时吹了声口哨,“还真的是?谁?你是爱慕还是暗恋?”
“……有区别吗?”
“有,一种很阳光,不是非得到不可,远远看着就觉得是一种幸福,另一种则有些执着了,阴暗而且痛苦居多。”
那人沉默了半晌,阿紫叹口气,“原来是你,看来你受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