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北鹤看着沐华庭的眼神有些担忧,却还是一脸的壮志,“为父虽知你的武功很好,但这战事方面,你若是不行,大可以直接拒绝皇上,我只有你一个儿女,你千万不能发生意外。皇上看在我是两朝老臣,他不会为难我们。”
他还是怕马车外的人听到,特意说的儿女,沐华庭点点头,十分了然的看着他。
马车颠簸着逐渐到达了皇宫,一大早馊蠢戳诵矶嗄腥耍一目扫去,都基本是宫宴上见过的男子,大都是些大臣或是王爷的儿子,个个跟着自己的父亲站在那里,都是二三十岁,身材挺拔,长相过人,且气势汹汹。
这些人粗略一扫也有二十余人,沐华庭站在沐北鹤的身边,有些不解的望着他,沐北鹤却同样也是一脸的讶异。
“皇上传你们进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近御书房,行礼起身,皇焱肆坐在那太师椅上,脸上带着些许忧郁的看着众人,皇焱卿也站在那里,脸色同样不好。
“西海关传来战报,再被敌军攻进五里,孙自山将军已经在战场上牺牲了。”皇焱肆的表情有些沉痛,看着面前一群人的脸上带着几分期待,“那关口实在再无适合当将军的人选,朕迫不得已,才唤你们前来,朕打算派兵五万前去支援西海关,但西海关口的军师在这场战事中基本也已经死伤过半,人才和将士都所剩无几,所以朕想来问问你们,你们可有愿意前去前线帮朕击退敌军的?”
来人虽有二十余人,却根本没有什么声音,留在京中的人大都是文将,也从小都是以文人的方式来教导自己的儿子,所以这些男人,除了会些之乎者也以外,也就是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了,谁敢前去送死。
“本王这次会亲自带兵前去,作为这次战斗的主将,本王会尽力保护你们的生命安全,你们是皇兄的重臣之子,且是文人,要你们前去又不是让你们去舞刀弄剑,只是去弥补这次西海关军师的空缺而已,怎么,没有一个愿意为皇兄效力的人吗!”
皇焱卿的声音有些大,看着面前的几人眼里也多了几分威胁,“你们平日里说的愿为朝廷赴汤蹈火就是这样的吗?!”
热血之徒还是有的,经过皇焱卿的一挑唆,四五个穿着良好的男人便跪了下来,“臣愿追随王爷!为皇上出征!”
还有十几个都低着头站在那里,许多都是仗着父亲有权有势只会吃喝享乐的人渣,这样的考验生死的地方,哪里敢去。
沐华庭站在沐北鹤的身边,沐北鹤是十分忠贞爱国的,沐华庭刚想着沐北鹤所说的不出去也没关系,他却突然拉着自己上了前。
“皇上,臣犬子沐华庭也愿随王爷出征!”
一片茫然,沐华庭还没说话,就被皇焱肆的笑声弄的有些没头脑了,坑爹呢?不是说不出去也没事吗?!
那沐北鹤在皇焱肆的赞扬声中退到了一边,独留沐华庭站在人前,接受人群中或嫉妒,或嫌恶的目光。
“好了,你们今日回去收拾好行囊,边关战事延误不得,中午就随皇弟出征!”
皇帝一声号令,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他的御书房,沐华庭到现在都没回过神来,看着一边暗暗兴奋的沐北鹤,只觉得心头一股无名怒火正在升起。
“父亲若是怕我留在家中为母亲抱不平,大可以把我赶出家门!”有些怨气的话,沐华庭并没有上他的马车。
胳膊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拉住,沐北鹤仿佛这才回神,“华庭!为父知道不该替你擅作主张,可若是不如此,你的才智若早做好准备,定可以将这事推的一干二净,这西海关之事,你去了若是不成皇上也不会怪你,若是成了,便可得一块免死金牌,至此你女儿身的身份再也不必如此隐瞒!”
“免死金牌?”
“我早先与皇上商议之下得来的筹码,但愿你能原谅为父替你做的决定,你的事情早晚都会暴露,若趁此机会得到金牌,便可救我们全家于水火之中,你也不必在这样遮遮掩掩的过活,何尝不是一种乐事呢。”
“也不过是你自私的借口罢了吧。”甩开他的手,沐华庭看着他的脸色有些冷,“若怕你与那刘家小姐被我牵累,大可以将我赶出家门!”
“华庭,你…”
沐北鹤还想说什么,沐华庭却已经转身,坐上一旁早已在等候她的皇焱卿的马车了。
心里有些堵得厉害,或是因为早上看到沐北鹤与刘若兰的亲密,也可能因为这未曾与自己商量过的事情,总感觉自己被人利用了,皇焱卿坐在沐华庭的身边,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若真的不愿与本王前去,本王倒是可以帮你。”
“无妨。”沐华庭皱了皱眉,梵慕去那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大概十天半个月是最少的,她一人在家也看不惯沐北鹤与那刘若兰的亲密,不如去那远些的地方散散心。
皇焱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摇着折扇在旁边一直说着些无关紧要的事。
到家的时候,夏红梦已经将东西给自己收拾好了,眼中带泪,看着沐华庭的目光满是不舍,以往的每次出门,她虽也会不舍得,却知道不会有生命危险,可这是去战场,有没有危险谁也说不清楚,夏红梦的脸色有些难看,拉着沐华庭不肯松手。
哭了好一阵,直到门外的皇焱卿的随从已经来催人,她才起身,给沐华庭准备了许多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