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倾城刚起,可可与紫儿正一旁侍候着梳洗,殿外便传来一阵又急又燥的脚步声。
“一大早的,外边怎么这么吵,出什么事了吗?紫儿,你出去看看!”倾城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本是有些不安的心情因外边的吵杂而显的越发的浓烈起来,心仿佛不由自主的要跳出胸口一般,本能的,让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不祥。
“是,王妃!”紫儿领命,转身欲走。
不曾想,门,却“砰”的一声被人大力推开,一大群侍卫鱼贯而入,他们神色冷峻而又严肃,进门也不管打招呼,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怔在原地还未回神的三人,领头少将一个扬手,侍卫们便毫不客气的于房内四下搜索起来。
“怎么回事?”倾城怔怔问道,看侍卫那雷厉风行的架势,竟半天没能反应过来。
到是紫儿镇定点,感觉事情不对头,便立马上前阻止,“住手!你们干什么?竟敢擅闯王妃寝房,不想活了吗?”
“本将奉旨行事,谁若阻止,格杀勿论!”少将一把甩开紫儿,朝着进门搜索的侍卫叮嘱道:“搜仔细了,任何小角落都不得放过!”
“是!”
“奉旨?奉什么旨?奉的又是谁的旨?”紫儿厉声置问。
“既然是奉旨,自然听的是当今圣上的命令!”少将冷声回道,语气甚是不耐烦。
“奉旨?”倾城猛的一颤,终是回过神来,“搜?你们要搜※※什么?到底发生了何事?”
斜瞥了一眼倾城,侍卫面无表情的开口:“到底发生何事?七王妃还需多此一问吗?末将以为,这里头,王妃心下是最明了的一个!”
“你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本宫知道什么?将军何不说个明白!”倾城起身,强作镇定。
却在此时,一个侍卫不知从哪端来一个黑呼呼的铁盆,直直的走到那少将面前,道:“将军,所有地方都搜遍了,末将只找到了这个,皇上交待的那样东西,在这里没有发现。”
望着盆内的东西,少将冷然一笑:“王妃,看到这个,您还会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这个是什么?”倾城疑惑,走近一看,盆里赫然是一件没有烧完的血衣。
倾城不敢置信的瞪着双眼,眸中全是惊恐之色,这血衣虽然已烧掉了一半,但只稍一眼,她便认出,这不正是她前几天所穿的衣服吗?为何这衣服会这在个里面?为何上面会染上那么多的血迹?为何又要把它烧了?
双手痛苦的抱着脑袋,倾城似要疯了一般,“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谁的血啊……”
“王妃!”“王妃!”
可可与紫儿上前,扶着倾城担心的唤道。
“七王妃,得罪了!来人,带七王妃前往司刑堂受审,身边的两个丫头也一并带去,还有这血衣。”
“是!”
少将一声令下,不知所谓何的三人便被人架着拖了出去……
※ ※※※※※※※
巳时,司刑堂。
“皇上,父王,倾城真的没有杀姐姐,盆内血衣倾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夜,整晚,倾城都在瑞华殿的寝宫睡觉,半夜三更的,我又如何去得了落夕殿将姐姐杀害呢?皇上,倾城真的没有做过,倾城是冤枉的,请您相信我!”
倾城浑身颤抖,跪在堂上,头低低的垂着,眼泪如泛滥的洪水,紫儿与可可刚一左一右的跪于她的身侧。
楚皇与皇后坐于高堂之上,舞景轩则坐堂左边的案前,脸上悲伤不已,丧女之痛几乎让他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而北堂影则立于他的身旁,神情悲愤而又显得憔悴。
落坐于堂上正中间的主审则是刑部侍郎孙弘,他乃是宇文同仁的门生,苍穹曾经废过他外甥的一只手,说的通透点,他也算的上是苍穹的仇人。
而堂的右边亦都是一些朝中高贵,蓝林枫是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那本官问你,你说你晚整夜都呆在瑞华殿,并未踏出寝宫一步,谁能为你证明?”
“可可与紫儿是我的贴身丫环,她们可以帮我作证!”倾城急切辨道。
“紫儿,可可,本官问你七王妃说的是与不是?”
“回大人,王妃说的确是属实,奴婢是等着王妃入睡之后才离开的。”紫儿回道。
“那又是谁守的夜?”
“回大人,是奴婢!”可可接话。
“那七王妃深夜是否有出门,或者说,你可有发现异常?”
“回大人,没有!”可可回道,神情些许闪躲。
“本官再问你一次,昨夜,你可有发现异常?”察觉到可可神态间的不自然,孙弘手掌朝桌案上重重一拍,厉声问道,“说实话!”
可可吓的浑身一抖,眯着眼睛战战兢兢,巍巍峨峨的回道:“奴婢不知,奴婢半夜的时候被人打晕了,奴婢什么也不知道,但是次日,王妃确实好生生的躺在床上,根本就哪都没有去过!”
“哦!”声线拉长,孙弘若有所思,随即又朝着跪在堂上的另一个宫女问道:“你把昨日深夜所见之事再说一遍!”
“是,大人!”宫女面色惨白,眼角斜瞄了一眼倾城,身形忍不住一抖,复又回道:“昨日深夜,奴婢于大公主寝殿外守夜,里面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细小的声音,开始,奴婢以为是外头风大引起,但后来,后来,奴婢听到里头有声音传来才发现原来事情不大对劲,于是奴婢提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