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办好一切,旧驴车也差不多放了大半车,大多是酿酒要用的糙米网游之天下无双。
回到布庄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也就是下午四五点钟,黎花枝看着已经修改好的衣衫,满意的付了剩下的五百文钱。
好歹两个男人也有新衣服穿了,免得文洋总是穿着一身补丁的衣服出去,怎么说都是十里八乡中了头名的秀才,说出去,让人笑话。
对了,答应了小样要买好吃的他应该还没吃过吧,也不知道文洋是不是也喜欢。
黎花枝坐在驴车的小摊子拧眉沉思,全然不知自己此时,心心念念的都是文洋的事。
,回到驴车上,扬起皮鞭,驴车刚准备起步,前面路边一个不明物体就突然撞了上来,小毛驴受了惊,嘶鸣一声扬起了前蹄,眼看着扬起的蹄子就要踩到刚才撞上来的不明物体,吓得她惊叫不已校园全能高手。
“小心!”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又一道残影飞出。
一个身穿灰色紧身布衫的人飞身上前,同时一道劲风袭来,硬是逼得小毛驴调转了方向,朝着一旁的空地踏下,惊险过后,来人上前一步,拉住了黎花枝手上的缰绳,运用巧劲稳住了驴车。
这些看似复杂的事情,也不过数秒就完成了。
驴车停稳过后,灰衣男子立马俯身查看之前窜出来的不明物体。
“多谢这位大侠,若不是您刚才出手相救,还不知道会出多大的事。”
好半天,黎花枝才从惊吓中转过神来,跳下驴车,朝着半跪在地上的灰衣男子道谢,也就是这时,她才看清楚之前撞上驴车的是一个同样身穿灰色紧身粗布衫的男人,不,或者说是一个男孩。
此时,男孩昏迷在地,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面色承病态的苍白,双眼紧闭斜歪在拉住驴车的男子怀里,虽然黎花枝只看到他半张面容,也可以肯定那是一张俊美的容颜。
男子没有多言,只是抬头看向黎花枝,轻轻的点了点头,复又查看怀里的男孩,可就是那么一瞬,却让黎花枝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那张脸孔清冷而俊美,虽然也只是十五六岁的模样,眉宇间却没有一丝稚嫩,一身的正气,给人平添一份刚毅。
就是这张面孔,曾经在孤儿院,陪她度过了几年的春秋,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还记得,小的时候就是这张脸总是在她身边跟前跟后,喊她“姐姐”。她在孤儿院做错事被院长妈妈惩罚的时候,是他分出自己的饼干给她,陪她一起站在操场上罚站,直到他被一家好心人领养去了国外,尽管她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却是她最疼爱的弟弟。
黎花枝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年没有见面了,她一直以为她再没机会看到那张容颜,没想到来到这个异世却看到相同的面孔。
震惊,欣喜……
各种感觉齐聚心头,以至于黎花枝愣在当口,半天不能言语,唯有傻傻的站在一边。
“两个臭要饭的,没钱还想住老娘的店,把他们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
栈门口,一个三十上下女人,站在店门口招呼着一旁几个年轻力壮的伙计,丢出来两个包袱,和一把破伞。
灰衣男子单手接住飞来的东西,放下怀里昏睡的男孩,上前理论:“我们又不是没付房前,你凭什么把我们的东西丢出来。”
“房钱?你还好意思跟老娘提房钱,你们兄弟俩已经欠了我十天的房钱没给,整天白吃白住我的,我不把他丢出来,难道还要养你们一辈子不成。”
听到老板娘的解释,周围围观的人群开始对男子指指点点。
“你们没看到我家大哥病了吗,刚才若不是我及时赶到……”
虽然,男子还是冷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可微微有些发红的耳垂,显示出他此刻的窘迫,不过想到还在昏迷的大哥差点就命丧黄泉,原本有些愧疚的心立马就僵硬了。
“你给我听着,若是我家大哥有任何不妥,我拼尽性命,都要你血债血偿。”男子一双寒眸冷的犹如利剑,看向店门口还在搔首弄资的老板娘。
一个女人敢独自在苏城开店,也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老板娘并没有被男子的冷言威胁吓到,见男子拿起包袱,转身抱起地上昏睡的男孩准备离开,她风骚无比的走了出来,十个手指带满了各式各样的戒子,走到男子的面前,伸手一挡,冷笑。
“老娘在这候着,不过在此之前,先给老娘把十天的房钱结了,否者别管我不客气,我看你那半死不活的主子,可吃不了牢狱之苦。”
此时,黎花枝已经收拾好情绪,知道那不会是她熟悉的人儿,她的弟弟没有他的冷厉也没有他的刚毅。
客栈里的小二拦住了男子的去路,老板娘站在他面前,翻着白眼,一手插腰,一手平摊着伸在他的面前。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仿佛看到老板娘说要将他们二人送官时,男子身形明显一僵,面上有着明显的隐忍。
看老板娘那般架势就不是好惹的主,那两兄弟也是,怎么看怎么都像传说中的武林人士,一看就不简单,黎花枝是很想明哲保身,也不愿意沾惹是非,可怎么说,男子刚才都算救了她一回,可是,十来天的房钱怎么也得好几两。
别怪她把钱看的太重,实在是刚才买东西已经花费了不少,她现在也没什么钱,再说家里的情况也等着这些银子改善,否者遇上个天灾**,一家人就没办法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