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往日来说,今皇帝今日的小朝会上人员显得较多一些校园全能高手。小朝会上的人出现越多,则意味着当天要处理的决议就越重要。经常出现在在小朝会上的朝臣,多为三公九卿的要职或者涉及到某一决策的主要官员。当然,有时候也会有比较陌生的面孔出现在这小朝会之上,不用多说,此人定是朝廷新贵,皇帝面前的新锐红人或者边疆宿将,从远方归来的大官。
今日的都是熟面孔,三公九卿各就其位,一共十余人出现在皇帝面前。
一番礼仪罢了,皇帝清了清嗓子,随意般说道:“诸位爱卿,前日关于泰山封禅之议题有何决议?今日有何奏报?”
话一落音,并无人接话。皇帝眉头轻皱。关于泰山封禅之事,自六国一统之后,加封自己为皇帝之后,他便向臣工提出。不过当时天下初定,国家政策尚未制定,六国也尚未安稳,不宜远行。被群臣劝谏一番,皇帝也便作罢。
但随着帝国步入正轨之后,好大喜功的皇帝便按捺不住性子,月前再次提出。大臣中赞同者有之,反对者亦有之,双方各执一词,不肯退让,以至于至今仍然没有决断。
赞同者自然为了迎合皇帝的喜好。认为皇帝功盖三皇武帝,昔者三皇五帝领地不过千里,尚且封禅。当今皇帝扫荡六国,一统天下,更应该顺天应人,行此封禅大典,祭告天地。
反对者大多是认为国家初定,北方未定,南方未平,六国余孽蠢蠢欲动,国库空虚,不宜在此时铺张浪费,耗费国力。
支持前者的,大多是皇帝招来的儒生博士以及方士之流。在朝廷之中的代表,则是刚刚被皇帝重新启用的丞相王绾。王绾乃当世大儒,一直以推行王道治世为己任,封禅乃上古贤王所为,他自然希望始皇帝能够效仿贤王,推行王道政治,对皇帝此举甚是支持。右丞相隗林一直对王绾马首是瞻,自然没有反对之道理。
反对者多是军方将领。他们对繁文缛节的虚名不感兴趣,只知道南北两地军费开支极大,皇帝封禅,所费必大,所是挪用了军费开支或者激增民间税赋,都可能给帝国带来极大的创伤,所以极力反对此事。为此双方进行了一系列的辩驳,皇帝一个多月来,听得双方的言语也厌烦了,顾数日前的小朝会上,勒令双方商量出一个稳妥的法子来。
见双方无话,皇帝脸色阴沉。封禅一事,事不宜迟。虽然此举有些急功近利,好大喜功之嫌疑。但皇帝也清楚,山东六国尚未归心,他必须寻找个由头巡狩一番,向山东六国的遗民们展示一下新王朝皇帝的力量和风采,好让天下归心,震慑宵小,让帝国大军能够彻底腾出手脚,应付来自南北两边的战事。
“臣有本奏。”右丞相隗林见皇帝脸色阴沉得快滴出水来,连忙从座塌上站了起来,对着皇帝躬身说道。
“说。”
“太尉、御史大夫等人觉得封禅一事暂不可行。主要原因便是怕消耗国库。但如今臣在此禀告皇上及各位同僚,少府今年收入,足以应付皇帝明年封禅。”隗林年纪有些大,但说起这话的时候,却中气十足。
“封禅一事,至少得耗尽二十万。少府一年收入也不过三十余万金,修皇陵,宫殿,皇宫日常开销都是巨大,每年都需要从朝廷府库里调拨一些才能够满足开支,今年如何能够空余二十万金出来?”御史大夫冯劫站起来不解道。不仅冯劫不解,在场的臣工和皇帝也愕然了一下。
“御史大夫稍安勿躁。”隗林笑容满面说道:“这空余出来的二十万金,闽中郡郡守陈胜,已经替少府挣到了。”隗林从宽大的衣袖内摸出一卷竹简,对着皇帝高高一举。旁边眼尖的宦官便小步跑过来,接过竹简,传到了皇帝的案头上。
“这是闽中郡郡丞赢霍与郡监韩东清发回的奏报,这是少府在春夏两季在闽中郡的收入。”隗林早已经把竹简里面的内容背得滚瓜烂熟。他笑眯眯说道:“闽中郡守陈胜,在闽中开茶山、设盐场,还建造了纸……造纸厂,另外还开了三家银矿。少府掌管天下善茬河泽盐铁之利,所以收入部分归于内府。过去数月,闽中郡光是茶山利润,少府便得一万金。盐场为少府换得一万四千金……最大利润的是三家银矿,授权予陇西乌家和巴郡凌家,收取了保证金一十八万金,此外,三年后,少府每年仍有成利润”隗林声音抑扬顿挫,全场寂静。
皇帝脸上浮现一抹淡淡了微笑。而在场的大臣们则是一脸惊讶的神色。实际上在部分文臣看来,皇帝南征岭南荒蛮之地,实际上是为了满足武功上的建树。岭南一带荒蛮落后,这战争胜利也是亏本的事情。没有想到闽中郡才平定不到半年,却已经让少府如此充盈,不得不让朝臣们刮目相看。
“好小子!”听陈胜如此争气,皇帝点头称赞。在皇帝眼里,闽中郡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那里扔给陈胜,也就是想试一下陈胜的能力罢了。没想到陈胜却到任不久,施政可圈可点,为他捞钱也是厉害。龙颜大悦之下,皇帝也不再让群臣商议,说道:“隗丞相,既然钱不是问题,那便着手安排,明年二月便可出行,时间尚有半年,应该不吃紧吧?”
“有半年准备,足矣!”隗林躬身,跪坐下来。
“即使钱粮充足,但皇帝出行,队伍浩荡,这路也不好走啊!”太尉王贲忧心忡忡地站了起来,对着皇帝说道。他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