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素韵不愧是一个精明无比的商人,在被这出戏剧感动泪流不止的时候,也一样想到了巨大的商机重生之带着空间的爸爸。凌家在大秦境内建有不少酒肆青楼,这种歌舞从来没有人见过,若是在自家产业上推行这种演出,定然会吸引无数慕名而来的顾客。这其中有多少利润,凌素韵一时也难以计算得出来。
陈胜一呆。然后猛然对着凌素韵竖起了大拇指。本来弄出这么一出戏,本是想哄凌素韵开心罢了,他可没有想到,这背后隐藏的商机。相对于凌素韵来说,陈胜那点商业头脑,还远远不够看的。
一出《梁祝》很快就演出完毕,宾客们扼腕叹息,戏剧里面人物的的境遇。不过接下来,几个剽窃后世的小品和相声出来之后,众人心中抑郁一扫而空,许多名门贵妇也顾不得形象,爆笑连连。
到最后,压场的是精心排练的歌舞。十五个歌姬在乐师的伴奏下,彩绣翩翩,高歌而舞。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本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歌女们歌喉温柔委婉,舞姿轻柔飘逸,颇有人间仙子风采,乐师们伴奏流畅自然,歌词更是郎朗上口,文韵通达,情深理长,让人闻之倾倒,不禁细细回味着歌词里面的意味深长。此番歌舞一出,比起之前的演出都还震撼人心。
歌罢舞毕。偌大的后花园,却鸦雀无声。好一会,才响起一阵“好!”“妙”诸如此类的的赞扬之词。更有家底殷厚的宾客猛拍大腿,浑然忘记了自己是在郡守家做客,大声嚷道:“赏,重重地赏!”
这舞蹈是乐师和歌女们编的,不过这《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却是陈胜直接剽窃了后世大文豪苏东坡的作品。对于自己的行为,陈胜心中也大是惭愧,不过奈何这世界的娱乐实在太少了,他不从后世找点乐子,他迟早也闷死在这个世界里。
不过听着这歌,陈胜心里忽然闪过许多关于另一个世界的人和事,眼角不由湿润了些许。
凌素韵注意到了陈胜的异常举动,她看到陈胜在这出歌舞开始之后,陈胜眼中浮现了一抹怅然和沧桑,随着乐声轻哼,眼角还渗出了泪花。凌素韵心中顿时好生怜惜之意,纤手伸过去,轻轻握住了陈胜的手。
待歌女们退去。座塌之中,当即有人站起来拱手问道:“郡守大人,今晚的歌舞别有一番风味,不知歌舞是哪个高人所撰?本君想见一面,不知可否?”说话的人正是原东瓯王驺无诸。
东瓯旧时与齐楚有接壤。受到过中原的文明气息所感染。王公贵族更是以使用中原产物为荣。驺无诸在位虽然昏碌无为,但对声色犬马,恣情享乐方面,却是鉴赏大家。今晚郡守府里的表演,比他过去数十年以来,在宫廷里所看到的那些千编一律陈词老调好得实在太多,不由起了仰慕之心,想把陈胜府邸里的谱乐描词的乐师给挖走。
驺无诸此言一处,其余一些身份较为尊贵的宾客也站起来,对着陈胜表达了自己也有这方面的意愿。
陈胜微微一笑,站起来微笑道:“今晚剧目,皆是我师之作。旧时跟随老师学习,闲暇之余,便把老师的的著说熟读背下。闲暇之余,便录写下来。至于歌舞么,乃是歌女和在场的乐师们所编。”
陈胜一番话,把自己从里面摘得干干净净。剽窃后世的大作,陈胜可不敢厚颜往自己的身上扣。众人闻言,不由大是失望。陈胜的老师可是尉缭,谁敢把他当成一个乐师伶人看待?不过听闻这些曲子乃歌女和乐师们所为,众宾客们眼前又是一亮。醒目的已经派同来的管事们去打探-乐师歌女们究竟是陈胜的私产还是在外面聘请过来的。
宴会至此,宾主尽欢。陈胜又和众人客套了几句,便准备送客出门。不料就在顷刻之间,一阵狂风大作,乌云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将头顶上的圆月遮得严严实实。还没有等众人回过神来,一阵狂风骤雨便铺天盖地地落下了。
宾客们狼狈不堪地寻找地方避雨。好在陈胜府邸够大,容纳数百宾客也是绰绰有余的。不过见这大雨忽至,陈胜心头顿时打突。
“大人!”就在陈胜引领宾客们回客厅避雨之时,一个浑身湿透的人匆匆从外面赶了回来,喘着粗气喊他。此人正是都尉貊龙。
陈胜见到貊龙,眉头一紧,眼中更是闪现一抹精光。今天从堤坝回来之后,陈胜便下令貊龙率领五千精锐士兵前去工地,协助建造堤坝,按道理,没有什么重要事情的话,貊龙此时应该在工地上领兵才对。他忙走过去,扶起貊龙,问道:“貊龙,怎么了?”
“大人,河道上游忽来大水,险些冲垮堤坝,如今险情加重,徐无鬼特让我前来禀报大人,请求增兵守堤!”貊龙凑近陈胜的耳边,低声说出了这个消息。
“什么!”陈胜脑子嗡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几天他都心神不宁,所忧虑的便是这大坝的安危,结果还真的是出事了!
片刻之后,陈胜便恢复了正常。他知道这时候自己万万不能慌了心神,略略思索一下,便知道这上游大水来自何处,肯定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