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痴情的女孩儿,易辰无论如何也无法拒绝。况且,他心中也的确对这个女孩儿有着几分爱怜,要不然他何必来葬剑山庄找她?明知道很可能会遇到许多麻烦,也依旧来了,这已经能够很好地说明问题了。
只不过以前的易辰,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或者潜意识地躲避这个问题。
他不想在感情路上有太多的羁绊,从而断了追逐剑道终极的目标,只是这次与叶若菲经历过一种类似于双修却又比双修更加高级的方式,却反而证明了他曾经的观念是错误的,他才敞开了心扉,接受了自己的本心,自此再也没有丝毫压制。
“易大哥,你没事儿,太好了。”叶若菲梦呓一样在易辰怀里喃喃。
轻轻抚着她的秀发,有节奏而缓慢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易辰柔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是幸运女神眷顾的人,这天下间,没有人能够让我出事。
若菲,无每担心。”
好在小凤在待客区并未跟来,要不然估计这小丫头要醋劲大发,这是专属自己的怀抱好不好。
当然,如果把这个怀抱与若菲姐姐共享的话,也许小妮子未必会舍不得,她心里可是期盼过无数次,希望易辰大哥能够和若菲姐姐走到一起,不要辜负这个痴情的女孩儿。
温情是短暂的,叶若菲很快意识到现在不是自己腻在易辰怀里的时间,外面还有很多人看着呢,要是让人误会自己是个随便的女孩儿,从而让易大哥也跟着丢脸,那自己就错大发了。想着想着,她抬起头来,脸上梨花带雨,既是可爱,又惹人怜爱,比起小凤那种毫无杂质的纯真,叶若菲身上更多的是一种柔情,化不开的柔情,如水般清澈透明。
“啊!狗东西!放手!我命令你放开若菲!”这时候从远方传来一道充满愤怒和怨恨的声音。
只见甘绔完全失去了平时冷静的模样,癫狂般地大吼着,一脸仇恨地看向易辰,那怨毒的目光,仿佛恨不得把易辰生吞活剥了,他已经把叶若菲当做自己的禁商,如今叶若菲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拥入易辰怀抱,两人深情地抱在一起,他心中的怒意,彻底沸腾起来了。
他的吼声,也把众人都惊醒,然而一个个却是皱了一下眉头,直到这时,他们才意识到,二长老甘松似乎已经死在那变态而恐怖的雷电之下。
这怪得着易辰吗?
不,自始至终,都是二长老甘松在导演一切,就算葬剑山庄所有人都有心偏袒,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攻击易辰,毕竟主动出手的是二长老甘松,而且他还不是死于易辰之手,而是那携着煌煌天威的雷霆,他的死法,仿佛是遭受了天谴,被劈得尸骨无存。
这件事,易辰到现在都还不知情,被蒙在鼓里,所以怪谁都怪不了易辰,反而易辰是受害人,他不追究葬剑山庄的责任都算是私苛了。
易辰抬起头来,眉头一挑:“你是甘绔?甘松的孙子?”
葬神之力释放出来,轻而易举地感应到葬剑山上一共有三个人的气息十分相近,只不过奇怪的是一个人已经死去了,而且还沾染着至刚至纯的气息,而另一个则是正在闭关,只有眼前这一个在外面活蹦乱跳。
甘绔冷冷一笑:“你知道就好,放开她,跪下求饶,也许我可以请求爷爷饶你一命。”
“啧啧。”易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也许应该看看你爷爷现在的下场再说话,难道你没有发现,他并不在这里?”
事实上甘绔知道自己爷爷死了,他亲眼看到甘松死在那天地雷霆之下,只是爷爷是他最后的保护伞,而且他这个人虽然不怎么样,但对于爷爷还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甘松充当的角se不仅仅是保护伞,可是如今,爷爷死在雷霆之下,他当时差点被逼疯了,那一刻,他jing神分裂,本能地刮锁了这一段记忆,他宁愿永远活在自己的幻想里。
这时候被易辰无情地提了出来,甘绔心里一慌,大吼道:“不,不可能的!我爷爷不会死,你休想骗我!我爷爷是天下间最厉害的人,没有人能伤害他,没有人!”他声音很大,仿佛要用这种办法来催眠自己,来说服自己,让自己的话语变得更加有底气。
然而,对于这样的人,易辰最喜欢一棒子打死了,他戏谑地道:“没错,这世界上也许真的没有人能伤害他,但,这天地,却有千万种办法顷刻间毁灭他。”
“啊!是你,都是你!”甘绔就像是疯狗一样,疯狂地冲了上来。
屈指一弹,一道葬神之力在空气中化为一道凌厉的剑气,在众人都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瞬间洞穿了甘绔的喉咙,旋即甘绔前冲的躯体随着惯xing飞出一丈,最后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厚厚的尘灰。
死前的姿式,还是双腿跪地,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眼中的不甘和悲痛,也让人莫名地生出一丝怜悯。
不管他的xing格如何,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他的孝心是无法否定的。
易辰收回右手,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看在你孝顺的份上,给你留一个全尸,要不然单凭一句‘狗东西”你就应该灰飞烟灭的。
可怜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这句话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此时的甘绔很勾人怜悯,但这又何尝不是他一步一步把自己推向深渊?
拍了拍叶若菲的背,易辰示意没事儿,随后对众人道:“这就是葬剑山庄的待客之道吗?”
他的语气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