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延渊扬手解开外衣披在东方诺芙身上,原本淡定温润的眼眸已闪出了满腔的愤怒的戾气。他那雍容优雅地面容此刻也变得犹如修罗再世般,散发着迷人而危险的邪气。当洛延谦和洛延昭蒙着黑巾从大开的房门进入时,只来得及看到快要暴走的洛延渊,和一群乱战的黑衣人。洛延谦转头看了一眼洛延昭,示意让他在这看着,他去通知蜀风他们计划有变。
洛延昭点了点头,笔直地站在门边,不进不退地看着混战里无法抽身的那些黑衣人。洛延谦则迅速撤出房间,向蜀风的那个方向行去。他只要通知蜀风立即通知另外两名侍卫撤退便行。
要不是按原定计划让蜀风他们负责引开侍卫的话,那两帮黑衣人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不动声色便进了玉漱居。再说,他们混战的动静这么大,又怎么可能不惊动侍卫呢?这帮人真是没脑子。洛延昭有些无语地看着这班空有高深武术而没脑子思考问题的黑衣人,他安排的那些不算。因为他安排的那些本来就是刻意找的江湖中人,就是要那种只干活不想事的人。
正当洛延昭想入非非的时候,那混战的九人中,不知是谁的剑,一剑刺向了一脸发黑的洛延渊。洛延渊因着抱住东方诺芙而身影欠利索,又因怕剑再次伤到东方诺芙而不敢过于闪躲,他便生生地接了那一剑,但那剑在他移动身体时才嵌入,虽没有伤到洛延渊的要害,但那迸发而出的鲜血明显表示他也伤得不轻。而那些原来还在混战中的黑衣人在看到这一对落难的新人通通挂彩后,却很有默契地自房间各处的窗户四散而出。
洛延昭在看到洛延渊被刺伤之时才回过神来,心中悔恨在自己的眼前受伤,而自己居然在神游之中。他还没来得及暴走杀之,那些人早已散开。他因着洛延渊伤势不明,也就没有再追出去,而东方诺芙在受伤后便渐渐进入昏迷状态,因此,她才没看到她用生命来保护的男子几乎命丧当场,即使如今没生命之忧,但还是伤筋动骨了。
“不要追,赶紧通知白神医过来看诊,要快。”洛延渊忍着自己背上的剑伤,果断地吩咐着,纤长的手指毫不犹豫地点向了东方诺芙身上的各处大穴。他焦虑地看早就晕倒在自己的怀中在的东方诺芙,点了穴后的伤口依旧淌血如注,似乎穴位止血对东方诺芙根本没有一点帮助。如今的东方诺芙,那微弱的呼吸已经在预示着她的生命在时间的夹缝中不断地流逝着。
“是。”洛延昭看着大哥这么紧张地吩咐,应声并随即退出新房,往驸马府的另一方向轻跃而去。
“大哥。”洛延谦也在此时回到新房内,当他看到新房内只除了洛延渊和昏迷的东方诺芙后,才安心地叫出这样的称谓。但他也看到受伤不轻的洛延渊,双手环抱住有气进,无气出的东方诺芙,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赶紧带上蜀风他们离开,通知空影过来。”洛延渊似乎在听到洛延谦的呼喊时方才醒悟似的,但出口的话语不见一丝凌乱,依旧是有条不紊地发出指令,同时止住了向他走近的洛延谦。
洛延谦看了看洛延渊深邃的眼眸,在他还不清楚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的情况下,只得听洛延渊的吩咐。当他准备说叫白素素过来看的时候,洛延渊已经开了口。
“延昭去了找白神医。”洛延渊眼眸依然黏在东方诺芙身上不曾移走过,话语间却十分有条理的安排弟弟们善后。
“通知蜀风,必须干净利落一个不留,其他那六个,不管。”洛延渊眼眸里的杀气暴增,看得洛延谦差点没拍胸口,还好不是他惹得大哥暴走。
“是,哥,我先出去安排。”洛延谦立刻应成洛延渊,然后迅速离开了新房。
当驸马府的侍卫回到玉漱居之时,只看到一地被击晕的宫女,太监,其中还包括了东方诺芙的贴身侍女——红衣。
张松哲看到了也被击晕的红衣,他也没说什么,立刻闪身进大门大开的新房而去。当他看到坐在地上的血泊中的一对新人,他差点没吓得肝胆齐裂。这才新婚第一个晚上便伤了一个皇上最宠爱的人,一个是皇上身边手握重权的肱骨大臣,他就是再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啊!
“驸马,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松哲立即上前行礼并关切地问道。
“我还想问一下张大人这府内的守卫是怎么守的?难道在宫里张大人也是这般门户大开地守卫的吗?还是张大人看不起宛陶公主和在下的府邸,故意刁难呢?”洛延渊虽受着伤,但话语中那不怒而威的气势让张松哲冷汗直飙。
“驸马,属下也是发现了可疑人便调动了守卫去袭击,没想到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张松哲想把事情的原委解释给洛延渊听,毕竟这要是真被皇上怪罪下来,他们这班侍卫肯定见不了明天的太阳的。
“张大人还是留着跟皇上解释吧!”洛延渊截住了张松哲的解释,示意他下去。
“驸马先在此休息,属下先下去安排及调查,一有消息立刻汇报给驸马。”张松哲看到洛延渊疲惫地阻断他的解释,也不敢再纠缠,便行礼后退出新房。
洛延渊看到那些过来搀扶他的宫人,本来他是想亲自抱东方诺芙到床上的,但有这一屋子的下人看着,他也是受了伤的人,在他们的眼里,一个受了伤的文弱书生怎么可能还抱得起一个人呢?所以,他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而当宫女们合力将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