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一天的奏折,本想出来透透气的东方思睿。没想到刚到锦鲤池附近便看见了这么惊秫的一幕。
当他看到那娇弱的身影扑通一声掉进池中,一心想着救人的东方思睿想都不想便跳入池中将人捞起。
当他看着韩若芜那颤抖的身子,冰凉的体温,还有那微蹙的峨眉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无助。东方思睿抱紧韩若芜的身子,一双冰冷的眸子盯着跌坐在地上的惠嫔,凉薄的嘴唇谈谈地吐了一句话,“传朕口谕,惠嫔蓄意伤人不遂,褫夺封号,降为才人,即日起搬至锦华宫,今后,未经传召不得出现在朕的面前。”
东方思睿一句简单的话,便已清晰的定了惠嫔的罪。惠嫔震惊地看着那高贵而陌生的身影,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那高高在上的夫君。心中的悔恨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她是突然想到的这个苦肉计,却没想到居然被这个外姓郡主轻易化解不止,还被皇上抓个正着。
一双泪眼迷蒙的清丽眸子死死地盯着躲在东方思睿怀中跟她吐了吐小舌的韩若芜,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顿时间,惠嫔心口中的妒火瞬间烧起,遮住了她的理智。
她立即爬过去拉着东方思睿的一角,楚楚可怜地说道,“皇上,这一切都是误会呀,臣妾并没有想伤害郡主,只是不小心滑了脚,没想到郡主舍身救下臣妾,当时臣妾都吓傻了,还没反应过来皇上就已经下去救人了。”惠嫔梨花带雨地扯着欲离开的东方思睿尽可能地挽回一些损失,皆因这样的责罚真的是太重了,何况她都没受伤不是吗?要她去锦华宫从此看祥嫔的面色做人,还从此不能见皇上,这是她的夫君,从此不得相见,那跟被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呢?她不能就这么输得一败涂地,不行。
此时,韩若芜弱弱地是说着,“皇上,算了,万事以和为贵。”
东方思睿听到韩若芜的若有似无的求情,更加怒火攻心,“难道你想抗旨?”说着,便对着刚刚赶来的李安沉声说道,“来人带下珍才人。”
李安前脚才到就被东方思睿狠狠的吓了一跳。不过他可是皇城里的老人,脑筋一转便知道主子眼下说的是谁了。惠嫔的闺名不就是有个珍字吗?当他看到浑身湿透的皇帝和郡主,还有惊恐得跪在地上的惠嫔,即便没看到现场也大概能猜个七八了。
于是,他绕过珍才人,恭敬地说道,“珍才人有请。”心下想这愚蠢的女人,识相的就赶紧消失在圣上的眼前,否则祸及家族的话那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珍才人虚弱地跪了安,呆滞地跟着李安安派的公公离开御花园。
韩若芜看见珍才人走远后,便挣扎着下地来。
“开阳别闹,等朕送你回宫后,确定你没事,朕再离开。”东方思睿温柔地说着,他一直知道韩若芜对他的一丝淡漠,他也只想尽可能做好一个哥哥的责任。
“皇上,您的衣服都湿了,这样容易着凉。要不皇上可以先回乾坤宫里把湿衣换下。郡主方面,奴才安排好后立即回乾坤宫向您汇报可好?”
东方思睿冷漠的眸子瞪了李安一眼,才大步地往瑶池宫而去。
一脸惊恐的李安冷汗直飚,差那么一点,他以为他颈上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华丽分隔线——
得到东方思睿将韩若芜轻轻地放在太妃椅上时,巧儿才从门外飞奔着进来。
“皇上吉祥。”巧儿一看到东方思睿也在,赶紧刹住即将出口的话,立即乖巧地跪下行礼。
“立即为开阳郡主更衣,稍后朕再治你这个玩忽职守的奴才。”东方思睿不会忘了韩若芜当时是孤身一人的,要不是他今天心血来潮的往那边跑,说不定那贱人的计谋就成功了,说不定就在今天,他与她便阴阳相隔了。所以,这次的事情他必定严惩任何发错的人,以儆效尤,否则,他会后悔留她在宫。
“皇上,是开阳让巧儿去拿鱼饲才会留下开阳一人在池边的,巧儿是开阳的贴身侍婢,用着顺手,皇上能不能看在开阳的面上,网开一面?”韩若芜急忙说着。毕竟这事情她也有责任,何况该惩治的人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没理由把她的人也被受连累的。
东方思睿看向韩若芜,她自进宫可从来没求过他什么,心下开心得不得了,但脸上只是那股天子的威压稍稍缓和一点,“既然开阳郡主为你求情,顾念你初犯,这次朕就不罚你,但是如果再有下次的疏忽,即便是郡主求情,朕都会严惩不贷。听明白了吗?”
“奴婢谢过皇上,谢过郡主。”
“好了,赶紧伺候郡主更衣吧。”说着,东方思睿转头跟韩若芜轻声说道,“一会儿御医会过来为你看诊,有什么需要可让李安安排着。”
“开阳谢过皇上。”韩若芜作身起来谢安。
“别起来了,小心身子,晚点朕再过来……”
“皇上不必这般奔波,开阳没什么大碍的,皇上日理万机,还老为开阳操心,真真是折煞开阳了。何况,开阳想早些寝息。”韩若芜不等东方思睿说完,赶紧抢道。
东方思睿听出了她的婉言拒绝,心里刚刚泛起的一丝甜意立即被后续的哀凉盖过,“好吧,既然你想好好休息,那朕就不过来了。明天朕早朝后再过来看你吧!”东方思睿不死心地继续说道。
韩若芜无奈地点了点头。
东方思睿才安心地离开了瑶池宫。
“郡主,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真的吓死巧儿了,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