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常子。”东方诺芙那慵懒而优雅的声音自莲花亭上传了出来。东方诺芙叫了好几对那个名字笑意。小常子,小肠子……
还记得在御医公开声明她可以下床的时候,她便迫不及待的让崔嬷嬷叫驸马府的总管常德觐见。这个常德在东方诺芙的脑海里好像未曾接触过这人,估计应该是顶上的那位安插进府的其中一个,至于这人能用到什么程度,还有待她慢慢挖掘了。
“常公公……”犹记得当时东方诺芙初次见面时就是这么叫着他。没想到这便把常德吓得跪地求饶。
“宛陶公主别折煞奴才了,奴才怎么盛得起公主这样尊称奴才呢?公主还是叫奴才小常子就好了。”当常德听到公主喊他公公,差点没把他吓出一头汗。哪有公主会尊称太监一声公公的。奴才就是奴才,再老也只是奴才。主子就是主子,再年轻还是主子。这样的规矩千百年下来有谁敢跨越这道鸿沟呢。
“小常子?”东方诺芙死憋住胸腔里的笑意,语气怪怪地重复常德的那句称呼。
“是,奴才在。”常德非常利索地接了话,等着听东方诺芙的吩咐。
东方诺芙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没让自己当场笑场了,若不然,她这个公主的威严就可以拿去扫地去了。
“本宫问你……”东方诺芙忽略掉那个怪异的称呼,直入主题了解她想要了解的事情……
这日,玉漱居的偏厅中响起了常德那副尖锐的嗓音,“回禀公主,奴才将前日公主交代下来的事情已经整理好,这本册子上全是驸马府上的各人的职责,职位,如果公主有不明白的或者是还有别的其他需要知道的,都可随时传召奴才来问话。”常德恭敬地将一本装订好的册子放在东方诺芙面前的石桌上,然后再次退回他该站的位置,继续弯着腰听候指示。
东方诺芙微笑地含了含首,弯月般的眸子里透着赞赏的神色,但余光却是扫向站在身旁的红衣。红衣在看到常德递上来的册子后,眼里似乎闪出不明的眸光。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红衣再次消失在驸马府中。这个结果是东方诺芙意料之中,但也觉得这红衣也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居然连她这个明面上的主子都不通知一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正好,她消失了,东方诺芙可以慢慢开始部署她的大改制计划。
南书房中
“奴婢红衣参见皇上。”红衣恭敬地跪在书房中央。
“平身,”东方思铭扬了扬手,平静的语气龙威不减。“这么急着进宫,是公主有事吗?”
“回禀皇上,宛陶公主让常总管将所有下人的职责职位背景全部呈交给她。”红衣私自加了“背景”两字,然后又适时地闭嘴等待着天子的命令。
东方思铭鹰凖般的眸子盯了红衣半晌,然后才懒懒地开口道,“宛陶公主是驸马府的主子,她要将这些下人怎么玩都随她,你负责好她的安全和监视驸马的一举一动便行了。除此之外,在没得到我的命令时,你不得干涉宛陶公主的一切行为。”
“奴婢遵命。”红衣规矩地回话,她在东方思铭的俯视下,僵直的身子不敢有一丝的挪动,生怕自己的举动会被这俊逸而邪魅的帝皇发现她的异常举动。尤其是当她听到当今天子的警告后,身后更是吓出一身冷汗。
“没事就多呆在公主身边保护好她,还有防着驸马,其他的事就不用来禀报朕了,退下吧。”东方思铭带着一丝不耐烦地抬了一下手。
红衣俯身行礼,并退出了南书房。
东方思铭看着退下的红衣,眸子里散发出隐隐的余怒。他就是知道红衣的心中所想,才会将她放在东方诺芙身边,起码任何人会背叛他而她都不会。但是他没想到她居然敢挑拨东方诺芙和自己的关系。真是胆子大了,做事都不经脑子了。希望她能记住他说过的话,否则她会很后悔当初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红衣退出南书房后,不禁舒了一口气。天子的龙威真不是一般人可以与之相比,所以即使洛延渊再出色,再有才,也不可能及得上房中那位的真龙天威。这样一个集权势一身的俊逸男子又怎么可能不成为一众女子的如意郎君呢。无怪乎宫中的各色美女使尽浑身解数都希望自己能停留在这样的男子的心中。然而,她们却不知道这样伟岸的男子居然钟情于他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洛府的紫玲斋内,一身暗紫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轻敲了下紫玲斋的主卧房房门。
“进来吧。”房内传来的干脆清亮的女声。
紫衣男子抬步走进房内,并随手关好房门。
“大夫人,这是大少爷让空影带来的信。”洛家总管宋康阔步走近床边,将怀里的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交给了床边的婢女香兰。
“夫人。”
莫如霜接过信,便急不及待地在床上打开细读。
香兰和宋康则退至一侧,静候吩咐。
“宋康,你去通知三夫人过来。就说过几天是观音诞,让她过来代我主持上香仪式。”
“香兰,你去放风,让二夫人知道我的决定。”莫如霜疲惫地吩咐着,担忧了这许多天的心此刻也终于可以放下了。
当日洛延渊受伤的消息传回后,吓得她几乎不顾众人阻拦便想直接冲去驸马府看看延渊的伤势。后来还是洛延昭硬是拉着她回房间,并将延渊的话带给她,告诉她他是故意受伤的,伤势不会很严重,尤其让她别相信御医所说的病征,莫如霜才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