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行礼退了下去,为未来几天挑选奴才做准备。当常德走到花园的尽头,正好碰上了数日来闭门静养的驸马洛延渊。
“参见驸马爷。”常德快步上前向洛延渊行礼。
“常总管请起。”洛延渊由着空影搀扶,文雅的语调礼貌而不输气势。
“驸马爷也出来散步呀,今天奴才的运气真是好呀,既见得公主还同时能给多日不见的驸马请安,真是佛祖保佑啊。”
“公主也出来散心吗?”
“是的,驸马。公主就在花园的凉亭里歇息,驸马有空可以过去陪陪公主说说话。”
“嗯。”洛延渊轻轻含了含首,也没说去或不去。
“如果驸马爷没什么吩咐的话,奴才先行下去了。”常德识趣地准备行礼退下。
“常总管,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呀?”洛延渊眼尖地看到了常德手里拿着一叠写着娟秀的字体的纸张。
“哦,这是公主吩咐奴才去海选新人过府的一些题目。”常德照实回道。
“哦?能给我看一下吗?”洛延渊话语间尽是不容拒绝的气势,听得常德冷汗直飙。
“这……行吧,但是奴才只能给驸马看一眼,然后就得拿下去办事了。免得公主知道会否迁怒到驸马。”常德委婉地说着,意思就是说只能在这看一下,绝不能给他带走。
洛延渊哪有不懂的道理,他也因着这些天那些题目而产生了浓烈的兴趣,如今一听到又有新题目,他便忍不住地向常德要来先睹为快。尽管他是知道常德也是皇上精挑细选过的人,但他还是忍不住对东方诺芙写出来的题目的好奇心。
洛延渊翻看了每张纸上的题目,眸子里闪出的尽是一个个的问号,有些题目他还能回答,但有些题目分明就是糊弄人的,这次他还真猜不透这位出了名软弱的公主怎么会想得到如此刁钻古怪的问题。洛延渊很快便看完了这一叠题目,并交回到常德手里。
“有劳常总管为驸马府的事情费心了。”洛延渊客气地说着门面话。
“这是奴才该做的,如果驸马爷没什么吩咐,奴才便先下去安排了。”
“嗯。”这次洛延渊终于放人了。
常德离开后,洛延渊也朝着不远处的花园逛了过去。
须臾,当洛延渊快到花园拱门的时候,东方诺芙已行至花园的另一端,在洛延渊踏入花园的那一刻,她也自长廊的尽头离开了花园。
洛延渊缓步逛进花园中心,环绕地看了一圈,墨玉般的眸子透不出一丝情绪波澜。此时却响起了空影的声音,“又说公主在花园,连影子都没见一个。”
“走吧,我们也该是时候去向公主请安了。”说着,洛延渊便转身往来时方向行去。
“回玉漱居。”花园外的东方诺芙轻柔地下这旨意,人已往玉漱居方向缓步前行中。
“回玉漱居。”几乎是同一时间,在花园的另一边,洛延渊边走边说道,他那低沉的嗓音不高不低的语调彷如清泉流淌般甚是好听。
当东方诺芙行进玉漱居拱门时,忽然自木棉树上飞来一只画眉,从东方诺芙的头上低低飞过。这只精灵般的小鸟引得东方诺芙扭头追看,轻轻的笑声犹如出谷黄莺清脆悦耳。
从另一边行来的主仆二人,被这么悦耳的声音引起注意。当他们抬头自声音的方向看去,恰恰看到了轻挪碎步去追鸟儿的东方诺芙。他们看到的东方诺芙,一身淡粉色清雅罗裙,那如仙子般的灵动出尘的气息环绕身边,还有那双彷如星辰般的黑眸闪着活泼调皮的神色,在配上那张精致完美的脸庞,直让人觉得看到的是误坠凡尘的仙子,看得他们这些凡夫卒子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是亵渎了。当东方诺芙快速转身追出几步后,绑在肩上的披风随风而落,她身穿云霓百鸟罗纱裙,纱裙随风飘逸,少女那妙曼而傲人的身姿一览无遗。
洛延渊首先回神,扯了一下空影,让空影搀扶他上前请礼。
“臣洛延渊参见宛陶公主,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洛延渊淡雅飘逸的声音引起了东方诺芙的注意。
是他?原来昏迷时来看过她的就是她的夫君。“驸马有礼。”东方诺芙轻轻扬手。东方诺芙一双好奇的眼睛直直地在洛延渊身上扫了一圈,眼前的男子一身淡纹素白长衫,白衣胜雪。俊逸温雅的面容,一双睿智淡泊的黑眸透着睿智之光,永远挂着淡淡笑意的丰唇让人认为为人和蔼。男子一身沉稳内敛的气息,犹如一渊深潭,一眼看不到底。
东方诺芙故意忽略掉旁边的空影还在摆着一副痴傻样,嘴边的笑意不减,眸子里的眼珠一转,软软的语调再次来到了嘴边,“听闻驸马受伤严重,所以本宫便没有前去打扰驸马的休养。今日不成想在院中遇见,看来驸马的病应该也快全好了。”东方诺芙举止有礼,言行大方。
洛延渊细细地听着她说着不紧不慢的调子,一副不怒而威的气势绝不输于男儿。他怎么看怎么都不觉得这样的一位女子是个没主见,唯唯诺诺的人。之前看过她的字,如今见过她的人,他或许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如今的她——秀外慧中。
“多谢公主关心,臣的伤病已好得七七八八了。只要跟着御医的药方继续调理,应该可以痊愈。”
“那就好,本宫也乏了,先回房休息。驸马如有需要,只管让小常子安排就好。”东方诺芙忍着了一口的口水,眼里的余光已扫到红衣在一旁仔细的看着他们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