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方思铭再次看到东方诺芙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时,埋藏在心底的相思之痛瞬间爆发,那一双手握成的拳头早已掩在龙袍下颤抖地使劲控制自己的情绪。东方思铭看着这张让他痛苦而向往的绝色脸庞,他似乎发现张美得精致娇柔的脸蛋上隐隐透出了一股不同于以前的气质。有着淡泊,冷冽,还有着丝毫不弱于自己的威势。尤其是那双依旧是黑白分明的双眸,再不像以往那样完全不敢直视他,如今的东方诺芙是那么的大方坦荡地直视着东方思铭。在这样的相对视中,东方思铭眼底里闪过的是一丝惊讶和好奇,而东方诺芙除了欣赏之光外,剩下的就是冷淡以待。洛延渊则是一副探究的神情看着这对相见无声的兄妹。
须臾,洛延渊看到一众宫人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后,率先聊起话题。
“微臣谢皇上恩典,自从大婚时受伤得皇上下旨太医院全力救治,今有幸得见皇上,臣叩谢皇上体恤之恩。”说着,洛延渊下跪行礼。
“爱卿平身,”东方思铭被洛延渊打断了他的打量,也没表示愤怒,转头便和蔼地和洛延渊交谈了几句。
东方诺芙则是自洛延渊打断后,便开始打量这金碧辉煌的泰宁殿,这是不管是东方诺芙还是韩诺芙都是第一次来的大殿。大殿内摆设着若干的座位和茶几,大殿正中摆的一张以龙头为扶手的黄金椅子。一看这大殿的奢华摆设,应该像是皇宫宴客的地方。
“诺,宛陶,你母妃也想念你多时,现在离宴席开始的时辰还早,你可以先去紫云宫里看过蓉太妃,然后再往庆阳殿也不迟。”东方思铭这时差点把东方诺芙的闺名给叫了出来,在大宁朝的皇亲贵族中,异性外人即使是亲戚也不能随意叫她们的闺名,更遑论是有封名号的公主。已嫁之妇人的闺名除了夫君可以叫外,即使是亲如父亲也不能叫她的闺名,这是代表着女人是男人的唯一。所以,东方思铭刚才差点犯了这样的习俗忌讳,这虽不算什么,但是却是容易彻底泄露埋藏他心底的秘密。
“是,皇上,宛陶告退。”东方诺芙举止优雅地行礼退下。
东方思铭看着这样举止端庄大方的东方诺芙,心底里的一丝疑惑也越来越浓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呢?但是这样的改变的东方诺芙只会更深地吸引到他无法自拔。
不就是打发她说悄悄话吗?她都没心听他们讲话,只要她能平安快乐地生活就行。作为打拼了三年的白骨精韩诺芙的思想里,她只想在这个时代做一下米虫就行,但是前提是不要惹她不快才行。原来的东方诺芙就是太善良太柔弱才会连下等宫女都敢欺负到头上,如今的东方诺芙却是不允许的。是以,庄严肃穆的东方诺芙,拖着沉重的身子跟着领路的太监一路往后宫深处缓慢行走。这个慢真的只能是以蜗牛的速度为单位计量才行,这十几斤的头饰加上十几件的衣服,压得一向瘦弱身板的东方诺芙差点没喘过气来,还怎么可能行动自如呢?穿上这些行头,即使想逃跑都难呢。
“红衣,还要走多远才能到呢?”东方诺芙忍不住低低地问一路搀扶她的红衣。
“公主,还要绕过三座宫,一个御花园便可以到了。”
东方诺芙一听,满脸的黑线直插心底。老天,她记得自己走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才走过一座宫,还有三座宫,一个御花园,那她不是还有走起码两个小时才到。当东方诺芙呆着一张出众的脸蛋,心里打着小算盘看看怎么找捷径让自己好过一点时,前方传来太监特有的尖锐声。当东方诺芙听到报来的名号时,直觉告诉她麻烦到了。
“皇后驾到。”
在东方诺芙一行人不远处的宫门外,只见一声明黄色的凤凰织锦皇后朝服的年轻女子,由有年资的嬷嬷搀扶自那宫门走出,宫门外还摆着一副华丽得可以咋舌的轿椅。看到轿椅,东方诺芙两眼发直,为毛她可以有得坐着到达目的地,自己却要这么辛苦用11路车,大家都是主子怎么待遇差这么远。
正当东方诺芙准备问问她是否也有轿椅坐时,那边的人马便喊着,“前面的是什么人,看见皇后还不下跪行礼?”太监一副门缝里看人的嘴脸看得东方诺芙差点没吐出来,真是狗仗主人势。
东方诺芙半眯着美眸盯着渐行渐近的队伍,看着那端坐在轿椅上的严肃端庄的皇后一双美丽的凤目也朝她这边看来。当皇后看到是东方诺芙的时候,眼底里闪过了一丝不甘和妒忌。然而这样的思绪一瞬间滑过眼底,已经印在了如今的东方诺芙眼中。
按照大宁朝规定,东方诺芙是要向当今的皇后行半跪之礼。
“参见皇后娘娘。”东方诺芙规矩地行礼。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东方诺芙一方的宫人纷纷下跪行礼,无一差池。
“原来是宛陶公主啊,我还以为是哪位仙子误入凡间呢。”眼前这位在凤鸾轿椅上的当今皇后秦雪岚态度和蔼,语气亲切,但却说了半天,东方诺芙一行人还是只能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本宫差点忘了,今天是皇上为庆祝宛陶公主伤愈,回宫设宴的日子。”一身高贵典雅的秦雪岚一手拈着手帕轻掩唇角低低笑着,“能在晚宴前看到久违的宛陶公主,看来本宫的运气不错嘛。”
东方诺芙僵着身子脑子里早就把这个一副端庄嘴脸的恶心女人问候了祖宗十八代了,正当她清抬额角眼角余光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