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想下床出去找人时,她才赫然发现自己连四肢活动都不行。东方诺芙开始感觉到死亡的气息,正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不行,她不能这样又死掉,她想活,她要活……
在东方诺芙强烈的求生意志驱使下,她渐觉胸口处忽显忽灭地闪着蓝光。她费尽力气抬手扯开xiè_yī抬头一看,只见右胸前隐约闪现一只鲜红如血的美丽蝴蝶,蝴蝶轮廓更是隐隐发着红光,诡异得很,而这只不知为何出现的如胎记般的蝴蝶似乎要挣脱束缚,破茧而出似的。东方诺芙再一次被脸上的剧痛刺激得已经无力再抬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上的蝴蝶,此时手一松,头一仰,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似的,但脸上的疼痛让她觉得这张脸似乎被人搓圆压扁完全不属于自己似的。她在这一刻觉得自己离阎王府应该不远了,于是闭上双目等待着命运的最终审判。
忽地,东方诺芙只觉身子一轻,她忙张开眼,但为时已晚。眼前再次一黑,身上似乎还被点穴了,全身上下浑身更是酸软无力,但比之前四肢的酸痛感好些,就连脸上的痛楚似乎也减轻了不少。东方诺芙心想,这人是谁?难道和今晚给她下药的幕后主子有关联?
“外面的人搞定了吗?”窗户边上的黑衣男子对着自窗外跳入的黑衣人说道,声音低沉有力。
“已经引开了。”后入的黑衣人走到床边。“情况如何?”
“身中剧毒,还好我们及时赶来了。”床边正在打包东方诺芙的黑衣人边说边做。
“能走吗?”
“只要不让她用力就行,事不宜迟,我们要移到安全地方再帮她解除印结。”
室内三个黑衣人点了点头,由打包的那个黑衣人负责背东方诺芙,另两人一前一后打掩护。只觉眼前一晃,三人外带个打包的东方诺芙便从眼前消失了,可见这三人的轻功早已经是登峰造极了。
而驸马府外的侍卫除了张松哲或许可能会察觉到玉漱居的主室有异样外,其他的侍卫也只是觉得眼前晃了晃而已,完全没发现他们的公主早已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被人劫走了。
守在主室外不懂武功的崔嬷嬷更是丝毫察觉不出主食里发生的动静。
一路上,东方诺芙只觉得自己在那人身后晃得差点没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东方诺芙真没想到从来不晕车不晕船的自己,居然会晕马……她如今只觉得胃里如翻山倒海,而她还得死死忍着不敢吐。原因无他,因为此刻的她被套了黑布袋横挂在马背上颠簸得如坐过山车,这时候要是吐了,估计呕吐物全部都会回归到她身上,光是想她都觉得受不了。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必须逼自己压下那股想吐的yù_wàng,只到无法忍住为止。
不知跑了多久,东方诺芙便听到周围发出了兵器相击的碰撞声,甚至还时不时能感觉到有异样的气流在自己身边飞过。
“四弟,你带着她走。三弟,五弟作掩护。我和二弟断后。”一声命令式的苍劲有力的男子声音传入东方诺芙的耳朵。从这人的声音,东方诺芙可以辨别出他不是室内她听到的那三人的声音。
“好”这时再传来几声不同的男声。
于是,东方诺芙再次像被米袋似的又挂在了带她出来的那人肩上。然后她只觉得自己像在玩跳楼机似的,尤其是此刻她被蒙在黑暗里,身子忽上忽下地,她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被全部挪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