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被里的东方诺多么希望母妃可以从豺狼的口里将她救出,但是,蓉太妃接下来说的话,便把她那宛如水晶般的小小希望击碎的体无完肤。
“皇上如今才登基两载,如屋外的那堆奴才说漏了嘴,那大宁的皇族尊严非得被耻笑万年了。试问皇上又是否担得起这样的罪名呢?”蓉太妃淡淡地道着。
“奴才就是奴才,朕自有办法处理了这班奴才,到时看有谁会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东方思铭半眯着的眸子彷如猎豹般,散发着凶猛又危险的气息。
“皇上难道没想到,宛陶如不是完璧之身又如何外嫁,难道皇上准备长留她在宫中?这样不是更引人怀疑吗?本宫这次来,只是想提醒皇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而已,既然皇上觉得本宫所担心都是无稽之谈的话,本宫即刻退出瑶池宫。”蓉太妃依然淡漠如斯地说着这些不似一位母亲所能说出的话。
当床上躲在锦被下的东方诺芙听到母妃的这些话,已经抽噎得整个身子都抖得快要散掉似的,早就伤痕遍布的心此刻更是分裂得就如灰飞烟灭般。她从小便是看着母妃的不待见,每次过去看母妃,都是被母妃冷脸赶回宫中,母妃更是严令限制她步出自己的行宫。
当年,因着父皇下旨普天同庆,她才有幸现于人前。她,更是当年的长公主明月公主借机想让她出丑,谎报给父皇说她的琴艺不凡,逐被父皇下旨,弹奏一曲与民同乐。谁不知,在她十四年的孤独岁月里,自懂事以来,她便琴不离身。尤其是自那次的遇见,她即使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彼此的结果如何,但是她较之从前的弹奏解闷,到后来的刻意钻研,对于她这么一个拥有天赋的人来说,她就像随手拈来那么简单。但是这么高超出色的琴艺,就连她的母妃都不曾聆听过。她,总是对着行宫的花草弹奏过,对着行宫中照顾她的嬷嬷,宫女们弹奏过……
如今……房里的那一位,还是她的亲生母亲吗?……
“蓉太妃想说什么,便一次性说出来吧。朕没这么多时间,听你在闲话家常。”东方思铭已露出的不耐烦的神色。
“皇上何不将她嫁给吏部侍郎洛延渊,本宫听闻这位吏部侍郎近几年来刚正不阿,早就把朝中的各大势力得罪了个遍了。皇上何不让宛陶嫁过去,窃取情报交回,好让您有应变之法来平衡势力的利弊。这样的权利不来就应该是天子所为的,如今这施职之人不能动,但可以暗中采取对策以应变盘根错落的各方贵族势力,何乐而不为。再者,宛陶嫁出后,只要皇上不嫌弃,她还是皇上的人,在外,她有驸马给她担着名号,在内,她就是皇上的人了。”蓉太妃袖子里的指甲护套早已划破了掌心,深深地插入手心肉上,那钻心的疼痛似乎无法平息得了她心中的那股哀痛。
东方思铭与当年年少的东方文博……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东方思铭没再接话,而是静静地沉思着。似乎蓉太妃说的的确可行,虽然他不能尝到皇妹的chū_yè,但是,以皇妹这般的娇容玉体,这样的方法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当今国舅早已对这位年轻的吏部侍郎诸多不满。但是,洛延渊办事从来刚正不阿,有时,连他这位当朝天子的面子他可以据理力争,使得他在众目睽睽的群臣中,也不敢偏袒国舅一方……
“的确是不错的方法,既如此,朕就下旨,赐婚给吏部侍郎洛延渊。至于怎么窃取有用情报,朕以后再来教皇妹吧。”东方思铭的一锤定音,让蓉太妃悬空已久的心脏,终于回到该呆的位置上。
“现已夜深了,请容儿臣送太妃回宫吧。”东方思铭的美丽阴柔的眸子里又闪出了不正常的光亮。
蓉太妃一触及他那眼眸里传达的隐晦信息,眼里闪过的一抹快如闪电的寒光。随即冷艳的凤眸露出了轻轻的笑意,虽然笑意依然是冷傲如霜,但是也看得东方思铭下腹的炽热越发难以克制。也难怪当初父王对一个毫无背景的蓉太妃独宠闺房,至于后面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冰焰美人冷淡如斯,他就怎么都猜不透了。其实要他括他的母后,真没有一个能及得上蓉太妃的那倾国之姿,天造之体,还有她的高傲的性格更是能激起任何一个有地位男儿的征服欲。
“既然皇上这么有心,本宫便随皇上同行吧。”蓉太妃站起,头也不回地直往房外走去。
“小芙儿,你今晚就好好休息吧,等你出嫁后,再回来陪朕吧。”东方思铭那清亮的嗓音依然透着邪恶之气,真真是浪费了这么好听的声音。说完,东方思铭便已迫不及待地离开了瑶池宫,他陪同着蓉太妃回到了太妃的住所翠玉宫。当晚,皇上再也没有离开,而奴才也被皇上遣出翠玉宫外守着。
蓉太妃所住的主室内,春色荡漾,qín_shòu所发出淫猥之声不时地飘荡在偌大的宫房中……
三天后,圣旨直接传至洛家
宛陶公主出嫁前三天
“小芙儿,朕将身边的宫女红衣赐给你,将随你嫁入洛家。红衣是朕的人,所以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来通知朕。”东方思铭摆出了一副长兄之姿,只让东方诺芙感到恶心,但她也没法改变这个不争的事实。
她嫁过去,只是当这个披着羊皮的狼的皇兄办事。而且,以后她依然要回来伺候这变态的皇兄……想到这,东方诺芙心底早已血淋淋伤痕累累了,上天既然这么不喜她,又为何让她生于这个世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