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租响起空影的声音。
“进来。”
“主子,刑部那边有新的消息。”空影关上书房房门,沉声说道。
洛延渊坐到书桌前,平静地听着。
空影接到洛延渊指示,便继续低声说道:“刑部查到宛陶公主那晚所穿的宫装上有剧毒物质,但宛陶公主的尸身却没有中毒的迹象。”
洛延渊温润的目光中掠出一抹惊讶,他淡淡地说道,“皇宫那边如何?”
“皇宫内也有消息传回。”空影说道,“据可靠消息称,近日皇上将皇后的天佑宫中所有侍卫都更换为皇上那边人。而皇后宫中的侍卫都陆续被各种明目而秘密处决了。”
“哦?”洛延渊敛了敛眉,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皇后没有异议?丞相那边呢?”
“据探子回报,皇后并没有因此而有异动,最近更是安静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日来皆称身体欠佳而免了六宫请安。丞相那边也是安静得似乎不知情一般。”
洛延渊凝神想着,皇后的外家就是丞相,皇后虽出身名将后裔,但因是遗孤,一直是寄养在丞相名下,如今更是和彭丞相为同一条船上的人。皇后身边的侍卫不乏有丞相安置其中的,既然皇上动了皇后的侍卫,不可能丞相不知情。但丞相为何会愿意被皇上连根拔起他在皇后身边安插的力量呢?这是否跟刑部的新线索有关联呢?衣衫有剧毒,而尸体没毒?难道那具尸体不是宛陶公主的?那宛陶公主如今又在何处呢?
洛延渊脑海中的种种线索连成一串,他预感到真想就要浮出水面了。这真想对他而言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洛延渊撇下了这一片数不清理还乱的思绪,静心想着信条中的事……
须臾,洛延渊神情已恢复到温暖入春的样子,低沉的嗓音如靡靡之音般地再次响起,“今晚我会出府一趟,院中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出府的事尤其不能让延玉他们知道。一切事情待我回来再作定夺。”
“是,主子。”空影低声领命,他看到洛延渊的示意,拱了拱手便行出了雅庭轩。
夜静静的降临,繁星依旧灿烂光辉,明月依然毫不吝啬的流泻着属于它的独特的柔和光芒。
这是韩若芜进洛府以来最舒服自在的一个晚上,在这么宁静祥和的夜晚,饱足一顿的她再次受不了大自然的诱惑,又一次地悄悄跑出来享受着夜里徐风带给她的清凉畅快。
她来到了白日呆过的凉亭,坐在一旁的石拦上,看着平静的湖面上,清晰的水中月,静谧的繁星图,悠悠的思绪飘落在远方的某处……
忽然,她感觉到湖面上的繁星图中有一抹黑影闪过,但就那么一眨眼间便恢复原貌。然而不知为何,自从她转变容貌后,她的感官都是极其的灵敏,所以细微的异动她都能感觉到。
她闭上眼睛,回想着刚才在眼前水面上浮现那抹黑影……须臾,韩若芜忽地张大了眼睛,她想起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就是在她刚到洛府的时候所见过的,是属于洛延渊的身影……
韩若芜有点无语地想着,她怎么老是碰见洛延渊的神秘外出呢?要是被他发现了,不知道她会不会被灭口呢?韩若芜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颤,哎,看来以后她还真不能挑这天清气朗的晚上出来游荡,不然到时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洛延渊在跳出洛府时曾回头看凉亭中那抹浅绿色的少女身影,只见她依旧一动不动地看着湖面。他早早便看到她的身影,也正因为如此,才会一出门便施展轻功跃出雅庭轩。如今看来,她似乎没有察觉出他来,但她也不应该能察觉出他来。毕竟他的武功师承古云山七侠之一的擎天。这世间除了洛家七子和师傅师叔们能察觉到他以外,包括空影他们这些隐卫都不可能发现得了他才对。
话说他的师傅和师叔们在二十年前忽然降世般地用了一年时间横扫整个武林,打遍天下无敌手。之后,师傅便带着师叔们隐居在古云山中,也不知为何,师傅和师叔们忽然来到洛府收了他们七兄弟为闭门弟子。而他们也成了师傅他们的唯一弟子。
想起他的师傅,不免地让他再次想起洛延玉说的话,师傅他们隐居多年,一直以捉弄他们为乐,更是迟迟不舍得让他们下山,这次居然急急脚地踢延玉他们下山,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呢?
这边厢,当韩若芜回想着那沉稳的步伐,高瘦的身影,这洛延渊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满肚子故事的人,不过身为洛家长子,相信落在他肩头的担子也不会轻就是了。
韩若芜轻轻摇了摇头压下心中的惆怅,静静观察了四周,并没有动静,才动身悄悄地往凉亭外自己的麻雀房行去。当她还没离开连接凉亭的回廊范围,便忽地一下,黑布遮头,失去了意识……
黑夜里,洛延渊仅用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已来到了城外的神王庙。
静滥的夜晚,只觉如流星般的黑影闪过窗前,在静室中,一直举着经书细读的俊逸男子,嘴角上挂上了一抹不察觉的笑意。
一进静室,洛延渊便拱了拱手,道:“参见六王爷。”
东方思睿点了点头,一手微张,示意洛延渊坐于对面。对待聪明人,东方思睿丝毫不在意礼仪上的细节,如果按照正规的礼仪,除了皇族中人外,包括当朝宰相见到他都要行跪拜之礼的……
洛延渊会意地坐下。
“你可猜到本王深夜让你来的原因?”东方思睿浅笑地看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