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延渊回到书房后,仔细地回想了一下韩若芜的话……
须臾,空影那冷淡而恭敬的声音便自门外响起。
“主子。”
“进来。”
空影推门而入后随即关上。
“事情已经吩咐下去了?”洛延渊头也不回地看着手中的册子。这些都是这几年玄机楼所接的任务,买家,以及消息的记载。
“是的,主子。属下还有一事向你禀报。”空影静静地说道。
“什么事?”洛延渊继续说道。
“驸马府中的巧儿如今伤势已快好全了,不知……”
洛延渊听着,正准备翻书的手指突然顿住。或许让她来伺候公主,应该是最好不过了。
洛延渊凝眉想了想,便沉声说道,“派她过来主室门外候着,从此由她来负责主室中的一切,除她以外,其余一干人等不得接近主室半步。”
空影有点莫名地应道,“是的,主子,属下这就下去办。”虽然他不太明白为什么突然连明月这个雅庭轩大丫鬟都不能靠近主室,却反而让这个驸马府过来的小丫鬟亲自在主室里打点一切,尽管他十分好奇,但是如今看着洛延渊忙碌的身影,他还是打消了探问的念头。再说了,他家主子嘴巴可是最密的,除非他主动说,否则你也别想从他嘴巴里漏出一星半点你想要的消息。
“顺便让人准备一些新鲜的玉兰花,让巧儿一起带到主室那。”
空影转身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身后的洛延渊那淡定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主子。”空影回头再次应下,转身迅速地走出客房。
整整一个下午,洛延渊没再走出客房,而这个下午,韩若芜则在自己的房间无聊得一个下午在房间的书桌上,写了一个下午的字。
傍晚时分,韩若芜估摸着洛延渊再次到来,便静静地坐在外间的圆桌那等饭到。
须臾,听到窗边跳进一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每次都是自那自由进出的除了洛延渊还能有谁?这一天下来见三次,她不认得才怪了。
韩若芜一脸淡定地看着他,当她看见他手中空空如也,脸色忽地沉了下来。这都傍晚了,不是送饭来,他跑来干嘛?
韩若芜正准备张口质问之时,便看见洛延渊从容尔雅地走去打开主室的房门。当她还没来得及惊讶他何时突发善心地放了她时,便听见一声熟悉的叫声震惊得无法自拟。
“公主?太好了,原来您没死!”当房门打开后,巧儿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来开门的洛延渊,而是在房中坐着的一身粗布的韩若芜。
韩若芜听到巧儿的叫声,激动得差点没吓死!不是说驸马府的下人都处死了吗?怎么还有漏网之鱼?不是说她腹黑,问题是洛延渊不是说了不能让她没死的消息外露吗?如果被皇上知她身处洛家,以东方思铭对东方诺芙的念头来看,绝对会以擅自禁锢公主自由,以下犯上来将洛家上下一网打尽的。
韩若芜此刻脑海里高速运转的思维,无论如何连接都想不通洛延渊此举为何?
洛延渊在听到巧儿的一声呼唤时,已经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扯进了主室,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房门,静心凝听房间外四周的动静。
房中的两名久别重逢的一主一仆,一个是惊呆得无法言语,一个是惊喜得不知如何表达,均静静地看着对方。
须臾,洛延渊内力收回,再看回房中的两名女子。
“嗯嗯!”洛延渊轻咳了两声,拉回了那对主仆的注意。
“巧儿在此谢过驸马的救命之恩。”巧儿转身向着洛延渊,双膝跪地,随后“砰砰砰”地叩了三下响头才顿住,静静地等候洛延渊的吩咐。尽管宛陶公主是她的主子,但是洛延渊也算是她的主子,如今更是她的救命恩人。
相信那天她所受的鞭刑应该是洛延渊安排过,否则不会好得这么快。而在这里养伤的这几天,她隐约知道了驸马府后面的事情,而且洛延渊也派人告知她崔嬷嬷并没有被处死,而是还在宫中当差。
韩若芜听到巧儿这么说,也大概知道了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了。也好,她再也不用为了今晚沐浴的事情如何向他开口而头痛了。
韩若芜悠闲地坐在桌前,等着洛延渊发话。她不知为何却确信洛延渊能妥善安置好她在洛府的一切事务,单看他把巧儿叫来就是其一了。
洛延渊沉声地说道:“既然你知道你的命是我救下,你也知道这位就是宛陶公主,包括驸马府后面发生的事情。”他说着,便已走到圆桌前,坐在韩若芜正对面。
只见他优雅地坐下后逐继续说道:“我现在让你过来负责公主日常一切的生活所需,但对外均称之为我大点,你,做得到吗?”
“奴婢谨遵驸马吩咐。”巧儿立即应声道。
韩若芜一听,脸上初见寒雾。
“公主在洛府中暂住的事情,你不得跟任何人提起,包括洛家的所有主子。你,做得到吗?”洛延渊淡漠的声音,不怒而威。
“奴婢定不负驸马所托,以驸马惟命是从。”巧儿继续正式地答道。
韩若芜听了,脸色进一步地沉了下来。看来这丫的就洛延渊派来的眼线,居然被这厮先收买了,等他走了,看她怎么一步步端正这丫头的思想,让她明白,她是她的人,不是他的。想到这,韩若芜忍不住横了洛延渊一眼,继续冷着脸看回巧儿。
巧儿则因为一直低着头应话,根本没发现韩若芜渐变黑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