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里接下来的这几天,不论朝廷中还是大街上,平静安详得让人不安,越是安静的日子似乎越似暴风雨来临前的一刻般。
皇宫中,潜藏在宫中的各种势力眼线均盯紧了每处的宫殿,而皇宫内的各主子,却安静得连争风吃醋的小事儿都没有发生。
韩若芜自被带回皇宫后,便一直被安置在东方思铭的卧室中。从天亮到天黑,她就像一个木头娃娃般地端坐在房中,一坐就是一天,一直到东方思铭处理完政务回来陪她,也引不起她的一丝注意。
让人更加难以想象的是,韩若芜的起居饮食全部都是东方思铭一手操办。身为一名至高无上的帝君,居然可以挽袖伺候人,这的确是让韩若芜心中不住的诧异。
至于沐浴的话,好在乾坤宫中什么地方都有,皇帝沐浴是有专属的浴池,但是浴池有一板之隔,一边是皇帝专用,另一边是供伺候皇帝的皇后使用。不过让韩若芜没想到的是,东方思铭在带她到浴池一边后自己便回到另一边洗漱。每次这样的情形,韩若芜都是等听到他下水的声音,才利落地脱衣下水,然后快速简便地洗漱完,然后立刻上水更衣。不过每次她草草洗漱完后还得等半天才等得这皇帝沐浴完出来。好在在浴池边上都是放置了一些水果糕点什么的,也不至于韩若芜洗完澡后饿着肚子等他。其实她知道回房间的路,但是她可不想为自己添麻烦,这虽然是皇帝的寝宫,但是说不准有多少对皇宫内各小主的眼线在内,此刻的她可没心思放在宫斗上。
这几天东方思铭对她可以说是千依百顺,即便她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听他说着朝廷中的杂事,听着他说着皇城外的一些趣事,听着他偶尔说着的一些小笑话,但她仿佛油盐不进地依旧是一副木呆样儿。而让韩若芜最惊悚的要数刚回来的那个晚上,东方思铭拉着她上龙床就寝,她随手拿起剪烛心的小剪子就往脖子上划,其实她只是想吓唬他而已,割的地方只是喉咙那儿,虽然出血不少,但是没到血管绝对不会有什么大碍。好在她在现代时学过一些紧急救护,所以重要的血管位置,她还是知道的。
“芙儿,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能展颜呢?”东方思铭几近哀求的声音温柔地在韩若芜耳边响起。
韩若芜迷茫的眼神对上那双担忧的凤眼,“放我走,才会让我展颜。”
“不可能。”东方思铭在听到这几天韩若芜开口的第一句话,开心得连眉毛都弯了起来,然而当他听完那句话后,他几乎是用吼地说出三个字以表达他的决心。
韩若芜已经猜到结果,她再一次扭开了头继续沉思。
东方思铭看着再次变成木头人的人儿,心中的痛让他恨不得现下就要了她。
东方思铭忍无可忍地抓住韩若芜的双肩,用力扭正她的身子,硬是压进自己的怀中才低低喃语,“我再也不放手了,我不能再一次失去你。”
韩若芜被一双矫健有力的手臂紧压着,根本没有她可以放抗的余地。她只能僵直着身子,尽量让自己与他的身子有一条缝隙的空间。
东方思铭已经能感受到她的抵抗,他沉痛的说道,“难道你就这么难接受我吗?”
韩若芜淡漠地应了句,“你是我哥。”
“我不是你哥,我不是。”东方思铭激动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