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诺芙?韩诺芙?”在某大医院的门诊输液区里,一位白衣天使正朗声叫道。
“在这里。”韩诺芙顶着浓浓的鼻音应着。
她,韩诺芙,毕业后便在某跨国集团人力资源部工作。今年二十五岁的她刚升上了主任一职。她才刚刚踏上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刚刚升上前途无可限量的中级管理层,等在她后面的是无数的一个又一个的高峰。或许上天觉得她太顺畅了,年纪轻轻便是人力资源部的主任,现在时下流行的她也来流行了一把。
上星期刚接到升职通告的她,同时也被医生诊断为流行性感冒。她才升职没几天,几乎天天一下班就到医院报到。要不是刚升职,她这样请假不好的话,她也不会如此虐待自己。下了班才跑来医院打点滴,打到半夜三更才拖着疲惫的皮囊回家。
真的好困啊!韩诺芙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抬头看了眼自己的那瓶浅黄色的药水。还有一大瓶,估计打个盹应该也还没打完的吧。她那双六百度近视的朦胧大眼睛早已眯成了一条线了,现在终于瞅准时间可以让自己眯会儿,她那双眼线再也忍不住地紧密地闭合了起来,就连那卷翘而浓密的羽睫也随意地搭在眼皮上当门神去了。
“韩诺芙?韩诺芙?”一位中年护士紧张地叫喊着这位年轻清瘦的女子。
“病人出现了休克,小雪,赶紧去叫医生……”
新房内,偌大的房间里布置得富丽堂皇,贵气逼人。室内的每一件家具均出自名家工匠,每一件装饰品均是当今圣上下旨搜刮回来的稀世之品。红衣规矩地站在了东方诺芙的身侧,举止端庄有数。但自她进屋后,看到的这一切的极尽奢华但不失风雅韵味的装饰布置,她心底里的妒忌已不知不觉地爬上了这还算俏丽的玉颜上。要不是东方诺芙被盖住头巾,那她该不会错过了看清相由心生的这一刻了。
东方诺芙自被扶进新房后,便是端坐在新床上就不曾再变动过体位。她早在得悉计划之时,便震惊得至今依然是六神无主。她虽然对她的未来夫君没什么感觉,但是当今圣上竟想出这么丧尽天良的计策,这让她如何是好呢?
东方诺芙自坐在这里后,一双白玉般的小手便在宽大的云水袖下绞着那绣着花好月圆的上衣锦服下摆。十只葱葱玉指上那淡粉色的指甲早就沦陷在那邹巴巴的锦服下,就连两掌心被抓得生痛都不自觉。还好正是她的宽袖遮住了这一双泄露着她无比紧张的心情的小手,使得红衣并没有留意到东方诺芙的异样变化。
当暮色降临之时,驸马府外间大堂内的宾客早已尽庆而归了。洛延渊吩咐着空影安排好雅庭轩过来的下人们,并嘱咐他们必须服从驸马府的总管常公公的安排。
“驸马爷,您这样说太折煞奴才了。驸马爷和公主才是这府上的主子,咱们做奴才的只要伺候好主子,听主子们的吩咐就行了,没什么要听奴才的吩咐的。”常德略略弯着腰,恭敬地回着洛延渊。
他可是宫里的老太监,宫内的一些不外传之事,他不说不代表不知道。这次得蒙圣上隆恩才被编派到驸马府上当总管,估摸当今圣上就是看中他不张扬,办事稳妥,之前也不算是御前的红人,才得以在此当差。
“常公公,我带的这几个也便是之前在洛府我所住费院落里的下人。只是他们熟知我的日常习性,但这里到底是驸马府,他们刚来这段时间对这里还不是很熟悉,我就麻烦常公公带一下他们好了。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尽管吩咐他们干的,他们做事都是比较妥帖之人。”洛延渊颔首,温和谦恭的话语让常德心中暗叹,这么好的一个人真是可惜了。
“驸马爷请放心,常德既然当上了这府里的总管,驸马爷带过来的人,奴才一定会一视同仁的。”常德拱了拱手,“驸马,现在已经夜深了,今晚是您和公主的洞房花烛夜,就让奴才代您到新房去吧。”常德卑躬地先前行出一步,准备带路。
“小路子,你带他们下去吧。”常德稍微侧了侧头向着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另一位约莫十四五岁长得灵活秀气的小公公吩咐着。
“驸马爷,请跟奴才过来吧。”常德转头低垂着说道,当看到洛延渊点头示意带路后,便扬了扬手,一位也是约莫十三四岁的宫女提着宫灯来到洛延渊的身旁为其明路。
常德扬手示路,便走在了最前面带着路,洛延渊迈着优雅的步伐跟随其往驸马府深处行进。就在他们一行人往府内行去之时,在驸马府外墙上有个黑影快速地闪动而过,路径竟是跟洛延渊要行去的方向一致。
洛延渊不紧不慢地跟在常德的身后,举止雍容闲雅,步伐器宇轩昂,永远都是温文平淡的面容,但眸子里的睿光却是不容忽视的。此刻的静夜,在昏暗的院中,洛延渊手中的银针不时飞射一路上的建筑物及树上。那银针顶端还有一个特别的图标,但在黛色的夜幕中却很难发现到。这些插在回廊的圆柱,庭院的高叁古木,披着金黄色琉璃瓦的白墙上端的银针,就连驸马府中的侍卫也不曾发现府中的异样。但瓦顶上的那三个黑影则是分工合作地搜集银针,他们一人把风,一人搜寻,一人殿后。那快速闪烁的黑影就像随风飘曳般,仿佛一眨眼的时间便恢复了平静。他们那脚底生风的速度只会让你觉得只是被寒风眯了眼,仅此而已。
“常公公,这一路行来,似乎没看到多少侍卫,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