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李御都去他的竹林游逛,看着那些千篇一律的的竹林没有丝毫的厌倦,有钱的日子真好啊。直到演武的最后一日,决出最后千名兵士进入选拔,李御才带着亲卫才回到军营。
“开始吧。”跪坐在主台的席案前,李御对着一旁的胥安说道。
“较武开始。”
一声令下,便有两百人走上百个临时演武台,一百上党兵士挑战者,一百骁骑营兵士。
在这最后一千兵士的选拔中,李御反倒是没有再规定具体的人数,战胜骁骑营兵士的挑战者得入骁骑营,败者拿走一金的赏钱。如此宽松的规则让兵士们疯狂,也让主将位上的廉颇有点纠结,上台的骁骑营兵士却是一同以往,不喜不悲,一金对于他们来说连一个月的月俸都不到,更遑论那些每月排名的赏钱了。
第一批对战很快结束,共有三十五位挑战者获胜,得入骁骑营,第二批对战的两百人很快就上场了。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十批对战,共有四百零五位挑战者获胜,让一直密切关注的廉颇大吃一惊。这人数实在是太少了,那一千兵士可是他们上党十万守军选拔出来的,却依然有半数以上落败。以他老辣的目光,能轻易看出很多时候,骁骑营兵士都有一击必杀的能力,只是生生忍住了,方才落败。如果真是生死相搏,入骁骑营者可能不足两百人,廉颇这才真正认识到骁骑营的威力,对他刚刚得到的两百虎贲更加欣喜不已。
如骁骑入虎贲一样,李御亲自宣布了胜出者的入营:“尔等今日便是骁骑营一员,望尔等莫要负骁骑之名。”
“我等誓死护卫骁骑之名。”得到李御宣布的那一刻,四百零五位兵士皆单膝跪地,大声喊出了属于他们的荣耀,脸上多了一种莫名的意味,不管是赵人还是外邦之民。
“御儿,好手段啊。”看着那四百余兵士陡然间变了气势,坐在主位的廉颇忍不住感慨了一声,他突然发现自己即使用了李御的练兵之法,训练出来的兵士也没有可比性。也许,这样的强兵举世罕有。
“让爷爷见笑了。”对廉颇的感慨,李御显得很是谦虚,他只是比别人多了点运气和机遇而已。
“爷爷老了,老了。”
老当益壮、一直不服老的廉颇蓦然察觉到他已经老了,一代新人胜旧人,赵国的未来也有了希望。
演武遴选出四百余骁骑的第二日,驻留高都第八日,李御终于等来了前来迎护的四万精兵,两万骑兵、两万布甲加上五千多骁骑虎贲的阵容可以不惧任何人的觊觎。
“爷爷,孙儿这便回邯郸了,爷爷多保重身体。”从马上下来,李御对着已送出十里的廉颇行了一礼。
“御儿放心,爷爷还想抱抱曾外孙呢。此去一路小心。”知道护送三鼎的重任,廉颇叮嘱了一声。
“孙儿知道。”
翻身上马,一夹马腹,李御带着亲卫追上前行的队伍。
赵王丹十年五月十五日,整整花了六天的时间,李御一行人终于见到了邯郸城高耸巍峨的城墙,他一直警惕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将军,毂川密报。”
打开探子新送来的情报,李御展开一看,里面的内容不出他所料。
经过数日的争夺,毂川之中的三鼎各自有了归属,领军十万的齐楚魏三国没有太过伤和气,而是立约各国一鼎。为了得到周鼎,三国数十万兵士可是花费了数日截断毂川之水,另开一段长达数里的河道,硬生生地给毂川加了一条支流。
至此,周之九鼎都有了归属,三鼎归秦,三鼎归赵,一鼎归齐,一鼎归楚,一鼎归魏,周之气运至此分割列国。天下也开始了纷乱的历程。
“将军,王上带领群臣出城相迎。”
刚刚看完手中的情报,李御就听到了胥战的回报,连忙快马赶上前去。
“末将拜见王上,愿王上千岁,千岁,千千岁。”见到站在群臣之首的赵王丹,李御连忙翻身下马,半跪在地。
“快快免礼,此行之胜,李卿劳苦功高。庆功宴上,寡人一定要好好和李卿喝几樽。”亲手扶起李御,赵王丹大笑着说道,他的心犹如天上的金乌,胸怀天下。
“恭贺李将军得禹之三鼎。”赵王丹话音刚落,跟在身后的群臣都俯身行礼,其庄重之态胜似拜天大典。
九鼎之重,不下千里江山。世人共知,自楚庄王称霸列国,问鼎之轻重以来,各国霸主每每称霸天下之时,皆曾问九鼎之重,楚齐韩魏赵秦燕七国之主觊觎九鼎更非一日之心。
然则摄于周王室的余威和天下士人之心,各国霸主都无法得逞,更使得九鼎在各国君王和天下之士心中的份量越发贵重。以至于现今气运之说甚嚣其上,九鼎更是被赋予神圣的意义。
此刻,赵国得到周之三鼎,虽未尽全功,但已列于诸国之首,和秦国不相上下,赵国君臣自然为之欣喜若狂。
“来,李卿随寡人上车。”群臣恭贺之后,赵王丹拉着李御的手就要走上他的专用座驾。
“王上,此举不可。”面对这样的殊荣,一直本着低调原则的李御推辞了一下。
“李卿莫要推辞,得禹之三鼎,李卿之功不下于夺城百座。”说完,赵王丹加大手中的力道,拉着李御上了他的马车。
赵王丹如此盛情,作为臣子的李御自然不好拒绝,要不然就太不给赵王丹面子了。
随着赵王丹上了那五马并拉、四边敞开的宽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