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长地看了这个柔弱公子一眼,李御暗叹一声,果然哪个公子哥都不是善茬,不愧是阴谋池子里泡着长大的,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将他挤兑得毫无退路,。
若是李御此时还不应战,估计明天整个邯郸城乃至诸国贵族、天下士人之间都会传颂他被田单之子吓得不敢应战的版本,而且还是在邯郸城中,不知是他的脸面就是连赵国的脸面都丢尽了。李御想低调,但不代表随便哪个人都可以踩到他的头上,即便会输,他也会毫不退却,就如雍城之战时直面王翦率领的秦国大军一般,。
“夫君,此战应谨慎为之。”听了乌方的爆料,赵玥几人也是有些担心,廉馨更是怒瞪了一眼那个得意的公子哥。若不是她已成人妇,廉馨真的想冲上去揍这个家伙一顿,在邯郸城中,哪个贵族少年敢对她的夫君这么嚣张。
“玢公子,我看五千金还是太少了,要不我等就来个五万金,省得为了那个小钱伤了我和田相国的和气。”对方竟然想踩他,李御自然也不会客气,直接抬高了他的姿态。他把自己和田单相提并论,也就是说田玢不过是他的晚辈,根本没有资格和他平等对话,耍嘴皮子,有着数千年积累的李御可是丝毫不惧。何况他确实有这个资格,李御可是和田单在战场上交锋了数次,任何人听了,也不会认为他狂妄,这本就是一个实力至上的时代。
“五万金?”被李御的话惊了一下,田玢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狠。忽略了那李御太高身份的话。此次来邯郸,田玢也不过带了十万金。其中八万金乃是他老爹交给他为齐**方购买战马的费用,昨日购买了一批战马加上那一匹马王,已然花费了他两万金。
“怎么,若是玢公子嫌少,那便十万金。”
听着刚刚自己说过大致相同的话,田玢的脸色一下子涨红起来,让那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蛋好看了不少,透出点英武的痕迹。有着几分田单的姿态。
“五万金便五万金,将军可莫要反悔。”咬牙说出了那个数目,田玢心里忿恨不已。此时的他恨的不是李御的嚣张,而是恨他自己此行带的财物太少,这样加赛数目巨大的情况,比试的贵族都要将赌资交予第三方的乌氏,以防止出现赖账的情况。有了昨日购得的马王。田玢对自己有着无比的自信,即便是十万金,他也会愿意,还巴不得李御多送点财物过来,可是他带的的钱财不够啊。若是为了一场赌赛而去找其余贵族借钱,还没开赛。他的脸面就丢尽了。
“御虽然穷了点,但五万金还是拿得出来的。”对旁边几位担忧的夫人笑了笑,李御毫不在意地说道,仿佛不知道田玢的底牌一样,。即便面对要失败的局面,李御的脸上也会保持着自信的笑容。这是他为将几年领悟出来的道理,无形的气势也是一个强大的助力。
“李将军。不知可否让广也来玩玩?”
李御话音刚落,一个身着红色华服的少年公子走了过来,中等身材,脸色带着几分英气,形象比之田玢好了不知多少。
“将军,此人乃是魏国安陵君之子,公子广。”站在李御的身边,乌方见李御应下如此豪赌,也是一阵焦急,不过脸上却不露任何声色,依然尽责地做着一个解说员。大不了回去跟大公子说一下,事后将李御输掉的钱财补上,反正十万金对他们乌氏而言不过小钱,也算是一个结交李御的机会。
“哦,不知广公子欲加几何?”眉毛一挑,李御可是听闻雍城之战中魏军主将宿谦乃是魏国安陵君魏沔的得意门生。而此时魏王卧病在榻,位列相国的安陵君正大权在握,主持着魏国的国事,权力比之信陵君在魏国之时还要大得多,雍城之战让他的威信跌了不少。
“广此来所带财物不多,那便和玢兄一般,五万金,不知将军以为可否?”笑意盈盈地说了一句,魏广一幅亲和的模样,丝毫看不出他和李御之间有任何芥蒂,但加出的筹码确实份量极重。五万金已相当于一个中等贵族十年的收入,就是顶级贵族也是会心疼的,何况是李御这个新晋的权贵,想想就知道对方没多少家底。
“也好,御接下了。”沉吟了数息,李御有些为难地握了握双手,回答了一句。
“李将军,不知可否让朔也加一点?”李御刚刚应下魏广的赌注,又一个身着土黄色华服的青年公子走了过来,有些矮胖的身材配上和气的面容,颇有几分后世传闻中弥勒佛的神韵。
“将军,此人乃是楚国春申君之子,公子朔。”见到那个青年公子前来,乌方多着李御解说了一句,双眼不禁眯了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意味。他也没想到三国顶级权贵的公子会一致前来,明摆着是要落李御的脸面,看来雍城之战确实把那些人打击得很重,。
“朔公子欲加几何?”没想到三国联军的代表人物都来齐了,还都是君侯之子,李御倒是有些意外,却也没有拒绝,都接下了两个公子哥的加注,哪里还差这么一个。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跳出来,要是再来秦燕两国的公子,那可就全齐活了。
“朔不敢擅专,也来个五万金即可。”笑呵呵地说了一句,黄朔的脸上依旧是那笑眯眯的模样,那平淡的模样仿佛说着五金一般。
“将军,可否给绱一个机会,让绱接下这五万金。”
正当李御准备接下黄朔的赌注时,一位模样俊俏到让人嫉妒的青年公子走了过来,同样土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