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让人不得不承认,有些人不管做什么,都是只要她肯去做就一定会成功,并且成功到别人望尘莫及的地步,楚贵妃就是这样的人。
她凭着一身高强的武艺和聪明绝顶的脑袋,以及“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带着父兄残留下的死忠之士,以贵妃之尊将韩皇后等一干后宫嫔妃尽数踩在脚底下,并且踩得死死的。
韩皇后既便恨她恨的咬牙切齿,却也毫无办法,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当的脸面全无,窝囊的要死。她几次到顺元帝面前去哭诉,可顺元帝只是一径沉默,后来竟然置之不理。
饶是韩太师和高太尉等大臣都对此状况束手无策,他们也曾反击过,甚至想到行刺楚贵妃,只可惜还没成事,便收到一封署名为楚嫣的书信,上面全是他们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的陈述,还有言之有物的证据,书信上面任何一条被人知晓都足以令他们生败名裂。楚嫣直言不讳地警告他们,若是她和儿子有任何不测,那么这些言之凿凿的罪证便全散落在全国各处……
冷艳逼人的楚贵妃在后宫如入无人之地,嚣张跋扈多年,同时精心教养萧冠泓,为他绞尽脑汁地培植心腹手下和护卫。直到她身体油灯枯尽的最后一刻,这个惊才绝艳的女人仍然在教导儿子“防人之心不可无”……
楚贵妃的心血没有白费,楚家和楚贵妃的优点在萧冠泓身上体现无疑。外貌就不说了,世人皆知的倾城之姿,主要是他头脑睿智聪明——凡有所学,必有所成,仿佛特别受幸运之神的眷顾,并且比楚贵妃更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些宫帏密闻宇文莲多少也听说过一些,不然她为什么看不上别的皇子,一门心思就想嫁他呢!一是因为萧冠泓此人俊美无双,让人看上一眼就为之芳心暗许;二则是萧冠泓本身能力出众,且深受顺元帝宠爱,赐予了他大量的特权。比起太子和那些不知所谓的皇子们,萧冠泓就如一堆灰白鱼目中的一颗闪亮珍珠,吸引着世人惊叹的目光。
宇文飞侧头瞄了骄傲的妹妹一眼,叹了一口气。男女之间的感情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可惜师傅领进门,悟道在个人!这样一想,他教学的心思全无,懒懒的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包东西,“给!”
宇文莲莫名其妙的接着那个小纸包,狐疑地道:“这是什么啊?”
宇文飞微阖着眼睛,轻描淡写地道:“好东西人人都想要,焉不知只有你长了眼睛,别人难不成全是瞎子?这熙京城里想嫁湘王的女子成山成堆,比你出色的大有人在,与其花那些功夫去讨湘王喜欢,不如另辟蹊径,将生米煮成熟饭,到时你还怕湘王不娶你?”说完他颇不放心的嘱咐一句:“你手中这包药可是我花大价钱弄来的,可别给我浪费了。”
“你!”宇文莲始料未及哥哥竟然会给她这种下流东西,慌忙将药包扔在桌子上,仿佛那是什么不洁之物。“就知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居然给我弄这种肮脏的东西。”
宇文飞瞪了妹妹一眼,恨铁不成钢的道:“你爱用不用,别人本少爷还不爱给呢!您圣洁,您干净,别让我这地污了您,东西您留下,好走不送!”言罢,倒头便睡。
宇文莲心中一百个不愿意用这种不入流的方法,本打算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可转念一想,那个叫若樱的婢女好像比自己还得湘王的欢心,且现在湘王与姐姐越走越近了,两人经常见面,相谈甚欢,府中都在盛传湘王与姐姐好事将近了。那些下人们自从大哥回府后都倒向姐姐那边了,现在如果湘王定下姐姐做王妃,那她和娘岂不是输的一败涂地?以后在将军府中哪还能呼风唤雨。
思及此,她的脸阴了下来,目光闪过几丝森冷寒光,手指慢慢爬到药包上,然后逐渐将药包牢牢抓在掌心。随后她咬了咬牙,抄起药包放在袖中,转身便走。却听到宇文飞在后面嘀咕道:“这是给男人用的,湘王不是好糊弄的主,你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能下手,别弄巧成拙,到时大家颜面无光。”
……
而此时的西呈国却有另一番景致。临风城一家气派豪华的酒楼的二楼雅间里,一个白衣如雪的公子临窗而坐,十八九岁的年纪,衣如雪,发如墨,容貌俊逸清雅,眉眼生的异常动人,只是眉宇间掩藏着浓浓的抑郁之气。
他修长的手指托着酒樽送到单薄的唇边,浅抿一口,飞扬的眉头立即轻皱,随后放下酒樽,单手支颐遥望着窗外不知名的某处,似陷入沉思。
蓦地,几声娇柔地轻唤声在他身边响起。“哥!”
“表哥!”
白衣公子缓缓转过头来,三个花季少女站在他的桌前,正笑颜如花的望着他。他弯唇浅浅一笑,无可无不可的请三个少女坐下,温文尔雅地道:“妹妹,两位表妹,你们怎么来了?”
白衣公子这一桌多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少女,二楼里的其他客人不禁都艳羡地看着他,其悄声告诉身边的人,这白衣公子就是南宫世家的南宫辰,来头可不小,不但是西呈有名的四公子之一,而且圣眷正浓的南宫贵妃正是他的亲姑姑。
南宫梦琳撒娇的瞪了哥哥一眼,娇嗔道:“最近都不知哥哥在忙什么,经常不见你的人影,还是你的丫鬟小瑗道你经常来这里喝酒,我和表姐们正好去绣坊定制衣物,索性就来找你啦!”
南宫辰疼爱的看了妹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