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娥见过王爷,王爷万福金安!”柳青娥惴惴不安,一脸黯然憔悴的向萧冠泓行礼,原是杏眼桃腮的美人一枚,不知是因为路途劳累身体不适,还是因为心思郁结导致气色不佳,整个人竟然不复当初的半分风采与美貌。
萧冠泓单手支颐,懒洋洋的高坐上首,面无表情的睨了柳青娥一眼,随后便垂下眼帘,空着的一只手慢条斯理顺着墨色锦衣的绣金云纹轻抚着,隔了半晌,他突然抬头,冷冷地喝道:“起来吧!”
见柳青娥似有胆怯地颤抖了几下,随后才娇娇弱弱地起身,一副弱不禁风的可怜模样,他嘴角轻勾起一抹似讥似讽的淡笑,复又道:“西呈细作营的细作就只有如此胆色吗?在本王面前就不必做张做致了,想必你在西呈也是听说过的,本王素来不吃这套。”
“……王爷……”柳青娥脸色一白,心头抱有的那仅有一丝的幻想也不复存在了,她是听说过不少萧冠泓狠辣无情的事情的,但总抱有一丝侥幸之心,她毕竟是一个美貌动人的弱女子,是个男人都会对她怜惜三分吧重生之将门狂妃!可现在看着湘王寡淡而又毫不动容的模样,估算着他根本不会因为她是女子就会手下留情。
在将军命她随湘王府的人来楚湘时,她心头就有些不好的预感,暗息猜测,不知是因为自己身份暴露了,还是因为若樱做了什么累及自己的事情?总归不是好事。她原本还寄期望于宇文腾,指望他能看在她是他房里人的份上,护着她,不让她被人千里迢迢的带到楚湘,可宇文腾二话没说,简明扼要的命她立时随湘王的侍卫出发,务必尽快的到达楚湘见湘王。
那时,她凝视着宇文腾那张淡漠清冷的脸,为这个男人跳动的一颗心登时拔凉拔凉的,犹如大冬天里一盆凉水倾倒在身上,冷的她全身发抖,她很想求宇文腾让自己留下来,前去楚湘还不知道有什么未知的危险等着自己呢,可她深知宇文腾只要是开口说出了的话,就跟那泼出去水一样,别想着还能收回来。
可无人能明白她忐忑不安,矛盾不已的心情,那日若樱离京之前,她借故去见了若樱一面,当时她对若樱提及书信已经交上去了,道若樱可以功成身退了,尔后又状似无意的提起宇文老爷去向圣上跪求圣旨赐婚了,其实这两件事都是她说谎,企图骗若樱。
事实上,她们此行千方百计的盗得的书信根本是个幌子,主子全然没有放在心里,只字未提,若不是那天主子在她房间里出现,交待她以后该做些什么,应怎么做,说不得她还在担心上面惦记着那封书信,若要她交上去,她决计是不肯的,不管宇文腾怎么不把她放心上,或是弃她如敝履,她心里毕竟是装着这个男子的,要是伤害到他,她于心不忍。
那会儿她还在暗自庆幸,以为主子并不知她盗了书信却不回禀,且有了脱离细作身份的决心。不料主人却全知晓,只是网开一面的并未立刻降罪于她,但却警告她,务必要待罪立功,如此这般说不定可以脱离细作身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主子的话不免令她松了一口气,并且颇有些受宠若惊,她自认并不是细作中顶尖的,只是一名很普通的小角色,却能得到主子的亲口许诺,未免暗喜在心。且主人吩咐下来的事也很简单,仅仅是要她监视宇文老爷和听候一些无关紧经的调谴,并不会真正伤害到宇文腾。
既然如此,她就不必为难了,只要不危及将军,她其实极愿意用立功来换取后半辈子的安逸生活。
至于她谎称老爷去向皇帝求圣旨为二小姐和湘王赐婚,纯粹是因为她妒忌若樱不但占据了宇文腾的心,还被湘王看中了,想用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来给若樱添点堵,最好若樱能跟她一样,过着痛苦失意的日子才好。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所以她这会子才会忐忑不安,不知道湘王找她来到底是为哪一桩?一路上那几个侍卫也全是据嘴葫芦,她想方设法的各方试探,他们皆是不理不睬,一脸冷漠,使得她的心里有些惶然。如果是因为细作身份败露,湘王要对她大刑伺候,难不成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如果是因为若樱,那就不好说了……
萧冠泓似乎看穿了她心底里的想法,淡淡地道:“你也不必琢磨来琢磨去,耍什么花招都是白费心机,本王早知你和若樱是西呈来的细作,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你在我朝的所作所为暂时并没有什么危害,如果你真有本事做了什么,早将你下了大牢,还容你在这里安然无恙的站着,本王如此大费周张的把你弄来,只想你一古一实的说清若樱原本的身份,若你的回答能令本王满意……”
他顿了顿,居高临下地望着柳青娥因惊讶而看过来的眼神道:“记住,是若樱真实的身份,你说清了,本王马上使人送你回宇文将军身边,但如果你稍有隐瞒,那就休怪本王……”他话里的未尽之意满是阴森森的狠意。
“……若樱……”饶是柳青娥精明,却也懵住了,若樱真正的身份,她委实不知啊!就知道那么一点点,也不知道起不起作用,再说若樱不是跟着湘王吗?湘王为什么要查她?
迎着湘王凌厉无情的目光,她稳了稳心神,但依旧有些许惶惶不安地道:“王爷,莫不是若樱犯下了什么事儿?”
“你无须知道,将你知道的尽管如实道来姐妹花的贴身保镖。”
……
当若樱和阿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