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这些东西都是从你的屋子里搜出来的!你好狠毒啊,竟然为了能够回府给自己下毒,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毒害亲子,陷害他人!”
洪氏喘着气,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在王氏的头上,王氏被热茶烫红了脸,却一动也不敢动。忽然她跌跌撞撞的站起了起来扑到在洪氏的腿边,大声哭道。
“母亲相信我啊,我是被冤枉的,妾身怎么可能做出那么狠毒的事情来,妾身是冤枉的啊!求求您相信我啊,母亲!”
洪氏被气得岔了气,不住的咳嗽着。林紫曦忙上前轻拍着她的背,洪氏受用的点了点头,抬头见到林紫曦眼中含着泪水,一副委屈的将要落泪的模样,拍了拍她的手,和声道。
“曦丫头放心,祖母必然给你做主!”
林紫曦点了点头,拭去眼角的泪水退至一边,冷冷地望着地上的王氏,她知道不管王氏再怎么哭泣洪氏都不会再心软了。自然,林绥远更是。
“滚开!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就让你看看证据!”
洪氏一脚将王氏踢翻在地上,回头让紫竹将人带上来。很快一个男子便五花大绑的被人在地上,王氏回头一看,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林相饶命啊,老夫人饶命啊,小的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都是她,都是她指使小的这么做的!”
被绑着的人正是那个道士,此时正盯着跪在王氏身边的韩嬷嬷大叫道,韩嬷嬷身形一震,望了一眼地上的王氏,知道今个儿必要有人一力承担这事,便膝行到林绥远的面前。
“老爷,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与姨娘无关!是奴婢看不惯韩氏这个贱人占了本就属于姨娘的位置,老爷您还记得当年娶新妇进门时候说过的话吗?一定会抬姨娘为平妻,只要姨娘生下了儿子就立即休妻!”
韩嬷嬷流下两行浊泪,望了一眼已然人老珠黄的王氏,又看了看风华依旧的柳氏双目含血,目眦决裂。
“老爷当年的话您还记得吗?姨娘就惦着您这两句熬过了多少年华!她好歹是尚书府嫡女,竟不顾一切嫁与你做妾,您怎么对她的!天理不公!就因为这个女人!这个贱女人!”
韩嬷嬷咬牙切齿的伸手指着站在一旁的韩氏,然而韩氏此时却面无表情的望着韩嬷嬷,又望了望撇过头去想到当年的承诺,不知如何应对的林绥远,坚定的走上前来。
“一日为妾,终身为妾,就算是老爷要停妻再娶,也不会将一个姨娘抬为正室,这是破落人家才做的破落事!你这刁奴休要在这里胡说,污蔑老爷的清白,毁了我俩夫妻间的情分!”
韩氏的眼中淬着寒光,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韩嬷嬷,最终忽然绕过她,走到了王氏的身边停下,高声吩咐道。
“韩嬷嬷无言乱语掌嘴五十,欲要害人性命天理不容,杖毙!至于王氏,就算不是你做的,这刁奴的性子也是你养出来的,她在你身边这么久做的事情你会不知道?你已不配为人母,移至玉山水月庵剃发为尼,好好恕罪吧!”
说完这些,韩氏便跪在了洪氏的面前轻声请罪道。
“儿媳无礼,还请母亲恕罪。”
洪氏见韩氏判得得体,又看在林紫曦的份上自然是没多说什么,说了句“就这样吧”,便离开了。
王氏颓然的坐倒在地上望着林绥远冰冷的眼神,似乎是一个陌生人。而林绥远只是感激地牵住了韩氏的手,柔声道。
“今个儿我去锦绣园看你。”
方才韩氏的一番话解了林绥远之危,他自然对这个懦弱的妻子有了另一番看法,想要以床第之欢谢之,然而韩氏只是微笑着看了一眼掩嘴咳嗽的柳氏,对着他道。
“妾身已伺候不得老爷,柳妹妹身子不好最需要老爷垂怜。”
她已然看透了这个冷心冷情的男人,只是希望他能因为这些感激对自己的一双儿女好些。林绥远见她如此,点点头搂着柳氏刚要离开看见地上的道士,面色再一次沉了下来,留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弄干净些。”
林紫曦刚踏进琉璃园,身边的玄梓君便气息一窒即将要倒在地上,幸而林紫曦扶住了他。
“怎么了?”
见他面色雪白不由惊声问道,当看到绯衣上暗红的痕迹之时这才惊觉发生了什么。
“夏眠快帮忙,伤口裂开了!”
一个时辰之后,趁着玄梓君没醒,林紫曦走出屋外一双冷眸望着月落什么话也不讲。月落立在那里头也不敢抬,主子已经吩咐了,不能将在路上遇到杀手的事告诉林小姐。
可是,她这般盯着自己却不说一句话真的比质问还要让人难受。
“我不为难你,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
良久之后林紫曦才平静的说道。月落见她这样说,才勉强的点了点头。林紫曦的问话很巧五句之中四句是无关紧要的,从月落的表情之中她也大约看出了些什么。
难道一直想要玄梓君命的人会是皇帝?
然而这一句她没有问,她知道就算是问了月落也不会回答。
眸光暗沉,望了一眼屋中躺着的人,林紫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管家匆匆忙忙的跑来了琉璃院,看见林紫曦站在门边兴奋地上前禀报道。
“小姐快准备准备,皇上宣您进宫,曹公公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林紫曦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站着似乎在思考些什么,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