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这一道暧昧的伤口的含义。
比如说,她此时颈上的那个伤口并不是玄梓君恼她才故意留下的,只不过是一时情动,情不自禁罢了。
“曦儿,让我看看,伤得可严重,我帮你上药,”玄梓君并不知道林紫曦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是担心方才自己是不是咬的太重了,口中残留着的血腥味让他心惊,攀着被子,却又担心弄痛了她。
被子里头的林紫曦似乎睡着了一般,就这样死死地揪着被子一角,不再理会玄梓君说些任何的话了。
忽然,林紫曦的眼前闪过一道青紫色的电光,眼前出现了玄梓君那一张方才的俊颜,带着不舍的担心。头上的被子已经被玄梓君掀了起来,撅着嘴坐了起来,望着眼前这个拿着膏药的男子,林紫曦的眸中带着霜冷。
“别动,”感觉到了她陌生的眼光,玄梓君心头一颤,这目光是那样的熟悉,就在他们刚刚相见的时候,她总是拿着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警惕而梳理。
叹了口气,舀了一点药膏轻轻的擦在林紫曦的颈上,眼前的这个女子就像是一只猫一样,高傲而清冷,遇到了自己愿意真心相付的人,便会变得慵懒而妩媚,尽情的撒娇,然而只要是受了一次伤害便会露出防备的眼神,恢复到原本的疏离。
“疼不疼?”看着林紫曦的眼中盈着泪,玄梓君小心的抬头问道,然而林紫曦只是紧紧地揪着传单咬着唇咬着头,玄梓君便知道药膏弄疼她了,小心翼翼的将手势放得更轻。
“早些休息,明个儿再来看你,这伤口过几日就会好的,”玄梓君对着别人的是能够那舌头能灿若莲花,然而遇到了此时的林紫曦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小心翼翼的措辞,生怕一招不甚伤了她,就像刚才一样。
“你可以走了,”缩紧了锦被之间,林紫曦转过身去,只留给玄梓君一道孤清无言的背影。
“曦儿,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望着林紫曦背对着他朝床内侧躺的身影,玄梓君不由得叹了口气,并没有转身离去,而是静静的站在窗外望着床内看似已经沉睡的林紫曦。
一滴清泪划过脸颊,林紫曦自然能感觉得到窗外一直有道身影守着她,如同往常的每一个夜晚一样,只是唯一不同的那人这一夜没有守在自己的床边,而是站在了窗外。
一夜辗转,直到第二日天边泛起一道鱼肚白,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到醒过来只是已经是正午了,外头艳阳高照,午夜之时窗口的那一道朱砂也早已经不见了。
“小姐终于起来了?”夏眠看到林紫曦起床了,忙端了热水,然而看到林紫曦有些凌乱的秀发,微红的眼睑,还有脖颈上的那一道可以的伤口,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
夏眠心中一喜,想着看来昨个儿主子已经得手了,然而望见林紫曦面上的表情又有些怪异,怎么看着都不像是昨个儿受了雨露的模样,只好旁敲侧击的问道,“小姐,昨个儿王爷来了?”
“没有!”一大早便听到了有人说起玄梓君,林紫曦的心情不是太好,冷冷的回道,随后起身在铜镜之前坐了下来。
看着林紫曦如此失落的模样夏眠有些奇怪的望了一眼绯妍,难道昨个儿两人之间什么事情也没发生?那小姐颈子上的那个伤口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静王爷不行!
两人同时都想到这种可能的时候不由得摇了摇头,将这种猜测晃出了脑袋之中,怎么可能!
忽然绯妍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走上前来,一边帮着林紫曦梳着头一边俯下身只用两个人的声音问道,“小姐,昨个儿静王爷咬您了之后,您做了什么?”
“从此以后再也不要在我面前听这个人!”林紫曦似乎真的是怒了,用从来就没有对绯妍和夏眠用过的冰冷口气命令道。
果然!绯妍看着自己提到了这件事情之后林紫曦脸上的怒容,便明白了什么。自家小姐从小光是为了能够在王氏的手中活下来就已经躲避不及了,又怎么会知道这些男女之间知道的事情。
一般这些事情,在各家小姐十几岁的时候便已经有母亲在闺中教授过了,然而韩氏一直病着,对于这样的事情自然是顾及不到,自然林紫曦并不知道这个伤口的含义,只是以为玄梓君伤了她。
抬起手抚了抚额,绯妍无奈的与夏眠对视了一眼,心中默默地为玄梓君祈祷着,好不容易软化了自家小姐的心,却没想到……看来对于静王爷来说,这一场仗还远得很。
“小姐,莫要生气了,今个儿皇上吩咐了让所有的皇子、公主、娘娘都到御花园之中去,要在那里比赛作画儿呢!”绯妍不过是一个下人,自然不好同林紫曦说这些话,于是只能另想办法,眼下倒是让林紫曦心情先好起来才是真的。
“灵雀公主呢?”林紫曦忽然想到了自己一下子睡到了正午,想来北溟灵雀已经等急了,她们昨个儿才说好要一同去揽月宫探望皇贵太妃的。“听说皇贵太妃昨个儿夜里头忽然开始发高烧,如今正昏迷不醒,此时申太医已经住进了揽月宫,皇上吩咐了谁也不能打扰皇贵太妃休养。”夏眠知道林紫曦说的是去揽月宫的事情,忙开口说道。
“紫曦,你可醒了!”就在这个时候北溟灵雀知道了林紫曦已经醒了,便如欢快的鸟儿一般冲进了寝殿之中,围在林紫曦的身边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听话皇贵太妃昨个儿受了凉,如今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