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早在徐妈妈冲进屋子的那一刻,木清寒已经集中了注意力,她眸色一暗,在慕雨柔有动静的第一时间!
她就抓准时机,用尽力气,扑上前握住慕雨柔的手腕!
一抓,一带,一压,情势很快被转变,慕雨柔整个身子被木清寒压住。
木清寒一手抓着慕雨柔的手腕,一手箍着她的脖子,膝盖,毫不留情的压在她的腹部上,手上的力道一重,慕雨柔握着匕首的手一吃痛,松开手来。
倒在地上的徐妈妈见小姐终于脱险,这才松了一口气。
“慕雨柔,说!木府满门抄斩一事,怎么回事?”木清寒眉眼带着满满的肃杀之气,厉声质问。
慕雨柔被箍着喉咙,脸色已涨红起来,她不甘的死死的瞪着木清寒。
凭什么!
她脸色如此苍白,就这幅毫无血色的模样,她竟然还失手?慕雨柔恨恨的咬着牙,半响,她却笑了,笑的阴森,笑的怪异。
“木……清寒,你总有一天……想起来之时,那时……你,你定会悔恨而死!”
木清寒蹙眉,她想起来?
木清寒的记忆中,并没有过这段记忆,她忘记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而慕雨柔又为何知道,这件事情的内情?
莫非……这事情的主谋,是东方——泽?
或者,穆澜候?
穆澜候的夫人,正是慕雨柔的姐姐。
“木清寒,你真可悲!”慕雨柔见木清寒不回话,又酸溜溜的讽刺了一句。
“我觉得,这个时候好像你比较可悲吧?嗯?”木清寒冷笑一声,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慕雨柔本就差不多要窒息,这下呼吸更是困难了些。
她涨红着脸,看着一脸杀意的木清寒,突然由脚底升起一股惧意来。
知道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真的会杀了她!
在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慕雨柔瞬间——怂了。
“木,木清寒,你放,放了我。”
木清寒鄙夷的摇摇头,这个女人,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没用的东西!
“姐姐,求,求你放了我吧。”见木清寒没有反应,慕雨柔放低了身段,苦苦恳求,眼泪说来就好,瞬间啪啪的掉。
她不想死,不想这么早死!
木清寒厌恶的皱了皱眉,不禁怀疑,“慕雨柔,你是不是,上戏毕业的?”
“上?戏?毕业?妹……妹妹不懂。”
“……”
木清寒看着慕雨柔这副模样,失了耐性,也因为头越来越晕沉,只怕她就要体力不支了。趁着她还能有些力气,她要斩除根!
今日,就索性杀了这个女人。
总不能放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时时刻刻想杀她。
徐妈妈看着陌生得可怕的木清寒,喏喏的开口劝道,“小姐,杀、杀了夫人的话,王爷定会追究……”
她从心底深处,生出对木清寒的惧怕来。
眼前这个人,还是她那个胆小,与世无争的小姐么?
木清寒冷冷斜睨徐妈妈一眼,不给予理会。
目光回到慕雨柔神色,她冷冷的邪笑着。
就在木清寒正要加重手上的力道之时,就这样掐死眼前的小贱人时,门外传来不一的脚步声和高昂的谈论声。
“七哥,这今日九弟我可真要看看这七嫂有多么倾城绝色呢!”
“九弟,待会你看便知!”
“九弟,莫要胡闹。”
第一句话,显然是出自当今九皇子东方信之口。
第二句话,则是契王,东方泽。
第三句话是?即是和东方泽和东方信一道前来,又喊得东方信九弟的,那么,这温润中略带轻轻责备的低沉嗓音,必是当今八皇子,东方政。
这三人,在诸子夺嫡中,算是威胁性最高的,七皇子党。
脚步声渐进。
就在木清寒分神的一刻,慕雨柔已经眼明手快的拿起了放在掉在床铺上的匕首。
下一刻——
她竟闭上眼,狠心划上自己娇嫩的——脸颊!
嘶!
慕雨柔疼得倒吸一口气,便将匕首一把丢开,不顾脸色的伤口,自顾笑得得意。
这下,我要你木清寒,死无葬身之地!
木清寒嘴角的笑意满满加深起来,对慕雨柔的急智偷去几分赞赏之色。
这个女人,对自己,确实狠毒。
她脸上的伤口十分之长,这女人对自己下手也够狠的!
一道狰狞的伤口从她眼角处蔓延到嘴角处,皮肉还带着往外翻,隐隐约约见见到了阴森的白骨,鲜血不断从伤口上涌出,一眼看去,甚是触目惊心。“慕雨柔,你可要,好好做戏。”木清寒在慕雨柔耳边柔声说道,说完之后就迅速放开了她,抽身离开之事,她顺手拿起了被慕雨柔丢在一旁的匕首。
同一时间——
“这景园的下人都跑到哪里去了?”
“这门怎么没有关?”
两道疑问的声音响起,伴着踏进门口的脚步声。
三人一进门,慕雨柔就适时的惊呼起来。
“啊——”
尖叫声之凄厉,瞬间就吸引了前来的三个男人的注意力。
东方泽第一眼便瞟见趴在床侧,捂着脸,满手鲜血的慕雨柔,他眸中无半点着急之色,只是淡淡的瞟向房间的其他处。
一脸苍白之色的木清寒悠哉的倚在床沿边,手中还拿着一把带血的匕首把玩着。
不远处,景园的老妈妈满脸痛苦之色的倒在地上。
而,床铺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