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踉跄着重新走到了床边,躺在了床上。曲着身子,抱着肚子。敦多布坐在凳子上,看着脸色苍白的我,愣了很久。最终他走了过来,给我盖上被子。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坐在不远处的桌边看着我,一直等到图娅端着药进来。而我蜷缩着身子,只能看到他悠长的影子。见到图娅进来,他起身走了出去,临走前吩咐图娅道:你好好照顾,明天我需要她跟我去一个地方,若是不行,我拿你是问。
我心理不住的摇头,敦多布还是霸道的敦多布,连病都可以用来命令。
所以,第二天中午的时刻,就有人来催。我让图娅给我图上较红的胭脂,掩盖住我苍白的面容。肚子已经不疼了,但是还是在翻滚着难受。
敦多布已经在门口等着,看见了我,脸上再次露出昨晚的不羁。他朝着我走过来,说道:让你好好了解了解我,走,今天带你去看看我怎么审犯人。
然后也不容我说什么,直接就走了,等着我直接跟上去。来到牢房,那股恶臭味再次袭来,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来了,还是一样的刑房,只是木架上的人已经换了。我该庆幸当时的自己有多幸运,此时的人已经全身是血的绑着。
身上已经皮开肉绽,耷拉着脑袋,毫无生气。看到这样的场景,忽然觉得特别的恶心,本就不好的肚子又开始翻滚起来。敦多布见我站在门口,他将我拉了进去,生生的把我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嘴角扬起,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态势。一桶水下去,那人抬起了头,冲着敦多布只是苦笑,什么都没有说。敦多布不急不恼,对着一旁的士兵说道:把人带进来。
然后他朝着我说,嘴角依旧笑着:人一定会有弱点,不是不说,只是还没有戳到他的痛处。看着敦多布,我明白他这话是跟我说的。那我的弱点呢,现在的他是否只是在寻找我的弱点,等那个时候我就全无招架之力了。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押着一个女人进了来。那个女人脸上是害怕,只是在看到木架上的男人时,脸上露出一点喜悦的光,接着瞬间就被担忧代替了。
脸上可以一时流转如此多目光的,那只有说明他俩的关系。人的弱点,无非是情。果不其然,那女子想拼命的冲过去,只是被身后的士兵死死的攥着。她冲着木架的喊道:季峰,季峰……
木架上人立马抬起脑袋,看见女子,开始摇着头。接着他看向敦多布,满眼的怒火起来。敦多布看着这样子,笑了起来,他知道他又成功了。敦多布淡淡的说道:你是要现在说,还是等着你女人求饶的时候再说。
季峰再次低下头,说道:随你,我跟她没有关系了。听着,那个女人一下子悲怆起来,嘴里嘟嚷着什么,只是没有人能听清楚。
敦多布抖了一下身子,笑着说道:好啊,既然没关系,那这女人就赏给这几个兄弟了,反正他们看着你够辛苦的。然后他使一个眼神,立马几个士兵就冲着那女人上去了。
我紧抓着椅子把手,让自己坐在椅子上不动。那个女人拼命的挣脱,只是在几个身强力壮的士兵面前显得力不从心。不到一会,衣服就已经被撕开了。这时,忽然有身影挡在我面前。
敦多布此刻已经站在我跟前,挡住了我看向那边的视线。现在的我只能听到那边的声音,我抬起头看着敦多布,似乎想寻找他看到这样的场景到底是怎样的表情。但是我失败,似乎他已经习惯这样的场景,丝毫无动于衷。
终于,季峰忍受不住了,他抬起头说道:我说,放了她。接着,敦多布一抬手,那边的动机就停止了,只剩下那女子的低泣声。
敦多布走了过去,我再次看见那个女子,她已经蹲在地上,双手抱在胸前,挡住已经被扯烂的衣服。季峰看着女子,满脸的愧疚,他说:你必须答应我,不能伤害她。
敦多布回答:只要你如实说来,我一定不会让你糟蹋她。
季峰垂下了眼睛,说道:是我,是我让人冒充蒙古士兵去打劫老百姓的。敦多布皱起了眉头:我待你们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季峰苦笑起来:待我们不薄,你跑到我们大清的土地上来耀武扬威,老百姓什么都不懂,如果不给他们些教训,他们就真成了俘虏了。
敦多布忽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季峰跟前,一把抓住他已经破烂的衣领说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现在这是我漠西的土地,待会,我要你到街上给全城百姓道歉,还我军一个清白。
季峰还是一脸的不屑,只是看到蜷缩在墙角的女子,还是点了点头。敦多布退了回来,甩了甩手,他刚拿过衣领的手上沾上了血。立马就有士兵拿着干净的帕子递了上去,敦多布边擦手,便朝我走了过来。
到了跟前,他把帕子扔到一旁的桌上,对着我说道:戏看完了,我们该去下一场了。我终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跟着敦多布往外走。只是在经过那个女子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
我脱掉最外面的开衫,走进那个女子,从后面盖了上去。当我靠近时,她忽然的一个激灵,应该是怕了。她稍微的回过头来看我,眼泪装满了泪花。只是她没有感谢我,而是眼中对我充满了恨意。
也许,此刻在她的眼中我和那些人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