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春堂道:“你说他们诬告也好,胡说八道也罢,给我说没有用。老百姓要告状、要举报,这也是老百姓的权利。既然老百姓告了、举报了,县里就要查。”停顿了一会,忽然冷冷地问道:“张书记,你愿意去检察院接受调查吗?”
**财看着南春堂,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正如那句对z国体制**的评论:正科以上的实职干部,没有**问题的几乎没有。**财作为乡镇一把手,自然也概莫能外。即便是这件事情没什么问题,到了检察院,也保不齐嘴一漏,就说出点别的事情来。
南春堂见**财半天不说话,也是不想让他过分难堪了,便笑了笑道:“张书记,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事情该怎么办。当然了,适当的时候,我还是会替你说话的,这一点请你放心。不过,你也不能让我空口说白话,该打点的还是要打点打点嘛。”
**财这才抬头道:“谢谢南书记。”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我总觉这件事情有些蹊跷,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捅刀子呢?”
南春堂嘴角咧了一下道:“我刚才还说你是个聪明人,怎么现在问起这种话来了呢。别说你的事情,我一概不知,就算我知道什么,你觉得我能给你说吗。难道我就没有一点组织原则了吗。再说了,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财当然知道,此事跟金喜财脱不了干系,但他总觉得,金喜财不过是个搞企业的土老板,不会有这样的政治手段,幕后肯定还有人替他出谋划策。然而,人人皆知的实事是,金喜财跟南春堂一直走的很近。金喜财这些年之所以能以一个企业老板的身份,在临河呼风唤雨,靠的就是南春堂的照应。那么,指示老百姓在县里四处贴大字报、小字报,又满世界送举报信事情,会不会是南春堂给出的主意,就十分值得商榷了。如果是南春堂指示金喜财这么干的话,那么他**财此次就算是用尽浑身解数恐怕也劫难逃了。
**财作为官二代,虽然是靠父亲的老关系上的位,但是其父毕竟已经退了下来,要想在官场站稳脚跟,必须有个靠山。为此,这些年,**财一直没有中断过跟南春堂的来往,逢年过节的礼数也要比别人的多一些。南春堂虽然一直不冷不热,但对**财还算比较照顾。如果南春堂指示金喜财对**财下黑手的话,那就说明,**财这些年的功夫都已付诸东流了。
南春堂大概也看出了**财的心思,但是马晓燕在场也不能说出来,便对马晓燕道:“晓燕,我这里没什么事儿了,你去见见简县长,他可能找你还有事。”
马晓燕岂能看不出南春堂的心思,笑了笑,起身告别。
南春堂将马晓燕送出去的同时,将门反锁了起来,再次回来,就在**财的肩膀上拍了拍,一针见血道:“林财,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怀疑我,对不对?”
**财心里虽然就是这么想的,但怎么也不能承认,急忙摆手道:“南书记,我就是再不知轻重,也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啊。”
南春堂微微一笑道:“不管你有没有怀疑到我头上,我还是要给你说清楚,这件事情,跟我根本没有关系。我也是早上起来后,才听下面的人汇报的。而且当时就让人把那些大字报小字报撕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