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全都一愣神,没想到我出现得这么突然,问得这么凌厉。
“好,就让我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欧阳冰冷的声音寒彻骨。
原来西门少陵今天并没歇着,一大早就发动了攻城战,我们的化骨水却没有像昨天一样疯狂投射,为什么?
该死的西门少陵昨天下午没有在闭门思过,而是派人把附近的百姓全部抓了来。走在最前面当炮灰的是青壮年,他们的父母和子女扣压在东平兵的手中,走得慢的就被鞭子无情的抽打,想反抗的就一刀把你的亲人杀掉,他们只好老老实实作了东平军的帮凶。百姓中又混入了大量的东平精锐,虚虚实实难辩真伪。
守城的士兵全部傻眼了,对敌人可以毫不手软,可是面对自己的同胞,他们怎么下得了手!皇兄和张信也都被这场景给震晕了,下令士兵放箭吗?城下男女老幼没有十万也有八万的普通百姓呀,更何况史书该如何写他们!口诛笔伐!
狡猾的东平军趁守城士兵犹豫愣神的机会发动了疯狂攻势,巨大的撞门车把城门撞得直摇晃,再这样下去,城门就会被撞开了,攻城车和云梯也有好多搭上了城墙,很快有人就爬上了上来,有一个守城士兵举起了手中的刀,却砍不下去,上城的是一位普通百姓呀,他无法向手无寸铁的百姓动手,就在他心软的一瞬间,那位百姓迅速扑向了他,血溅当场,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胸堂。此类事件层出不穷,很多士兵都死在了貌似百姓的东平士兵手上。
越来越多的人爬上了城墙,再不做出决定,淮山城今日必破!清都危在旦夕!
“太子殿下,就让臣来下这个命令吧,这个责任也由臣一力承担。”张信忍不住向皇兄请战。
“张信,你说什么话?一切后果都由孤来承担,马上发射秘密武器,城下没有清北国的百姓,全是东平士兵扮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将士们动手吧!不要手软,把他们全部杀光!”皇兄血红着眼睛咬齿下了这道自欺欺人的命令,储君的果断和狠辣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今天重演了昨天的惨况,只是死亡的清北百姓多过东平士兵很多很多。我没有看到过那是怎么样一种惨况,但我可以想像得到,被烧死炸死的儿童、老人……我忍不住全身颤抖,又气又难过。
“菲菲,你还要发善心吗?你的心越善死的人越多!最好的办法是尽快结束这场战争,拿出你最后的实力,拿出来吧!”欧阳的声音像一根针直刺我的心脏,痛得我全身痉挛。
“欧阳你别逼她,她已经没有什么秘密武器了!”飞翔见我难过赶紧阻止欧阳继续说下去。
阿瑞狠狠的瞪了欧阳一眼,又心痛的望着我,拳头握得死紧,想把我搂在怀里好好安抚,却怕世人眼光凶,坏了我的闺誉。
“他说得没错,我手上还有一种很厉害的药,马瘟药,也可能会把人传染上,药性很不稳定,所以我一直没说,不敢拿出来用。”
“这种药好,东平军的优势全在骑兵,如果马死光了,他们肯定会撤兵。”张信高兴的说,其他人也认同。
“可是我到现在还没研制出解药,马瘟药马吃了会发瘟,同时也会传染给其他牲畜,人传染的可能性比较小,但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这里是清北国,一旦用了这药,控制不好全国牲畜可能都死光,也许清北人也会传染上,后果不堪设想。”我深吸一口气,慢慢说出了我的顾虑。
“是呀,菲菲顾虑的也有道理,把东平人消灭的同时也搭上了自己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咱们还是不要做。”飞翔立马表态。
大家都沉默了,这后果不是一般的严重!
“你先把药给我吧,看我能不能配出解药。”阿瑞对我说。
对呀,他可是我的师傅,说不定就配出解药来了。
寅时初更,人类睡得最熟的一刻,淮山城的北门悄悄打开了一小半,从里面推出大大小小几十辆车,每辆车里都装满了木桶瓷罐,大约有四五百人,他们悄悄的一步步向对面的东平军营走去。走在最前面的是四个全身着紧身黑衣的人,快到营门口,走在前面的其中一个黑衣人低声交待:“你们每十人一组分散开去,莫子明带着你的人负责左边营房,陈安负责右边的营房,尽量在每座营房门口放两三桶,放好之后立即撤退,自行还回城里,全体开始行动!”
这帮人训练有素,配合默切,很快就有人开始撤退,然后东平军营里传出一声爆炸,随后就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震动了这静寂的黑夜。随着这些爆炸声,最后又从敌营出来了四个黑衣人,他们互相之间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式,然后一齐如流星般还回了淮山城。
爆炸声响起时我睡得正酣,突然而至的巨响声吓得我从床上滚了下来,淮山城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了,我披衣出门,大伙都朝城墙上涌去,我也跟着人流朝外走。刚爬上城墙,就看到阿瑞、欧阳、飞翔和张信从城外回来,一身夜行衣,用脚指头都能猜到他们出去干了什么?我还没开口问,飞翔就得意洋洋的说了。
“菲菲,你看我们的杰作怎么样?终于给那些老百姓报了仇,夜袭东平营,让他们的马发瘟,我们成功啦!”自从龙婆婆和小雾去逝后,飞翔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火龙岛上初见的那位火一般的少年终于又回来了。兴备激动的飞翔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