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两个丫头办事妥帖,也挺安分,这也省的自己不少麻烦。”钱弦歌心道:“不过明月这丫头说话隐晦,倒是个有心机的。”
饭后慢步有益身心健康,一直是钱弦歌很喜欢做的事情。
三人刚出现在彩霞院,就见一丫头站在门口焦急的张望,见到她们,立刻迎上去,对钱弦歌说道:“姑娘,你可回来了,少爷命我过来请你过去,都好一会儿了,只怕少爷都等急了。”
这个丫头钱弦歌认识,唐阔房里的北画,是东南西北四个丫头里面个子最高的一个。
唐阔这个人吧,钱弦歌不喜欢却也说不上讨厌,他们两人之间的小恩小怨暂且不谈,就单单论及现在她要依靠唐阔才能顺利往下走,所以唐阔叫她,怎么也要去一趟。
“是北画姐姐啊,辛苦了,让你等这么久。我这就随你过去,不知道唐三少爷找我什么事情?”钱弦歌热情的笑道。示意秋水明月先回彩霞院,她跟着北画前往唐阔的书房。
“这个我也不知道,少爷只是吩咐我叫你过去。”
钱弦歌脚步跨度相对较大,但是她走起路来不慌不忙,这样一来到和北画的速度相当。
大门正开,唐阔与花蝴蝶相对而坐,等候佳人。
花蝴蝶比唐阔急切盼着钱弦歌,目光时而扫向院子,若有若无地喜悦被他收敛得极好。佳人的倩影刚出现在园中,他立刻站起来,面露喜色。
北画把钱弦歌带到门外就退在一旁,花蝴蝶上前抓住钱弦歌的手腕,“小弦,可让我好等,你终于来了。”
“花蝴蝶?”钱弦歌疑惑了,眼下这是什么状况?
钱弦歌刚出声,唐阔突然来到跟前,隔开花蝴蝶,拉过她走到屋中间,沉声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钱弦歌皱眉,不悦地看着唐阔,说出的话让不快的花蝴蝶立马喜滋滋的。“你这是在质问我?你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就是,管得太宽了吧。”花蝴蝶附和道。
“你来干什么?”钱弦歌送他一个白眼,顿时又让唐阔高兴了一把。
“我来带你走,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她是我买来的丫头,卖身契还在我手上,你休想带她走。”唐阔第一个不答应,反应比钱弦歌还激烈。
唐阔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让花蝴蝶又想起钱弦歌在他怀里痛苦呻吟的模样。自己要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女人竟然要被别人呼来喝去,简直不可饶恕!
“就凭你?”花蝴蝶冷冷地藐视唐阔,“我这次来就是来带走小弦的,你老子都说随我的意,难道你敢违抗你爹的话?即便你敢,也阻止不了我。”
“你……”唐阔毫不畏惧的看着花蝴蝶,手指紧紧相握,恨不得把拳头挥像后者,打得他满地找牙。不过他也清楚的知道,他不能这么做,且不说他根本不是花蝴蝶的对手,唐广益那里都同意了这只花蝴蝶欺人太甚的要求,说明唐家惧怕这个男子。
钱弦歌吃惊,这两个男人实在替她做决定?把她这个当事人当摆设?
唐阔很无奈,旁边这个眼睛瞪得老大的可爱女子就要离开了,有些不舍也有些庆幸。
“小弦,你的伤势怎么样了,现在没有大碍了吧。”花蝴蝶的声音温柔的要命,他走进捋了捋钱弦歌遮住耳根的秀发,只见侧脸的鞭痕已经痊愈,只余浅浅的红痕。佳人很自然地看着他捋她的秀发,这让花蝴蝶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而我们钱弦歌到目前为止,根本没有弄清楚这位花姓仁兄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她头发上又什么呢,根本就没有往情爱方面想。所以她很自然,没有意思尴尬。
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心静自然凉吧!
唐阔见钱弦歌竟然不闪不避花蝴蝶的触碰,又怒又气,却无可奈何。他只能眼睁睁的瞪着她,瞪着她。
“小弦,我这几天抓紧时间在城北置办了一处宅院,丫鬟,下人都安排了,你搬过去做主子,整个宅院都交给你打理,然后我们把钱伯母接过来,她老人家辛苦了一辈子也该享福了。”
“等等”钱弦歌越听这话越感觉不对劲儿,她伸手比出t字,偏着脑袋惊疑不定地看着花蝴蝶,“你……”脑筋一转,明白啥事儿了,果断拒绝,隐隐有些怒意,她的人生就这样让他们随意安排,太过分了。“我不去,俗话说忠臣不事二主,我是卖身给唐府的丫头,在赎身之前不能改投你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