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以前,德妃听见儿子这略带关心的话语,定会高兴非常,可是她现在心里藏着心事,倒是没注意到儿子的关心。
“没……没什么,只是最近事多,有些累罢了!”德妃找了个理由,看着他的目光有些躲闪。
信王心知她在撒谎,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得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那就好生休息,你只要管好后宫的事务,不要给我添乱就行了,其他的事不要管!”
德妃喏喏点头,在这个儿子面前,她总是不自觉的低了一头。
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真的决定坐上那个位子吗?”
信王闻言,脸色陡然变的阴沉下来,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的母亲讽刺的反问道:“那你希望谁坐?”
德妃语塞,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
信王才懒得管她什么心情,阴狠的说道:“你最好打消那些想法,不管怎么说,那北雪的江山是属于北辰家的,那位子也只有我来坐,我不会让给任何人,你要是敢从中坏我大事,休怪我不念母子之情!”
德妃闻言,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急急的说道:“可是,你不是……”
“你给我住嘴!”还没等德妃说完,就被喝住了。
信王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眼睛泛着赤红,像毒蛇般盯住德妃阴森森说道:“你再敢多说一句,从此以后,别想走出这座宫殿!”
说罢,冷哼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德妃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身子一软,瘫倒在地,看着一步步远去的唯一的儿子,泪水顺着依旧美丽的脸颊滑落下来,落在了地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圈,是悔?是恨?是心酸?
……
朝堂上闹得热火朝天,并没有波及到京郊的别院。
“怎么了?是不是又生了变故?”沫沫端着亲手熬的清心润肺的粥走进书房,见北辰晔浑身冒着寒气的坐在那里,不禁问道。
北辰晔见她进来,气势顿时一收,走过来一手小心的接过,一手牵着沫沫的小手坐在椅子上,并未隐瞒:“的确生了变故!”
“会影响我们的计划?”沫沫皱眉,本来已经做了详细的计划,不仅可以粉碎信王的阴谋,还可以将东雨的人一网打尽,可是现在要是改变部署,这还来得及吗?
北辰晔摇摇头说道:“方才暗卫传回京中的消息,有些事还不明白而已,不会影响到计划!”
沫沫听他这么说,大大的松了口气,最好这样,她希望这些事越早结束越好,免得总是提心吊胆,连睡个安稳觉都不成。
北辰晔看着她的小举动,不禁摸摸她的头笑了笑,心里却是疼惜不已!他知道她不喜欢参与这些阴谋诡计,可是却因为嫁给了他,连累了不少,不仅给他分析眼前的情势,还能提出不少的建议,为他处理了不少麻烦,也让他轻松不少!
沫沫没注意到这些,倒是对那件事十分感兴趣,如果只是小事,方才他的脸色也不会那么难看了。
“是什么事能跟我说说吗?”
北辰晔闻言,不禁又皱起了眉头,那股冷冽的气息再一次扑面而来。
“我怀疑信王不是父皇的儿子!”
“噗!咳咳……你……你说什么?”沫沫顿时惊叫出声,惊得外面的小鸟都飞远了,刚喝下去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瞪大了双眼,一副被雷劈的模样!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皇帝带了“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