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他的母妃,尽管他十分痛恨她,埋怨她给了他那种尴尬的身份,可是,在他记忆深处,还清楚的记得幼时他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的艰难日子,在那凶险的深宫苦苦挣扎,如果不是她处处维护,步步为营,他根本活不到现在!
他知道,他的怨恨,他的委屈,他的无奈都不是她的错,可是,他没有办法!
云战见他似有动摇,原本想再接再厉,结果,突然一阵阵爆炸声在耳边响起,振聋发聩,顿时,兵马大乱,待他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北辰昕他们已经不见了踪影,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显然是潜水逃走了!
“没想到信王竟然还留了一手,也是我大意了!”云战一拳狠狠地捶在桌子上,面上一片懊恼。
北辰晔虽然很遗憾没有抓住北辰昕,但是这也不能埋怨岳父。
“岳父不可再自责!就是我也没想到北辰昕手中竟然还有炸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会顺利的逃出京城,这不怪岳父,人没事就是万幸了!”
沫沫也在一旁劝慰了几句,好在云战也不是那种受不起挫折的人,没过一会儿就放开了。
“我已经命人沿途搜寻,想来明天就有消息了!”云战有些疲惫的说道,一整天都在平乱,也着实累了。
沫沫将他们二人都面带疲色,连忙让他们先去休息,云战原本还想等消息的,也被自己的女儿三言两语赶回了房间。
夫妻二人也回了房间,沫沫原本还想问问的,看着北辰晔脸色苍白,精力不济的模样,遂打消了念头,将他的衣服脱下后,见没有鲜血渗出来,才放心了!想了想,又整理了一些药放在桌边,随后自己也梳洗了一番,挨着睡下了。
北辰晔晚间感觉到额头上似是有一只手贴上,只是这些天忙着部署,几乎没休息过,现在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也有些放松,所有的疲惫顿时侵袭而来,愣是撑不开眼皮,就睡了过去。
睡得正香的沫沫迷迷糊糊间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于是不满的嘀咕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下,只是那痒痒的感觉如影随形,不一会儿又爬了上来,她忍无可忍,忽的睁开眼,却把对方吓了一跳。
北辰晔看着女子黑幽幽的眼,一时没了言语,随后十分自然的放下手来,好看的凤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沫沫眼睛虽然睁开了,可脑子还是迷糊一片,看着几乎凑到鼻子边上的俊颜,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才喃喃道:“没发烧就好,没发烧就好……”
说完,眼睛一闭,头一歪,再次进入梦乡。
北辰晔愣怔的看着女子一系列的举动,突然感动的不知道到说什么好,原来昨夜那只触摸他额头的手竟是因为她一整夜担心他发烧么?
想到这里,他心里蓦地弥漫着愧意,昨晚北辰昕说的那些话,他并非全然不在意,甚至在比这更早的时候,他担心她对暄没有死心,会义无反顾的离开他,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甚至阴暗的想,她若真要离开,他会用一切手段禁锢她,哪怕是恨,也要将她留在身边!
他相信,他已经渐渐的走进小丫头的心里,只是他不清楚,他们的关系是不是牢不可摧,是否能经受住考验!
看着睡梦中的女子,他忍不住在她额头上柔情一吻,轻轻的伸出臂膀,将她牢牢的锁在怀里,看着她不自在的动了动,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禁闭上了眼,享受这早晨难得的宁静!
日上三竿时,沫沫总算睡足了,睁开眼就看到一张触手可及的脸,不禁微微出神!
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冷俊眉毛浓密,鼻如悬胆,薄厚适中的唇,哪怕尚在睡梦中,也无一不在彰显着尊贵和霸气。
纵然这张脸给看了无数次,但是每每看着,都不禁感叹上帝对他的厚爱,出身高贵,武艺高强,相貌英俊,用现代的流行语来说,就是典型的高富帅啊!
哈哈,这高富帅可是自己的丈夫啊!想想就够偷着乐啦!
“娘子,你在笑什么?”
沫沫正在歪歪无限,冷不防被这低沉沙哑,略带性感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嘴巴还没合上!
北辰晔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还不在状态的小妻子,心里却闷笑不已!
其实在她醒来的时候,他也醒过来了,只是并未急着睁开眼,却没想到小妻子竟然对着他的相貌发花痴,如果换成另外的女人这么看他,他早就一掌挥过去了,可是如果这人是她,他倒是希望她的目光能多停留片刻,这一刻,他甚至感激父皇母妃给了他一副好相貌!
沫沫回过神来,干笑两声,暗骂自己没出息,竟然一大早对着自己的相公犯花痴!
“嘿嘿,没笑什么,没笑什么!”
北辰晔也不揭穿,一双凤眸柔情似水的看着她反问道:“真的吗?”
这性感黯哑的声音传到沫沫耳朵里,沫沫的小心肝狠狠地颤了颤,这厮怎么变的这么诱人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秀色可餐?不然,她怎么有一种想要扑倒他的冲动?
被这诡异的想法吓了一跳,沫沫赶紧回道:“真的真的!”边说边狠狠地点了点头,生怕眼前的人不相信似的!
北辰晔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变化,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深刻了:“可是为夫倒觉得娘子是在犯花痴,放心,就算娘子是在对着为夫犯花痴,为夫也不会笑话娘子的!”
说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