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回到清澜院,北辰晔都没有开口说半句话,脸色也不怎么还看,沫沫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他。
仔细的想了想,自己根本就没有错,想不通索性将这个深奥的问题抛到了一边,在丫头们服侍下,舒舒服服的沐浴后,哈欠连天的躺在大床上,没过一会儿,就窝在棉被里睡得香甜。
北辰晔在浴室里一边洗澡一边琢磨着如何借着今晚的事,在小妻子那里索取更多的福利,现在她恐怕早就忐忑不安了,唔,这次不能轻易的妥协,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让她以后见到男人就离远点儿,只是等他兴致勃勃的出来算账的时候,却见人家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睡得不知道多满足!
顿时,北辰晔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这丫头总有本事惹到他的本事。
不甘心的走到床前,看着睡在里侧的人儿,大喇喇的坐下来,附身看着她嫣红的唇,原本十分平静的心突然有些躁动起来,于是唇毫不客气的贴了上去。
沫沫此时正身处在一处绝美世外桃源之中,天空湛蓝,微风习习,绿草红花,山峦迭起,一切都美好的不行,却突然出现了一只奇大无比的癞蛤蟆,并飞速的蹦到她面前,一个闪神就将她扑倒在地,长着一张大嘴嗷呜一口,吻上了她,力道猛地差点让她歇了气!
她不讨厌懒蛤蟆,可讨厌癞蛤蟆碰它,更遑论非礼她,是可忍孰不可忍,想都没想,一拳重重的照着它鼓起的大眼抡了过去。
“咝!”
手真疼,不过好歹报了一吻之仇!
看着远遁的懒蛤蟆,沫沫顿时圆满了,正想躺在轻轻的草地上,闭目养神,只觉得胳膊一痛,猛地醒了过来!
眼睛一睁,只见北辰晔左手捂着左眼,右手扯着她的胳膊,脸色奇黑的看着她,恨不得将她吞了,好似她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
“你、你怎么了?”
沫沫的大脑死机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貌似做了一件十分后怕的事。
北辰晔移开自己的左手,顿时,红肿的左眼映入沫沫的眼眶。
“怎么会这样?告诉我谁打的,我找他算账去!”
沫沫惊呼,眼睛的瞪得老大,只是心里却在发虚,她总算明白刚才的哪里是一只癞蛤蟆,分明是在梦中动手打错了人,要是让他知道被自己当做癞蛤蟆打的,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报复呢!
北辰晔冷哼:“你要如何算账?”
沫沫咽了咽口水,一双黑闪闪的大眼无辜的瞅着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以牙还牙!”
北辰晔被她气乐了!她明知道自己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还敢说以牙还牙?
“以牙还牙就不必了!但是割地赔款是必须的!”
割地赔款?
尼玛,你还敢再阴险,再不要脸一点不?再割下去,我还不如找根面条悬梁去,免得被你这人面兽心的家伙吃干抹净!
沫沫腹诽!不过这话她可不敢当着面说出来,却又不能不妥协,要是明天他顶着一只熊猫眼去上朝,再让人知道是被她打的,她就不要活了!
她那美貌娘就会直接杀上门来!
“不能割了,反正都已经是你的跑不掉,只是现在还没及笄呢!”
小妻子说的可怜兮兮,北辰晔作为夫君,也不能没表示不是?
“为夫知道,不过利息是要收的,不然为夫不介意先要账!”
说完,邪魅的看着沫沫,好似一头大灰狼正目露凶光的看着美味的小羊羔一般。
沫沫压下再一次挥拳的冲动,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个、色、胚!”
北辰晔面不改色道:“放心,为夫只对你色!”
说完,身子利落的扑了过去,将身下的人儿刚要出口的话,吞没!
……
三更刚过,所有的商铺无论是酒肆还是茶馆都已经打烊了,街上不见半个行人,夜,静的只剩下萧瑟的风声。
行馆处在一片黑暗中,只剩下主院还有微弱的灯光。
西林墨坐在亭子里,落寞的看着布满星辰的夜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消解内心深处的疼痛。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闪了出来,恭敬的行礼后吗,还没等他问话,就主动开口。
“主子,云小姐去年被北雪皇帝赐婚给昱王,原本是要等云小姐及笄才大婚的,只是云小姐去年得了一场怪病,被主子的师伯,也就是云小姐的师傅了空方丈所救,之后了空方丈说云小姐阴气太重,必须呆在阳气足的地方才能彻底恢复,和昱王早日完婚才行,所以赐婚圣旨下了没多久,二人就成亲了!”
那人将打听到的消息禀报完后,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等候吩咐。
西林墨闻言一怔,万万没想到这桩婚事连师伯也插手了!
如果连师伯都支持他们在一起,那他还有机会吗?
他西林墨从出生就命运多舛,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认命!
如果认命,当年他就死在那场大火里了,如果认命,逃亡的途中就已经死了,如果认命,那么现在他现在恐怕就是孤云寺里的小小僧人了,如果认命,也不会千难万险的回到西雾,如果认命,早已经被那个女人杀死,哪里会成为现在在西雾国跺跺脚,就会震一震的六皇子!
而现在,他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从小就喜欢的女孩和别的男人白头到老吗?如果不是皇帝赐婚,沫沫还会和那个昱王在一起吗?她真的心甘情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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