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有些忐忑,生怕王妃怪罪。原本他带人上国公府只是想将人带回来的,没想到国公府的人死活不认,说人根本就没回来,那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还带了许多人跑出来倒打一耙,说他们王府将他们的大小姐给丢了,要王府给说法,他争执不过,就想带人进去搜的,结果双方就发生了肢体冲突,他带去的人不多,国公府人多势众他们占不了便宜,所以只得回来向主子禀告了!
沫沫听完,没有责怪他,反而夸奖了一番,这事情如果不闹到这个地步,她反而不好出手,既然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都出面了,她也不好龟缩不出不是?
于是站起身来对陈正,肃然的吩咐道:“给你半柱香时间,去召集王府所有侍卫,随本妃一同去国公府要人!”
陈正这回没有看自家主子的眼色,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明白主子们想做什么叫就白活了二十年了。
看着眼里闪烁着兴奋之色的王妃和同样一脸笑意的王爷,眼角直抽抽,却不敢再耽误时间,很快就把人召集齐了。
沫沫还没走出大厅,突然回头对着北辰晔说道:“你没有要嘱咐话吗?”
字面下的意思就是“你真的任我闹腾吗?”
北辰晔心领神会:“只要不出人命,随你!”
沫沫阴险一笑,大气的一挥手,领着一群人浩浩汤汤的去了镇国公府,幸好今日过大年,铺子都关了,街上也没有什么行人,不然这四五百号人杀气腾腾的冲出去,别人只怕还以为要抄家呢……
北辰晔没事人似的在小书房里看书,只是才过了还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人匆匆来报。
“王爷,王妃要拆了镇国公府!”
被打断的北辰晔不悦的皱了皱眉,抬起头看着那侍卫道:“你说的是真的?”
侍卫暗喜,王爷终于要发怒了,他就说嘛,王爷平日里也太宠着王妃了,现在王妃居然带了所有侍卫去拆镇国公府,这怎么得了!
只是还没等他的笑意扩散开了,就听自家王爷冷冷的说道:“拆就拆了,随王妃高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侍卫绝倒:王爷,那可是您外祖的府上啊!“好生照看王妃,少了一根汗毛,为你们是问!算了,还是本王亲自前去!”
北辰晔说完,还不等侍卫反应过来,就匆匆出去了。侍卫吐血三升,倒地不起。
王爷,主子,他心目中伟大的英雄坠落了!
北辰晔独自一人骑着踏云,直奔国公府,还没到地方,就远远地看见国公府所在的那条大街上围了个水泄不通,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国公府的大门处,沫沫一脸冰霜,一双眼眸早已为了暖意。
“吴夫人,本妃敬你是长辈,可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窝藏了王府的逃奴,竟然还敢诬陷是本妃故意找茬,你睁大眼睛看清楚,站在你身后的是谁!”
沫沫话音刚落,已经有人扣押着一名女子站在了镇国公夫人身后。
吴氏扭头一看,脸色大变,他们什么时候进去的?
沫沫根本不给她狡辩的机会,乘势追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吴氏见此,心中暗恨,看着沫沫的目光仿佛要吃人,可是也只得咬牙忍下强撑着道:“珠儿是我镇国公府的嫡女,你却让她做了粗使丫头,她也是你的表妹,你虽为王妃,却如此咄咄逼人,逼人为奴,难道就不怕圣上怪罪吗?”
“哼,笑话!是她自己不知廉耻甘愿自贱为奴,有皇上和满朝文武为证,又拿来的逼迫只说?吴夫人不是脑子坏了吧,本妃还记得那天镇国公可也是在场的!”
沫沫看吴氏不顺眼,不给她半分脸面,话说的极为刻薄。
吴氏堂堂国公夫人被当众羞辱,气得几乎要吐血,却偏偏对方比她身份地位都要高,不得不忍下。
说起这个,沫沫那天也很纳闷,年宴那天,整个镇国公府只有镇国公和镇国公世子以及身为秀女的李如珠参加了年宴,并不见其他人,后来才知道当年北辰晔的外祖母尸骨未寒,镇国公就娶了身怀有孕的吴氏进门,太后震怒,下懿旨一辈子不准吴氏进宫,那天正巧她生病了,儿媳陆氏因为侍疾没去,不然,那天她们就要闹起来了!
沫沫见她被自己堵得无话可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中大为畅快,只想气死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于是再一次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
“她既然入了昱王府当了奴婢,本妃一日不放人,她就一日是本妃府里的奴才,逃奴是何下场不用本妃说了吧!本妃命人索要,镇国公府百般阻拦,还敢伤人,怎么,真是本妃太良善才让你们以下犯上骑在头上么?你镇国公府睁着眼睛说瞎话欺瞒于本妃就是欺瞒皇室,这罪责你担当的起么?再则,你信口雌黄,说本妃将人藏匿,诬陷于你,这诬陷皇室罪责,整个镇国公府都难逃罪责!”
原本就不占理的吴氏被沫沫三言两语的又惊又怕,两眼一番,身子摇摇欲坠,如不是丫头婆子在后面扶着,只怕早一头栽倒在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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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各位看客,女主这么“糟蹋”李如猪,你们不会觉得她让人厌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