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北辰晔就不一样了,云战对于自家宝贝女儿做出如此彪悍的举动也是捏了一把汗,幸而镇国公没有计较,不然的话,年节过后,那些找不到事做的御史肯定会凑堆的在皇上面前告状。
因此面对北辰晔这个王爷女婿,云战未免讪讪的,深觉得自己的女儿太任性,也幸好女婿不计较,不然这夫妻俩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所以,他的心态和佟氏是差不多的,想着好好地和女婿沟通沟通,让他多担待,而且不要再如此纵容沫沫。
北辰晔从这次岳父岳母有些赔小心的姿态中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只是狡猾的没有说破,得到两个强有力的同盟,自家娘子还不是紧紧地拽在自己手心里?
要不说沫沫平日里骂他奸诈,实在是吃过不少“暗亏”,所以让她分外的警觉,但是这次不一样,虽然在她意料之中,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往往还没奋起抵抗,就一败涂地,连个告状的地儿都没有。
每当这时,沫沫愤恨无比的对月长啸:为吗自己替他出了一口恶气,最后吃亏的却还是自己?
不公平啊不公平!
不过,砸了镇国公府这件事她可是一点也不反对,看现在京中那些贵妇人们的反应就知道了,以前参加个什么宴会,那些人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她面前夸奖自己的女儿如何如何贤惠良善,还暗示她如果能做主在某人面前美言几句,现在这种情况不说完全没了,也算消失了一大半,剩下的一些人也是一些也是看不清形势妄想外女求荣的,这种人好打发的多。
年节很快就过去了,要安排的事务也变得更多了,年前沫沫只是想着将沈嬷嬷一家的职权架空,可过年发生的一些事让她决定将他们一家全部弄出昱王府。
沫沫大年三十大闹镇国公府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原本昱王府的下人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他们都十分清楚在王爷心中王妃的地位,因此也没人不长眼去说她什么,可偏偏有人不信这个邪,非要制造一些不好的传言诋毁她,这个人就是秀云。
沫沫不是个小气的人,可是对于看不清自己身份,三番四次的想要构陷她的人,她实在没有什么圣母心肠,虽然翻不出大浪,可时不时的蹦出来膈应你一下也够让人烦的。
因此,她就和北辰晔商量了一下,打算在在京中置一个小院,消了沈嬷嬷一家的奴籍,让他们自己出府谋生去,当然该给的她也不会少给,他们一家想要在内城居住是不可能的,因此她将院子置在了西市平民区,又给了他们两家小商铺,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有人想拿这件事说事也是不占理的。
再说,这些年沈嬷嬷一家私下里昧的银子肯定有不少,她也没想过追回来,不管怎么说,沈嬷嬷和她的儿子对北辰晔有救命之恩,就凭这一点,她也不会亏了他们。
北辰晔原本还有些迟疑,但是听了沫沫的安排觉得很不错,毕竟他们一家除了奴籍以后子孙还可以入仕,这是有些人一辈子求都求不来的。
只是,在沫沫告知沈嬷嬷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闹腾了一番,虽然他们一家是在王府做奴才,可奴才也有高低之分啊,他们因为主子是昱王,走到外面,连那些低等官员都要恭恭敬敬的,现在被赶出去了,他们哪里能有原来的风光。
沈嬷嬷觉得是沫沫容不下他们一家,于是一大家子冒着寒风在大门口等着北辰晔下朝,想要求着留下来,声称自己一家舍不得王爷,也离不开王府,还声泪俱下的诉说当年贤妃临终时,让她好生照顾王爷,暗示王妃处处挤兑他们一家,要赶他们走等。
北辰晔刚开始还有些犹豫,觉得沈嬷嬷一家虽然背着他做了不少事,可对他是真心实意的,但是听到后面脸色就变了,自己的妻子在他面前对他们一家半句坏话都没说过,他们却口口声声的埋怨妻子不容人,这还了得?
于是强压着怒气,拉着沈嬷嬷的手柔声道:“本王知道嬷嬷的心意,可是嬷嬷为本王操劳了大半辈子,该好好的安享晚年了,让你们离开本王也十分不舍,但是你们一家消了奴籍,子孙后代就可入仕途,本王若是对你们做了毁前程的事,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你们放心,只要本王在一天,绝对不会看着你们不管!”
沈嬷嬷一家听完,当场就愣住了,王爷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们还有理由留下来么?若强留下来,不是陷王爷于不义之地么?
也是他们自己心虚,原本沫沫根本没说过他们半句坏话,在北辰晔面前处处为他们一家着想,他们不明就里的告状,落在北辰晔眼里无异于陷害主子,他是敬重沈嬷嬷,也可以容忍他们一家做的小动作,可不代表他能容忍一个奴才以下犯上,公开的编排主子,不守奴才本分的人,是不可能再留下来的。
沈嬷嬷一家无法,只得收拾行装,一大家子在正月过完后就搬家去了西市。
沫沫得知这一茬后,冷笑一声,什么都没说。
寒冷的冬天过去了,花红柳绿的春天在一场毛毛细雨中姗姗而来。
花园里,沫沫身着一身浅绿色的春装,兴致勃勃的赏着花园里百花齐放的盛景,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她也没了冬日的惫懒,只是不能外出踏春总是有些遗憾。
北辰晔最近也不知道忙些什么,往常都是下了早朝就回来了,现在却总是下午回来,有时候大半夜的还要出去,看着他脸上的疲色,沫沫只能想着法子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