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晔脸色阴郁的坐在书房里,周身冒着寒气,叫人不敢靠近!
他不是不知道,暄与那死丫头有救命之恩,他们之间关系密切,他因为秋猎快到了,忙得抽不开身,无瑕顾忌他们,所以,尽管那死丫头天天去安王府,他也没有干涉,只是默认了花无邪前去捣乱而已。
可是,今天他是真的被气到了!
死丫头,本王的信,你不仅不回,还敢乱扔,暄给你的信,你不但回复了,还敢去赴约,赴约就罢了,还敢对着一个男人,唱那种伤风败俗的歌!
本王对你宽容,知道那件事是你做的,也不舍得伤害你,可你就这么回报本王的吗?本王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既然你不领情,本王也无需客气!
王爷,您这是在吃醋吗?一旁的陈正看着怒气冲冲的主子,十分惊悚的怀疑!
他一早就跟着自家主子去了枫湖,对今天发生的一切清清楚楚,王爷半途的回来,不就是看不下去了吗?
坐在书桌前,摊开宣纸,拿着狼毫开始写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就写好了,扔给站在一旁心不在焉的陈正。
陈正见眼前一物飞来,条件反射的接住了,瞄了眼信封上了名字,他觉得他真相了!
王爷真的吃醋了!
云沫小姐,您老就自求多福吧!陈正为即将倒霉的沫沫抹一把同情泪,亲自送信去了。
沫沫一直看完枫湖的夕阳后才回来,心情十分舒畅的哼着歌,刚要去安和院告诉娘亲一声,就见管家又递给她一封信。
疑惑的接过一看,只觉得信封上的字很眼熟,没有多想,拆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方才的喜悦消失的干干净净!
死丫头:
本王已经知道孤云寺遇袭,乃你所为。若不想累及云府上下,明日辰时初,前往枫湖!若敢耍花样,后果自负!
北辰晔
沫沫脸色煞白,不可置信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很希望那是她的幻觉,可是信上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
他怎么知道的?
“小姐,你没事吧?”在一旁等候的关管家见沫沫脸色不对,关心的问道。
沫沫回过神来,强装无事的对着管家笑了笑:“关伯,我没事,只是近日玩的累了,我这就回去歇息,您帮我向娘亲知会一声,就说我回来了。”
“奴才知道了,还请小姐早早歇息!”管家见他不愿意说,只好领命离去。
沫沫腿脚虚软的回到安和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混乱。她就这样一直坐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小丫头问她是否沐浴,才回魂。
泡在温水里,她渐渐回想着这段时间和北辰晔之间发生的一切。除去回来后的并没有碰面那次不算,她和他见过的次数寥寥可数,而那几次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难道,她是通过凤玉找到的?可是如果通过凤玉,他不会现在才发现啊!
难不成,还是她自己告诉他的?火光电石之间,猛然想起月神节那夜醉酒,该不会是那是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
仔细的回想着后来北辰晔对她的态度,才发现好像那夜之后,这家伙的态度真的很很诡异!就是前段时间,她怀疑过,只是又被自己否决了!
懊恼的猛敲自己的脑袋,后悔不跌!如果那夜没有抽风的跑去喝酒,就不会露馅了!
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只能想办法和他周旋了!正想去找无忧商量,才挫败的发现无忧已经走了,现在,她连商量的人也没有。
水渐渐凉了,沫沫被冻的连忙爬起来,擦干了身上的水珠,钻到了被窝里,焦躁的翻来覆去,大半天也睡不着。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屋顶上,有人透过缝隙,将她这一晚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
……
第二日一大早,一夜没睡的沫沫,顶着一对大大的熊猫眼,无精打采的任由丫头们给她梳头,等她哈欠连连的过去洗脸时,才发现眼睛不仅黑黑的,还很肿,只好敷了一层厚厚的白粉。
看着白的异常的脸,她不由的苦笑,也不知道今天还有没有小命回来。
怕佟氏询问,沫沫没有打招呼,直接坐了府里的马车匆匆的赶往枫湖,终于在辰时之前赶到了。
沫沫打发车夫先回去,自己一个人站在湖边等着,秋天的早晨很凉,沫沫出来的匆忙,也没有加件衣服,此时觉得有些冷,不由得跺跺脚,抱紧了胳膊。
一直等到到辰末,沫沫也没有见到北辰晔的踪影,她不由得有些不耐烦,可惜,现在她有把柄捏在别人手上,也只好隐忍着。
又过了打半个时辰,可是此时仍旧不见北辰晔的踪影,湖边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已经有不少人知道她站在那里等了大半天。
那些出租画舫的老板已经开始招揽生意了,一bō_bō的人从沫沫面前走过,可是任她不停地张望,人群中也没有见到那个人。
看着日头已经升到老高,沫沫不由得烦躁起来,不停地走来走去,有几个不长眼的见她一个小姑娘站在那里,不由得上前搭讪,沫沫原本懒得搭理他们,可是这些人却不知好歹,竟然对她动手动脚。
沫沫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此时见有人撞到枪口上,怎么会放过?几下就将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他们见碰到了钉子,再也不敢上前,一个个如身后有厉鬼般,快速的逃走了。
见他们都走了,也没人陪她打发时间,沫沫不由得懊恼,早知道这些人不禁打,她就该下手轻一些的,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