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她一直很疑惑,为什么那天那些刺客会如此迅速的掌握她们的动向,毕竟去安国寺祈福是娘亲临时起意,头一天跟她说了,第二天一早就出发的,如果不是那些人日日盯着孕妇,就是府里有人透露的消息。
只是,让关伯对府里的人暗中查了几天,也没有什么发现。
老爹走的时候,留了一小部分的暗卫在家,她让关伯将那些人分散在府里各个地方,一旦有风吹草动,也好及时掌握,却不想还是撞到了敌人的网里。
更让她疑惑的是,那四个帮助她的黑衣人在问过关伯之后,都不是关伯派的,也不是老爹临走之前安排的,她已经肯定同她一起抗敌的那两个黑衣人是北辰晔那厮的,毕竟之前他派人监视过她,虽然后来自己一再威胁让那厮把人撤了,那厮说撤了,但是从那天黑衣人放了信号弹,他赶来救她,也知道他根本没那么做。
至于去帮娘亲的是谁的人,她还真的不知道。她猜测过是不是暄的人,还趁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对着夜空嘀咕了一番,也不见那二人现身,所以,她也不知道是谁的。
那天北辰晔回来后,听了属下的叙述,也同样疑惑那二人是谁,只是那两个身受重伤的暗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也是在那天他们才知道有人同样暗中保护着云家大小姐的。
北辰晔也没多想,只以为是云战的属下,毕竟之前他暗影追踪凤玉时,曾经三番两次的遭人阻挠,现在想起来,他还真怀疑是云战的人干的。
昨天他从宫里回来,才开始审问那被抓的三名刺客,只是那些刺客嘴硬的很,软的硬的都上了,愣是不吐一字,那些人他总会有办法让他们开口,不过,他还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猜测出那些人是东雨国的。
只是他现在是不可能将这事抖出来,就算确定是东雨干的,他此时也不能做什么,一旦逼急了,东雨在背后再戳一刀,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北雪焉能安然?
这些天日日不断的审讯下来,直到今天,总算撬开了那三人的嘴,此时,北辰晔面无表情的坐在太师椅上,手指轻叩着扶手,听着那些刺客断断续续的口供,脸上竟浮现了几丝笑意,眼里却是彻骨的冰冷,站在一边暗影和陈正无意中看见了,身子反射性的抖了抖。
北辰晔听完了想要的答案,站起身,对着一旁等候命令的暗卫做了个“杀”的手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走出地牢,一阵阵寒冷的微风,扑面而来,让他清醒了不少,从那些纷乱的猜测中,暂时摆脱出来,抬头看了看夜空,几颗疏星点缀在黑幕似的夜空,闪烁着发出清冷的星辉,竟让他想起了那双璀璨狡黠的眼眸。
嘴角勾了勾,发出一阵低沉的笑,显示着他此时心情还不错,陈正和暗影相视一眼,暗自纳闷,不过只要主子心情好了,他们才会好!
夜已深沉,北辰晔丝毫没有回去休息的打算,直接出了昱王府,往那条走了无数遍的路走去,陈正等了然,连忙跟了上去。
云府此时陷入一片沉睡之中,只有几处地方有光亮,北辰晔轻驾熟路的来到思沫阁,心里有些激动,他有多久没来看她了?三天?五天?
没人知道这些天他无数次徘徊在思沫阁的门口,是多么渴望见她,只是,他不能保证他会忍住不去碰她,更不能保证是否会看到那张讨厌他的脸,此时,看到窗户上,那个映射的身影,心中的思念,愈发的深了,心里也不再想前几天那么没着落。
若是以前有人告诉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肯定会嗤之以鼻,可是他却尝到了相思之苦,苦则苦,却又满含期待。
这次敢来见她,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生气,但是,他总有机会慢慢地接近她,让她原谅。
北辰晔让陈正和暗影候在外面,不让人靠近,自己则走了过去。
屋子里的沫沫并不知道此时窗外有人正静静的看着她的身影,她正坐在书桌前,捧着一本书,看的专注,还不时地在纸上写写画画。
“叩叩!”
突兀的的叩门声响起,打断了一室的宁静,沫沫起身,去开门,原本以为是小宝,没想到竟是一身玄衣的北辰晔!
一看到他,就让她想起来悬崖底下发生的事,沫沫瞬间就要关门,却被他撑住,仗着力气大,十分不要脸的挤了进来。
北辰晔见她有发怒的迹象,为了防止把那些下人招来,连忙说道:“我有急事找你!”
沫沫斜睨着他,摆明不相信他说的,若真的有事,干吗不明天堂堂正正从大门进来,不过,这人都进来了,她也塞不出去,想着在自己家里,量他也不敢动手动脚。
“有事快说,我要休息了!”语气十分的不耐烦。
北辰晔心里苦笑,这丫头还真记仇啊!不过,听了她这番不客气的话,他竟然感到开心,至少她不会以前见着他,就称呼他“王爷”,自称“臣女”的那么疏离,这是不是说,这小丫头渐渐地将他当做自己人了?
这想法要是被沫沫知道了,估计会吐血!虽然这些天,她已经想明白了,虽然那天这厮强吻她,真的让她十分的愤怒,可是那也有自己一部分原因,如果她早点直面他对她的感情,早些把事情说清楚,估计这事就不会发生了。
只是,现在让她说,她还真的说不出口,北辰晔为老爹的事,付出了不少,还救了自己的命,所以,她又开始犹豫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