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嗜血的笑意,他毫无顾忌的朝她扑来,还大声叫嚣着……

“不要!”

惊恐的睁开眼,季悠然就再也不敢合上眼皮了。

这时候,如果有个人能在身边陪着她该多好。轻咬着下唇,她在心里无助的想着。她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接纳她,安抚她,给她需要的宁静。可是——

“傻子,你在哪?”眼角禁不住微微湿润,季悠然轻声唤道。

吱呀——

像是听到了她的呼唤,下一秒,房门被人推开了,一个黑影鬼头鬼脑的探进来看看,随即整个身子都钻了进来,然后转身合上门扉,一头钻进帐子里,哧溜哧溜跟条泥鳅似的滚进被子里,并顺势将季悠然往怀里一抱,便逸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自此,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再无下文。

季悠然却忍不住激动起来。

傻子!她好想跳起来大叫。他回来了!就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终于回来了!

“傻子,傻子。”终究没有吵醒他,季悠然只是将身体又往他那边靠了靠,深吸一口他身上熟悉的气味,便安心的闭上眼,柔柔的呼唤了他几声,终于放心睡去。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醒来,当平公公和李嬷嬷发现凤煜铭居然大半夜自己跑过来了的时候,两个人的脸色都很不对劲。

休息了一夜,外加心情很好,季悠然的精神已恢复大半。便下令厚赏了王府里连夜进山寻找她的人,并给采萍放了三天的大假,便将其他闲杂人等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平公公,李嬷嬷还有绿意三人。

因为凤煜铭的无形倒戈,平公公和李嬷嬷脸上很挂不住,两个人都跟木头似的站在一旁。绿意倒是一脸殷勤,力求将季悠然服侍得舒舒服服的。

“可以了,你也暂时歇歇吧!”因为还在病中,所以季悠然只是在床上简单洗漱一下,便推开绿意看向平公公二人,“平公公,李嬷嬷,你们知道我留下你们是为了什么吗?”

“恕老奴驽钝,还请王妃明示。”平公公忙道,话虽说得恭敬,可语气中还能听到明显的不平。

季悠然不以为意的笑笑。“我知道你们一直还不大看得上我,觉得王爷对我太好了,而我太没良心,根本配不上他的真心,是也不是?”

“老奴不敢!”平公公忙道。是不敢,而不是不是。这答案已经很明确了。还好她早有心理准备,季悠然便道:“这样也好,证明你们俩都是真心把王爷放在心上的人,并不会趋炎附势随波逐流,更不会连同外人和起伙来谋害王爷,我也就能放心大胆的把话和你们说明白了。”

闻听此言,平公公和李嬷嬷脸色都变了变,再一齐看向季悠然。季悠然便看看还在床内睡得安稳的凤煜铭,脸色浮现一抹安然笑靥。“其实,我把你们叫过来,是想告诉你们,那天晚上在山谷里,我前半夜的确是和太子在一起。太子也的确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会变成那样。”

“真有此事?”平公公李嬷嬷连同绿意在内都霎时脸色大变。

“可是,王妃您不是说……”绿意一脸不可置信的低叫。季悠然笑笑,“你不一样一口咬定我没有和太子在竹林里相会吗?”

“那是因为如果奴婢承认了,那王妃您的名节就完了啊!还有皇后娘娘和太子妃,她们肯定不会放过您的!”

“我当然知道,所以后来他们逼问的时候我也一口否认了。”季悠然笑道。

“但是,为什么后来采萍的话也说得那么真?你们事先串好口供了吗?”平公公忙问。

“没有。”季悠然摇头。

“那为什么——”

“这件事,也正是我今天要和你们讨论的重点。”慢慢肃起脸,季悠然深吸口气,慢慢将那天中午直到第二天一早的事情悉数说了出来,就连太子想要强暴她,并被她咬破舌头乃至小黑咬伤他的腿的细节也没放过。

一席话说完,房中霎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平公公看着她的眼神又变了变,季悠然抿唇:“平公公,我知道你现在瞧不起我。本来你就觉得我太轻浮,若不是王爷一直护着我,你才不会给我好脸色看。但现在我和太子有了肌肤之亲,那就等同于失贞,也就是背叛了王爷,你不想拿正眼看我实属情理之中。这件事是我活该,我太傻了,也太轻敌,才会导致如今的境地。但是,我也必须告诉你,既然已经成了逸王妃,那我一辈子都是他的妻子,就算你们反对,那也没用!反正王爷他现在最听我的话!”

平公公嘴角猛地一抽。她这也叫自赎?分明就是在威胁啊?连忙低头,还是那句话:“老奴不敢。”

季悠然长出口气:“我不管你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今天把实话告诉你们,就是想让你们知道:我是把你们当做自己人看的。这个王府里人多眼杂,我不知道该信任谁,可你们两位是从小看着王爷长大的,而绿意是我的贴身丫头,如果你们三个都不能相信,我就真不知道还有谁能值得我相信的。”

“奴婢(奴才)对王妃(王爷)的真心天地可鉴,请王妃明察!”此言一出,三个人连忙跪地齐声大叫。

“都起来吧!”季悠然摆摆手,“我今天能说出这话,也就是已经把你们都认作自己人了。以后一旦遇到什么事,我也只会和你们商量。以前是我不对,我自视甚高,以为我聪慧灵巧,仅凭一己之力就能扳倒他们。可是那晚的事情让我明白,我还是太天真了。我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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