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沐颜呆呆的跪在哪里,大脑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是好。
“颜儿,你快说句话呀!”凤离歌焦急的小声提醒道,“你刚才说竟然,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经凤离歌这么一提醒,花沐颜才回过神来。她用力眨眨眼睛稳住心神,转动着手上的银针冥思苦想。
忽然,针尖随着她的转动竟然折射出一点微红之光。原来如此!花沐颜兴奋的大声叫道:“不对,皇上,草民的针被人动过了!”
“什么?”
众人闻言一惊,旋即是各种质疑。10kpd。
“哼,这怎么可能?除了你还会有谁碰过你的针?”
“那等毒物,我们可是看都不想看一眼呢!”
“就是,肯定是她在耍花招!”
“……”
凤离歌如释重负,站出来,冰冷的目光如同刀剑凌利的扫过质疑者,那些质疑声便小了下去。凤离歌清清喉咙,大声问:“你确定?”
“我确定。”花沐颜用力点头,看着针尖上那点不易察觉的红光,低低的笑了起来,“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关外的流英毒。”
“流英毒?那又是什么?”
“此毒毒性甚怪,只要与任意一种毒搭配使用,就会被掩去毒性,别说太医把脉,就是法医剖尸也检测不出来。而毒效也极快,一刻钟内便能要人性命!”花沐颜抬起头来,眼中一片清明,“刚刚好险,只差那么一点点儿,瑞王就没命了!”
“啊?”
大家都倒吸一口冷气,后怕的拍拍胸口,小声嘀咕:“这么厉害啊!”
“太可怕了!”
“难道是有人嫁祸?”
“……”
“既是关外的毒,那你这些针有没有被其他人碰过?”凤离歌急切的问,心里像有个大泡泡,不断的膨胀,濒临爆炸。而真相就在泡泡里,马上就要出来了。
“针……”花沐颜如梦如醒,偏头看向瑾妃,“我一直躺在床上,这些东西都是瑾妃娘娘保管着的。”可是这样说,便是她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瑾妃闻言脸色大变,眼睛像冲了血般通红恨恨啐道:“践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本宫动了手脚吗?”
“瑾母妃,现在只是在抽丝剥茧,并不是……”凤离歌想为花沐颜辩护。
“不是?”瑾妃凄厉的笑了起来,“花沐颜啊花沐颜,你还有脸怀疑到本宫头上?你可知为了保你安康,我皇儿是怎么求得皇上的旨意的吗?你可知为了还你清白,我皇儿冒着生命危险,以身试毒!本宫也一直相信你,处处为你说话。若本宫早知道你是这样的蛇蝎毒妇,本宫就不该让皇儿替你试毒!”
“我……”花沐颜无言以对。是啊,若是瑾妃下毒,她不可能让凤长歌冒险试毒。要知道流英之毒和追魂一样,根本就没有解药,一个不慎,凤长歌就去见阎王了。
“瑾母妃,若颜儿有心杀皇兄,又何必再救他?”凤离歌不耐烦的拧了拧眉,“父皇,颜儿身上已有一人命,怎敢再添第二条?再说了,她与皇兄无怨无仇,根本没有杀人的动机啊!”
“是的是的!”凤长歌忽然挣了挣,附和道:“父皇,此事非同小可,不如先放颜儿回家,再慢慢查幕后真凶。”
“不可!”凤天吾阴沉着脸摆了摆手,“紫宸殿上竟然出现这样的事情!欺人太甚!存心毒害皇子更是死罪!为保我皇家天威,朕今天便要在这大殿上问个水落石出!”顿了顿,他凌利的目光射向瑾妃,声音冰冷,“瑾妃,这针是由你保管的,除了你,还有谁碰过?”
“臣妾只是保管,并没有碰过!”瑾妃被吓得浑身发抖,虚软的跪倒在地上,“皇上英明,臣妾素来不懂什么医啊毒的,怎么会……再说长歌是臣妾惟一的儿子啊!”
“但是花沐颜一直躺在床上,受人监视,根本没有机会下毒。这还能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你漪兰殿下毒?”凤天吾厉声问。
“这……”慌乱的瑾妃忽然冷静了下来,犹豫着看了梅疏影一眼,艰难的扯扯唇角,“其实,还有一人碰过这些东西……”
“谁?”凤天吾追问。
瑾妃的瞳仁缩了缩,她跪了下去,伏首在地上,半天都没有吭声。
“快说,还有谁!”凤天吾大声质问,所有的人都紧张的看着她,想知道答案。
瑾妃抖了几抖,死死的咬着下唇:“臣妾不能说……”
“不管你说了什么,朕都可以恕你无罪!”凤天吾道。
瑾妃颤抖的身子这平静下来,她缓缓的抬起头,以极慢的速度吐出四个字:“皇后娘娘!”
“我的天……”花沐颜捂着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儿皇调拖得。
大家都惊愕的看向凤天吾身边坐着的梅疏影。
梅疏影为后二十年,皇帝极其宠爱,不但授于全权治理后宫事务的权利,还特许她在任何时候都和皇帝同坐的殊荣,声望之高史无前例。
怎么会是她?
梅疏影闻言变了脸色,蹙了蹙眉,她慢声道:“昨天下午本宫和安王去漪兰殿看望花沐颜,瑾妃妹妹确实把那些东西端给本宫看了看,但本宫只是看,并没有触碰。再说了,本宫久居深宫,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