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缭绕着浅浅的香气,怀里时温香软玉,雨化田忍不住心摇神荡,脑子里面开始走神了,万贞儿的话他一半没进脑子里,只是嗯嗯哼哼的敷衍应着,一双手慢慢的变得不老实起来。万贞儿感觉雨化田的腿紧紧地靠着她,带着某种意味磨蹭着,“你这个人,我的话没听一点。这些日子你整天不知哪里去了,都干什么了?别是有人巴结送你了些歌姬舞女的,躲在家里乐不思蜀了!”春天的衣裳也不是很单薄,可是万贞儿依旧能隔着衣裳感觉到肌肤摩擦产生出来火花。雨化田的腿很有力,热气一点点的透过两个人的衣裳,烙在她大腿的肌肤上。
雨化田干脆打横把万贞儿抱起来,走到个更隐秘的丁香花丛中选了一块平滑的太湖石坐下来。一阵风吹来,花枝摇曳婆娑,把两个互相依偎在一起的人挡住了大半。雨化田的手不老实的顺着她的腰线微微的向上。万贞儿无奈的抓着雨化田的手狠狠地咬上去,雨化田才从yù_wàng中扯回理智:“别生气了,我这些日子忙得很,都在御马监里面训练人手呢。如今是曹吉祥执掌着大权,好些事情石亨和曹吉祥两个都欺上瞒下的。御马监也不能任由着他们宰割不是。东厂那些人虚张声势,也不过是敲诈些京城的富商罢了,真正的事情何尝做了一星半点,锦衣卫设立年深日久的,也都怠惰了。本来是监察百官,巡查缉捕的,可是他们正事也不没见做多少。”想着皇帝重新的两个锦衣卫指挥同知门达和逯杲,雨化田越发的露出来不屑的神色。
万贞儿知道雨化田心里不知只装着如何弄权如何搜刮钱财的,人家可是个很有追求的太监的。她伸出手指在雨化田的手心里面慢慢的画着圈圈:“事情分轻重缓急,人家石亨想见皇上就能随时进来,他说谁有功要提拔,皇上何尝拒绝一会?这样下,他早晚是要膨胀过度,起了别的心思的。逯杲虽然是靠着石亨提拔上来的,我看着这个人心里城府很深,未必肯一直屈居人下的。以后有他们狗咬狗的日子。咱们悄悄地韬光养晦罢了,没得叫人看见起疑心。皇上的心就那样大,装的下石亨和曹吉祥就装不下别人了。恩宠也能是杀人的毒药。”
两个人轻声细语的说着朝堂上的时局。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开始万贞儿还以为是那个小内侍来洒扫花园的,雨化田却是耳力更好,隐约的听着好像是上好的朝靴踩在地上的声音,隐约的还夹杂着些玉佩和腰上的金饰撞击的声音。雨化田心思转的飞快,这一会皇帝在前朝见大臣,断然不会来这里。能够在后宫这样畅行无阻的只剩下太子殿下了。
无奈的贴着万贞儿的耳根子低声的说:“是太子来了,太后和贤妃可是把太子妃的人选定下来了?你什么时候能不做老妈子整天的哄着个孩子呢!”雨化田轻咬着万贞儿的耳珠子,语气十分幽怨。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万贞儿忽然想来自己随口说过慈宁宫花园里面的玫瑰开的好,谁知小猪还真的来了。她忙着从雨化田的腿上跳下来,低声的说:“你先走吧,没得叫人看见了。”最近她开始有些后悔给小猪看那个生理卫生的教育材料了,这个孩子经常一本正经的问她些感情问题,问题之刁钻,想法之奇异叫人叹为观止。若是小猪看见了她和雨化田在这里腻歪着不定要提出来什么宇宙难题给她回答了。
雨化田不甘心又是无奈,只好狠狠地钳着她的下巴,偷个香吻:“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干脆我御马监职位也不要了,去你身边做个伺候洒扫的内侍算了,也好过只能远观不能亲近的好。”万贞儿推开雨化田装着生气的跺跺脚,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赶紧催着雨化田走了。
“万万你真的在这里啊!我还想着采一些玫瑰花给你带回去。”小猪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忽然他盯着万贞儿上下打量着,好像自己不认识她似地。被朱见深探究的衍射看的浑身难受,万贞儿有些心虚的伸手抚上鬓角,果真头发有些散乱,脸上也该是泛红,偷情的很近一定被孩子发现了。正在尴尬的时候小猪真的开口了:“万万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头发也乱了,我给你弄好。”说着小猪伸手要把掉下来的碎发给拢上去。
万贞儿看看太子身后跟着的怀恩,只能任由着小猪给自己整理头发:“我刚才去教坊司看看,跟着几个色目舞姬跳舞来着。整天不怎么运动,出去活动一下。太后哪里的筵席就散了?都是谁去了?那个小姑娘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眼啊?”
朱见深愣一会才猛的醒过身来,胡乱的应声:“没有谁,都是一群诰命夫人叽叽喳喳的活像是麻雀。那些跟着来的闺秀们无趣的很,耗子似地低着头拿着眼角悄悄地看人,小家气的很。要么就是整天自命不凡的,傲娇的要命!”小猪对着那些女孩子没有任何兴趣,可是万万说他一定要从里面选一个做妻子的!
妻子是和自己相伴一生的人,面对着那些人,小猪实在是没法想自己和她过一辈的情景。小猪伸手想要扣上万贞儿小袄领子上的扣子:“万万你说的,不能衣着随意懒散,你自己的扣子都没扣上呢。你刚才跳舞一定是热了,别吹风仔细着着凉了。”万贞儿脸上顿时和红布一样了。她的脖子上可是被雨化田种了好几个草莓,想着小猪的“好学”她忙着一闪身,把扣子严严实实的扣上拉着小猪回去了